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朱贵仰天长啸。
听了曹化淳的话,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人,还这么嚣张?
你是边军,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不错。
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京城,哪怕是杀一个人,都是犯法!
让我自裁?
别说你,就是刑部尚书来了,也不敢对我说这句话。
“你还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朱贵看着曹化淳,就像看着一个死人:“让我自裁?让我自裁?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刑部尚书?大理寺丞?锦衣卫指挥使?”
“不!”
曹化淳摇了摇头,道:“我都不是!”
“那你也敢这么嚣张?”朱贵冷笑,一摆手:“兄弟们,上,如有阻拦,格杀勿论!”
曹化淳不说话,笑眯眯的站在绸缎庄的门口。
而后,门前那十几个东厂番子,同时一拉衣襟。
腰上的牙牌便亮了出来。
‘东厂’二字,甚为抢眼。
“这……”朱贵当即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东厂!
这个名字以前就让人闻风丧胆。
可是现在,就这些时日,尤其如日中天。
朱贵作为官场中人,他的消息是十分灵通的。
东厂这些天做的事,他哪个不知道?
他知道,东厂的厂督曹公公得到了陛下的宠爱,不但敢和锦衣卫正面冲突,甚至还杀了锦衣卫的人,打断了锦衣卫老大独子的腿。
还敢和ying国公张之极在金殿上叫板,把ying国公气的从楼梯台阶上摔了下来。
他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张之极家的房子,就是这东厂冒充锦衣卫烧的。
“阁下……是……是东厂什么人?”
朱贵身子一哆嗦,全身都是冷汗。
说话的时候,都有些不顺畅。
曹化淳没有回答他。
门前的东厂番子却冷笑着回答道:“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竟然敢勾结泼皮鱼肉乡里?我们厂公替天行道杀了那些泼皮,你非但不去谢厂公,还敢恶言相向,呵呵,不得不说,你这真是屎壳郎挑灯笼,找死!”
“什么?”
朱贵一听说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天天子身边最为得宠的曹公公,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我的妈啊!
我怎么惹到这个煞星了?
“怎么样,刚刚我说的那两条路,你可以考虑一下!”曹化淳扇着折扇,笑盈盈的看着他。
朱贵心里一突。
曹化淳又道:“我也不逼你,你有半柱香的时间考虑,半柱香过后,我就当你不肯死了!”
两条路!
朱贵的心都在抽搐。
第一条路,自己自杀!
这个家伙如果守信用的话,还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第二条路,自己不自杀,他就会带人抄家。
朱贵深知,自己这么些年,在兵马司指挥使位子上到底贪了多少,好多次舅舅要把他升迁到别的地方,他都不肯去。
因为兵马司这个位子,太肥了!
他根本就经不起查。
万一查起来,那就是天大的篓子。
到时候不但自己的命保不住,恐怕还会连累道家人,倾家荡产是轻的,甚至家破人亡。
不,不!
朱贵深吸一口气:我还有第三条路。
如果,我把眼前的这个阉人给杀了的话……
可就是杀了他,杀了他之后呢?
闹市里这么多人,这事情根本就隐瞒不住啊。
……
一转眼,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了!
曹化淳看了看朱贵,开口道:“选好了么?”
朱贵喘着粗气,脸上布满了惊恐,不过还是点点头,道:“我选第一条,希望曹督主言而有信。”
曹化淳淡淡的道:“放心吧,看你还是条汉子的份上,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好!”
朱贵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刀,横刀一割,喉咙中喷出了一蓬鲜血。
曹化淳冷冷一笑,对东厂的番子道:“今天的事,本督既往不咎。你们回去以后,让之心去查查,这个指挥使以前的事。”
“是!”
“好了,好了!”
曹化淳转过头,对着满大街看热闹的人,道:“从今天开始,东厂的人每天都会过来巡查,保证不会出现收保护费这种情况,乡亲们,你们安心做生意,安心做我们大明朝的好百姓吧!”
“青天大老爷啊!”
街上,无数百姓,那些被兵马司泼皮欺压久了的人,无不对曹化淳感恩戴德,很多人,都跪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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