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迎接他的除了陈留上下官员之外,还有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开封,被攻陷了!
不仅仅是开封;还有尉氏和新郑,也相继失守”
“何人攻取开封?”
李密下意识的联想到李言庆。
事实上,开封失守,似乎除了李言庆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选。王世充远在东都,要想夺取开封。需先取偃师,后取荣阳。或者跨邓岭。夺取阳城县、新郑县和尉氏县,而后才能兵临开封城下。
这显然不太可能!
且不说隆冬时间,邸岭大雪封山,跨那岭出击,危险巨大。
即便是能跨邸岭出击,王世充也要必须要提防李言庆,以免被言庆抄了他的后路,断了他的粮道。若是如此,倒还不如直接攻取荣阳郡来的实在。
可问题在于,王世充有这个本事吗?
不是王世充,那就只有李言庆。
但李言庆现在,似乎还在级郡,和冀建德交锋吧。
“李言庆如今何在?”
“密公,据细作回报,李言庆如今似乎还在汲郡。”
“蒋实?”
“前两天从汲郡传来的消息。说有人看见李言庆亲自登车指挥,攻占了尧城,逼临永济渠畔,迫使侯君集不得不放弃攻击内黄,撤至繁水一线扎营。”
前两天,
开封是在八天前被攻陷,李言庆还在级郡。
从级郡到开封,需渡过河水。黄河虽然冰封,但这连天大雪,李言庆想要从汲郡赶奔开封,显然不太可能。因为从汲郡到开封,直线距离上,沿途属于瓦岗军的控制范围。李言庆要想到开封”必须走河内。绕虎牢才能抵达。如此一来。没有化八日,根本不可能赶到开封。
李密心里的一块大石,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言庆就好像成了李密的梦靥。别看李密平日里信誓旦旦,似乎谁也不怕,可真让他对付李言庆的时候,他又会提心吊胆。毕竟,在和言庆的交锋中,李密并未占到过任何实质性的便宜。反倒是损兵折将,甚至还要割让城镇,以换取和李言庆相安无事。
如今,李言庆不在开封!
“那是何人,攻陷开封?”
“密公,攻陷开封者,乃荣泽鹰扬郎将辛文礼。”
“辛文礼?”
“正是此人”他夺取开封之后,立刻以虎符调出尉氏县的兵马,结果管城鹰扬郎将郑为善乘机夺取了尉氏县。河南讨捕大使麾下膘骑将崔万里,在途中伏击尉氏县兵马,令尉氏县援兵全军覆没。随后郑潘崔卢回家先后游说新郑守将李育德,说降李育德献出新郑投降。”
“也就是说,此次对开封之战,是郑潘崔卢皿家所为?”
李密感到疑惑。
他和荣阳世胄也一直暗通曲款,通过不为人知的方式相互联络。
哪怕是郑孝清被杀,也未影响到他和豪阳回家的关系。对世胄而言。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哪怕会因此而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只要有利于家族利益,他们也会心甘情愿。只是这次回家突然发难,令李密措手不及。不清楚这其中的玄机。
“无畏公,你怎么看?”
苏威自眉一蹙,苦笑道:“老朽对荣阳郡的情况,早已生疏。
郑潘崔卢回家目前是怎样的一个状况,我也仅仅是知晓一个大概。不过既然他们行动,那定是有所图谋。密公意欲攻取东都,那开封就是必经之路。只是这辛文礼,绝不可等闲视之。”
李密闻听,放声大笑。
“若辛文礼的叔父辛世雄,孤也许会有些忌惮。
不过这个辛文礼”嘿嘿,不是孤小觑了此人。孤若取辛文礼首级。就如同是探囊取物。”
也许长时间称孤道寡,李密已经成了习惯。
虽然在某些时候,他会注意克制自己的这个口头禅,然则一旦得意起来,就有些忘乎所以。
却不知,苏威白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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