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主为了九凝宫的一位女长老在没有征得花见冬的应允下让自己门下的弟子半强硬的驻扎到了别人的地盘中日日照顾”这样的奇事不过几天就传遍了修真界一时臆测纷纷门内的人好歹顾忌着些不敢大肆多言,但门外就没这些考量了想也知道会被如何猜度。虽然大家都是笃信东青鹤为人的但是架不住有些碎嘴爱嚼舌根的就管不了闲话了。
其中门内有些听说了内情的弟子,知道自家门主又是为了那个妖修才破例为之,自然心有不忿,对常嘉赐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好在常嘉赐本就不在乎他们如何看待且他近日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妘姒身上。东青鹤应了他每隔三日金雪里会去九凝宫给妘姒长老治伤的时候常嘉赐也可随之一道探望,所以常嘉赐又像回到了之前常嘉熙有孕时的那段日子不去九凝宫的时候就在屋内看医术,偶尔还会跑去日部找金长老细究方子,一到去九凝宫的时候,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哪里有闲情逸致管别人怎么看。
而妘姒的身子也的确不负常嘉赐所望渐渐有所好转了。这日,常嘉赐去时她已经能半坐起来了脉也比往日有力了些,就是脸色还是看上去不太好。
东青鹤让青仪随着常嘉赐一起来的,青琅那事儿之后,青仪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像是被吓到了对着常嘉赐收起了不少以往的趾高气扬,让他办些什么倒也乖顺。
常嘉赐来前依着一本药书上的法子炖了一碗灵谷熬的汤,还从日部拿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加进去,他让青仪端着先去九凝宫的厨房里头暖着,自己则在妘姒的床前坐下了。
“姐姐,你可是觉得好些了?”常嘉赐担心的问。
妘姒瞧着眼前人一双紧张的眼,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没看见吗,我好多了,不用日日这么提心吊胆的。”
常嘉赐却没轻易宽心,看着她肩膀上迟迟未愈的伤口,生气的问:“这是何物所伤?怎得还没好?我听说有种棫树皮对止血结痂方面十分有效,明儿个我再去问问看金长老”
妘姒无奈叹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是一只红斑猫挠的,而那畜生已经被我打死了。”
常嘉赐意外:“那日来你们宫中的魔修是谁?”
妘姒想了想:“一共两个,一个是魔修,一个是妖修,那二人我都不识。”
“妖修?”养红斑猫的妖修?常嘉赐比了比自己的耳朵处,问,“那人可是身形不高,约莫到我这儿,眼睛大大,说话嗓音很亮的一个小姑娘?”
“对,”妘姒点点头,听常嘉赐的意思似是认识:“你知道她?”
常嘉赐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她是竹死岛的教主,灭瑶。我之前在那儿待过几年,我同她还算熟识。”
“灭瑶她的修为很不错,若是没有那个魔修在旁,她和我应该能勉强打个平手,”只是妘姒不明,“竹死岛不都是妖修吗,为何会去投靠偃门?”
常嘉赐冷笑:“活腻了而已。”
妘姒听出他语气里的煞气,握紧了常嘉赐的手:“嘉赐,我听说了,那魔修来势汹汹,谋划已久,这次伤了不少人,东门主他们该都在想法子应对,你身上还有伤,应该同我一样,好好养伤才是。”
常嘉赐明白妘姒这是担心自己冲动跑去找别人麻烦,于是回以和暖的微笑:“你放心,我知道,我还要看着你好起来呢。”就算要收拾这些人,也不着急,在常嘉赐心里,只要伤了妘姒的,一个都别想逃,包括幽鸩。
妘姒回视过去,眸中带了丝闪烁。虽然常嘉赐说过自己同他前世有过很深的牵绊,但中途已间隔那么久的岁月,妘姒又无之前的记忆,三番两次得他如此挂怀甚至尽力相助,妘姒还是对常嘉赐有些过意不去,想说些道谢的话,但她孤僻惯了,嘴巴也跟着笨了,许多话竟不知要如何讲。
常嘉赐看见她脸上的神情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笑着问:“你看看你,这九凝宫对你如此鄙薄怠慢,你却还心有惦念,受我些回报反倒不安心了?”
妘姒摇了摇头:“不,九凝宫待我不薄,若没有这里我怕是早就死了,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把我欠的还了罢了。”
常嘉赐记得妘姒说过自己是庭蕙老祖捡回来的孤儿,也许便是因这关卡让她觉得自己欠庭蕙老祖一条命吧,他姐姐有时想来还真是挺愚忠的,不过若不是她本性本就重情重义,想必也不会有今天的自己了。
所以常嘉赐也跟着道:“那我也是如此,没有你,我也早就死了,我无论为你做多少事,我都还不了我欠你的。”
“嘉赐”妘姒皱眉。
常嘉赐却继续郑重道:“姐姐,你不明白,我欠你的太多了,比你以为的要更多千倍万倍,多到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还清,不无论我为你做多少我都还不清,还不清”
常嘉赐说着,眼中满溢的光却并不似什么感激,反而像是浓重的自责与愧疚一样,看得妘姒十分茫然却又有些惊异,到底当年自己做了什么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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