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已过,一抹橘红色的残阳倒挂天空,金秋独有的温热气息混合在大风中肆掠而来,直扑人面。
嵩山青城两派笑声回响在空气中,衡山一派则凄凉悲苦,泰山恒山黯然无奈,武林豪杰漠然不语,此刻的风平浪静对比先前那惨烈紧张,气氛不由得显得有些突兀。在刘正风无奈妥协下,这金盆洗手终于似闹剧般收场,那嵩山派与余沧海的笑声无不印证着,他们是这场大会中,最大的赢家。
就在众人都以为要开始散场时,忽然间,空气中传来一道闷雷之声,只见一道白如极光的剑气划破长空。
“大胆!”费彬眼见一白衣男子竟一剑朝余沧海刺去,不由得大怒。这余沧海极有可能已经拷问出了辟邪剑法的下落,左冷禅特意让嵩山费彬等人保下余沧海,目的就是为了那辟邪剑法,若是让左冷禅知道余沧海就死在自己等人面前,大发雷霆下恐无人能担此责任。
楚何夕还未至会场时,便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如今观地上那刘正风一家的尸体,以及那米为义、向大年的尸体,还有躺在莫大怀中脸色苍白的刘正风,楚何夕只觉得体内煞气狂涌。“余沧海!”楚何夕最先要杀得,便是这余沧海,若不是这小人偷袭自己,自己怎会现在才醒来?当自己赶过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晚了!嵩山派的诡计终究还是得逞了……
“滚开!”楚何夕见那陆柏、费彬、丁勉三人齐齐出剑朝自己攻来,怒喝一声,只听得空气间竟隐隐震荡,“你们三人的命,我自会取,只不过先让余沧海下去给你们探探路罢了。”说罢,只见楚何夕纵剑一横,竟将三人齐齐震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这陆柏、费彬、丁勉三人皆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一等一的高手,这三人连起手来恐怕就算是岳不群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可竟被这白衣青年一剑给震飞了出去!只见那江湖客中有一眼尖的光头汉子,大叫道:“那是听雨剑楚何夕!衡山派大弟子!他竟然没死!”“没错,我也认出来了是他,当初我和他还交过手,让了他三招,我估计是他从我的招式中悟出了什么,所以才如此厉害!”“呸!这楚何夕一身功力显然已经超越了他师父莫大先生,就你还能让他三招?”“你不服怎地?要不比划比划?让你知道我潜龙手龙傲天的厉害!”
就在这鼎沸的嘈杂声中,只见那余沧海被楚何夕长剑一挥,两截身体被剑气震上半空,又是剑影爆闪,竟将那连着骨头的两截身体给卸成了碎肉渣,只见那一片片伴随着血雾的肉渣如雨般洒下,一代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就这样连对手的剑都未看清便死无全尸。
本还喧哗的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这些江湖客虽然见惯了江湖厮杀比武,可这样杀人的手法,今日大多都是第一次见,一来是要杀出这种效果,出剑速度要求极高,当世恐怕也无几人能做到,二来是就算杀人,也很少有会把人杀成这样的,可见楚何夕心中愤怒几何。
那些刚还在一起胡吹的侠客中,有好一些定力不足,武功低微之人,看着这种场面直接呕吐不止,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那些见过大场面,或是有些本事的侠客,则亦是脸色发黑,四肢发颤的看着那弥漫在空中的血雾残渣。
“何夕……何夕!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莫大只觉得楚何夕将余沧海这人碎尸万段简直痛快,吐出一口闷在胸口的浊气道:“这些嵩山派的贼子,逼死了你师叔一家,还杀了为义跟大年,辱我衡山派,欺人太甚!”
楚何夕心中对整件事情早已了然,对莫大说道:“师父放心,我今日就让这些嵩山派的弟子下一场血红色的雨,也让江湖中知道,我衡山派虽不参与纷争,但若欺我衡山派,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费彬几人见楚何夕剑术内力竟如此强悍,本就觉自己不是其对手,现在又闻言其要将自己等人赶尽杀绝,不由得急道:“楚何夕,你若敢杀我嵩山门人,左盟主定然不会饶过你!”
楚何夕闻声仰天大笑,狂声道:“放心,我先送你们下去,你们的师兄左冷禅用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你们。”想到抚养教诲自己多年的师叔一家身死,又想到与自己是多年好友的米为义与向大年也被这些奸人害死,怒道:“你们不是喜欢挟持他人家室?放心,你们的家室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嵩山一派所有人,都得死!”
楚何夕此时满脑子都装满了仇恨,他恨这些江湖中的奸贼小人,恨他们随意杀害无辜之人,为自己私欲,无故毁人一家,偏偏江湖中这种人,还地位极高。“既然这江湖已如此腐朽,那就让我来杀出一片乾坤!”
丁勉手持杏黄旗,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声道:“嵩山派弟子听令,随我杀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只见丁勉话音未落,狄修等一众嵩山派弟子便拔剑向楚何夕冲去,而丁勉、费彬、陆柏三人亦是施展出各自成名绝学朝楚何夕攻去。他们心中都明白,进入不论如何,只要楚何夕不死,死的便会是他们,所以不论强弱,他们都要拼死一战,不然的话,连一线生机也不会有。
“哼……”楚何夕嘴角露出一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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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