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蒲板,唐军大营。
李孝恭起了床,舞了一趟刀法。只觉得神情气爽,这两天,他心情很好,挫敢了李靖、尉迟恭偷袭冯朗、永丰仓的图谋,让这今年轻人不禁洋洋自得。
要不了半月,赵军必然粮尽。待那时,破之必矣。
李孝恭心中不禁踌躇满志起来。仿佛他已经成了那力挽狂澜的盖世英雄。
“报 ”
就在这时,有斥埃飞马而来:“启禀赵郡王:黄河之上,开来赵军大批粮船队,赵将尉迟恭率军两万出城接粮。”
“什么!?”
李孝恭大惊失色,怒道:“赵军哪来的粮食,你没有看错?”
“回王爷”
斥喉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小人看得真真的,若有虚言,请斩某头。”
“不可能!?”
李孝恭有些懵了:赵军的粮道,明明是被秦王殿下截断了,他们哪里来的粮食?更诡异的是,竟是从水道而来,难道风凌渡和潢关的守军都是死人吗?
不好!
突然间,李孝恭意识到了不妙,一股巨大的惊恐弥在了其心头,全身不禁颤抖起来:难道,潢关、永丰仓,都失陷了?自己中了李靖的声东击西之计?
但李孝恭就是李孝恭。他并不会轻易服输。
“来人!”
很快,李孝恭便冷静下来,厉喝一声:“速派人去潢关、永丰仓,查看情况。”
“诺。”
亲兵队长应命。
“还有”
李孝恭目露凶光:“立时点起营中所有战兵,随我出营。”
若潢关、永丰仓已失,李靖必是亲至,那么蒲坡便只有尉迟恭留守。兵力也会少上许多,此时如能抓住机会,大破尉迟恭,夺占蒲圾,那局势还可挽回。
“咚灿”
隆隆的战鼓声立时在唐军大营中急促地响了起来,无数唐军迅速集结,准备做战。
与此同时。
蒲坡城西,黄河码头。
无数的粮船猬集在河岸边,正往岸上输送着大批的粮食,尉迟恭则率两万赵军和城中征调的三千民夫。正兴高采烈的往上千辆大车上一袋袋的装粮。
“太好了。”
尉迟恭兴奋道:“这么多粮食。足够全城吃上半年的,就算分一半给夏县,那也足以解困了。”
“是啊。”
身旁的几名虎贲将庞烈、薛武、姚武臣,个个也是眉开眼笑。
“对了”
尉迟恭黑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意:“你们说,那李孝恭若是知道上了大将军声东击西的当,会不会气得吐血?”
“肯定。”
众将哈哈大笑,庞烈凑趣道:“可怜这李孝恭,明明是被大将军耍了。却还以自为得计。不过,也多亏了尉迟都督这戏演得真啊。”
“哈哈
尉迟恭等人又大笑起来。
“报 ”
就在这时,有赵军斥埃飞骑而来。翻身落马,急道:“启禀都督:唐将李孝恭率两万五千唐军出营,气势汹汹。杀奔此处而来,请都督速速定夺。”
“哟 ”
尉迟恭吃了一惊:“两万五千人?李孝恭全军不到四万,这两万五千人,应是其全部战兵的数量。看来,李孝恭已是意识到上当、准备跟咱拼命了。”
“哼!”
薛武冷笑道:“我军兵力、战力,无不占优,真要开打,难道还怕他不成。”
“不错。
尉迟恭也奋然道:“前番诈败,那李孝恭莫非以为我尉迟恭怕了他不成?传令三军:速速列阵,准备迎敌,还有,命尧君素、王行本二人准备夹击。”
“诺。”
有亲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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