一、内科
(一)杂病
两宋时期是中国医学史上一个高度发展的时期,尤其医学理论研究的深化是此期医学的一个显著特点。这一特点也相应地反映在此期内科杂病学术的发展中。
病因病机的理论发挥
南宋医家陈言在《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提出著名的“三因论”还注意到致病因素相互间的密切联系,并以之论证杂病的发病原因。如咳嗽,“要之内因七情,外合六淫、饮食、起居、房劳、叫呼、皆能单复倚互而为病。”陈言强调多种因素复合性变化的思想,揭示了导致疾病产生的内涵所在,这不能不说是病因学的一个进步。
病机理论的发展至宋代有了新的趋势,主要表现在对阴阳偏颇、生克等机制的强调上,杂病病机尤多体现,以体内阴阳的偏胜。说明了在病理上的变化和属性以及临床上的各种表现。
气机的升降乖逆也颇受重视,如《扁鹊心书》记载脾胃损伤,升降失调,可导致怔仲。
《济生方.吐衄》指出:“夫血之妄行也,未有不因热之所发。盖血得热淖溢,血气惧热,血随气上,乃吐衄也。”对胸痞的病理,也认为是“下虚,气上控膈”所致,与气机的升降不无关系。
两宋时代盛行一时的“运气”之说,亦波及到杂病病机理论之中。如《史载之方》叙述了“夫病之所起,其来有根源,其次有传受,其传有刑?”的发病规律,就是脏腑间五行生克乘侮的病理机转。
辨证理论的进一步系统化
宋以前,不少医家则重汇集方药的倾向较为明显,至北宋初叶,这种情况仍然存在。而在两宋时期,辨证理论得到了较为全面的发展,除源于仲景《伤寒论》的六经辨证和八纲辨证理论得以进一步深化外,还提出并初步形成了主要运用于内科杂病的脏俯辨证理论。
北宋著名医家钱乙博学而有创意,他根据《内经》五行学说及脏腑分证的理论,总结了一套以五脏虚实为纲领的辨证方法。他认为,五脏有所主之证,同时又有虚实之别。如:心主惊,为神明之府,邪气忧心,或心脏内虚,则神失其守而发生惊悸不安。其因于邪实者,则兼有发热、口渴、心胸烦热等,其因于虚者,则于卧寐之中悸怯不安。钱乙虽在辨证中结合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进行论述,但仍不失为脏腑辨证纲领之雏形。
杂病的治疗与“局方”的流行
成书于北宋大观闰目的《和剂同方》(习称“同方”),颇能体现此期内科杂病的治疗思想普遍存在注重扶助人体阳气的倾向。精炼了名目浩繁的汤方,纠正了当时漫无边际的方书流行倾向,且从广泛的实践经验中,发现了许多有效的验方和药物。例如流传至今的成药“藿香正气散”、“逍遥散”、“平胃散”、“苏合香丸”、“至宝丹”、“紫雪丹”等,都来源于此书,影响十分深远。同时,该书载有大量的的芳香行气药物,对促进气机顺畅有比较显著的效果,对后世行气药的应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书中多采取丸、散等剂型,所以应用方便,易于保存,它的流行对杂病的救治,无疑产生了积极的作用。
但另一方面,局方有偏用温燥之弊,如治风诸门中的热药,几乎全由香燥之品组成,其次更多为参、桂、乌、附、等燥热之药,形成了社会上喜用“暖药”的不良风气。同时鉴于该书是官府颁定的方书,有些医生因循守旧,处方用药墨守成规,以致形成泥于“局方”的流弊。
具体病证认识与临证水平的进展
对杂病的认识水平也有所提高,表现在治疗方法上也更丰富而有效。
水肿
宋代对水肿的认识有较多的记载,张锐《鸡峰普济方》对该病的临床表现有比较详细的描述:“项胫脉动,睡起眼浮,下如蚕卧。足胫肿,眼间冷,身重倦行,行即喘急,”指出水肿全身症状及肺脾肾三焦气化失司,阴水泛滥的病理机制。并进一步阐述该病日久“积年不去”,水湿与溶血互结,“其病面目黧黑,手足逆冶,身体枯燥,肌肤甲错,身无润泽,渐渐赢瘦”的晚期并发症。该书记载治疗水肿方剂78首,对重症多用丸、散,丹剂共47首,其部分方剂组成中分别含有粉霜、轻粉、水银、雄黄、硇砂等金石药物,重剂缓投,临床疗效肯定。
脚气病
宋代积累了较为丰富的辨证施治经验,出现了治疗该病的专著《脚气治法总要》,作者董汲对本病的病因、发病、证治方剂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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