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是防盗章赵西楼冷眼望着眼前二人与后头太/子/党的朝廷重臣们,反思了一下“是我做得不够好吗”。而她知道再差也不过是无功无过,还不到这群人痛心疾的地步。
不过是不想要这样的执政者罢了。
宋远拢袖而立,站在最显眼处,脸上端着平和地微笑,同赵西楼相顾无言。
宋远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女人,觉得心中快意。
你纵使曾经站在比我高的位子上,如今依旧要仰视我——到了现在困兽一般的境地,我看你还能矜持骄傲到几分。
连寒依旧身体不适,软绵绵的手臂挂在赵西楼的脖颈上:“真是群窝囊废。男人打不过,便来欺负我们女人。拔起剑来,不去指着外族,反倒是朝向了自己的同袍。”
她目光一扫,落在西南王魏鹿的身上,继续肆无忌惮地嘲弄,因为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嘴里说出来的嘲讽之言,反倒是像在调情:“魏鹿,你也有脸来这里。”
魏鹿听懂了这简短词句中的所有含义,也听清了其中的失望透顶。
魏鹿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愤怒,反而是温和的笑容:“便知道你会骂我。”
他垂下头,星子一样的双眼埋在眼睫投下的一片阴影中,看上去略显阴郁。
魏鹿上前两步,赵西楼身子紧绷起来,好似一只母狮要护住自己的孩子,她眼中有火焰跳动,那些不可言明的色彩叫做威严。
无人知道那张妍丽的脸上是如何显现出这种神色的,但是它确乎存在着。
魏鹿见了她的动作,知晓赵西楼的顾忌,故而讽刺一笑,当着赵西楼面前抛下了手中的长剑,磕在大理石铺就的皇宫地面上,乃是一声怦然。
他的表情不似刀锋,不似长剑,终于柔软了下来,他没有任何的收敛,大大方方地说:“跟我走。”
魏鹿虽然面朝赵连二人,但所有人都知晓这句话是朝着谁说的。因为他的目光如水,不是平日的情深意重,却是带着沉痛的光芒。
那光芒燃了又灭,灭了又燃,是晨星薄暮中难见的风光。
话语间,他还欲再向前。
赵西楼终于忍无可忍拔剑而起,镇山河出一声悲鸣似的声响,刀刃雪白,似乎从未有染上过鲜血。
“你再敢往前走一步?”
那剑抵在魏鹿的脖颈上,魏鹿置若罔闻,有意望着那剑刃上靠去,若非赵西楼反应迅地收回了镇山河,恐怕便要血溅当场了。
魏鹿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一道出血的伤痕,目光仍然在连寒的身上停留着:“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满意吗?”
赵西楼沉默着提着长剑,手指微微颤抖着。她虽与魏鹿泛泛之交,但却并未真的想杀了他。而此时的魏鹿却如亡命徒,想以死要挟。
想以死要挟连寒跟他走。
连寒的脸上是一种茫然的神色,好久她才抬着眼睛问:“你说什么?”她的目光有些呆滞,仿佛不太相信方才魏鹿所说的每一句话。
魏鹿笑了起来:“公主殿下,你愿意同我走吗?我这大夏江山不要,我这高官厚禄不要,陪着你纵马河山,徜徉江湖。你愿意同我走吗?”
连寒仿佛第一天见到魏鹿一般,虽然她满月时第一回见到魏鹿的时候,自己尚在襁褓里,往伸手来逗自己的小王爷脸上咬了个牙痕印。
多年后那牙痕已经消去了,魏鹿无端提起时也只是于时戏谑一句我们八字不合罢了,一如往事前程都一并风干在了岁时中。
她的神色终于从长公主那应当有的矜持泰然变成了慌乱的少女,二十来岁的少妇脸上露出了十六岁的她应有的神色,是她少有显露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了她十来岁时看过的那场烟花,盛放在皇城的上空,那是薄暮与极昼不分的艳光四射,又或许是流霞与山岚的颜色。
魏鹿说:“这是送你的。”
她却说:“你这是借花献佛。”
她会错了意。
又或者是她从未有意。
虽然她的记忆已经掠过了千山万水与江河湖海,但是放至眼前也不过虚虚一霎。不过是魏鹿睁着那双深情的眼睛望了她几秒。
她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是魏鹿十一岁时,得了那张好弓,是他十四岁时,得到了那把宝剑惊鸿,是他二十岁时骑着高头大马,提着惊鸿与好弓,夺了那射猎比赛的第一。
少年骄傲矜持地目视眼前的豪贵们,有些独居尘外的逍遥狷介。
连寒看着他,只是想,我要击败他。
从来的得理不饶人,从来的一往无前,从来的狭路相逢勇者胜。
连寒自诩勇者,最看不起的自然是懦夫。
于是连寒看着眼前人同那个骄傲的少年两相重合,用一口气吐出了一个不字。她不喜欢这样子的魏鹿,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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