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拱手道:“多谢鲁舍人,我等非常满意。不知那些郎中可来齐了?”
鲁清河道:“差不多全到了。只有几个路远的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到。”
李潜手头上并没有这些郎中的资料,听到鲁清河如此说,心里暗暗诧异。按说,柴绍告诉他此事是在一个月前,想来各卫举荐人选也应在个那时间前后,为何还有没来到的?于是李潜问道:“不知这些路远的,究竟有多远?”
鲁清河道:“路程最远的是岭南。不过来晚的这几个都在赵郡王麾下效力。可能李公子还不知道,赵郡王得知此事后立刻上奏陛下,也要自己麾下的随军郎中前来学习。因为那边还未做好善后,那些郎中耽搁了几日。不过,鲁某已经接到消息,他们应该晚上能到。”
李潜一愣,道:“鲁舍人可知此次有多少郎中来学习?”
鲁清河拿出一叠纸,道:“鲁某接到的名单是一百八十七人。这是这些人的资料,李公子不妨看看。”
李潜接过资料一看,发现上面记载的非常清楚,姓名、籍贯、年龄、哪个卫举荐、举荐理由等等。
李潜略略翻看了资料,不禁有些头大。他原以为最多也就三四十人来学习,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他手头上只有十套器械,除了自己和刘会昌各一套,剩下的八套可作教学用具。按四十人算的话,五人一套,每人练一个时辰,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练熟。现在来了这么多人,若想让每人都练熟,只怕得需两个月才行。再加上授课、比试、考核等等,这个学习班没三个月都结束不了。问题是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难道他要和这些人在都亭驿过年不成?
李潜将名单交给刘会昌,问鲁清河道:“不知鲁舍人可知此次限定时间是多久?”
鲁清河道:“鲁某倒没接到这方面的安排。李公子不用担心,这里吃住都方便,时间长点也无所谓。”
听到他说上面没限定时间,李潜略松了一口气。不过考虑到实习材料的问题,李潜还是有些担忧。光教会刘会昌一人就用了二十多只羊,如此算来,想教会一百八十多人,还不得好几千只羊?这么多羊上哪里买?再说了,即便能买来羊,都亭驿能让养吗?
李潜带着满腹愁绪与刘会昌辞别鲁清河。鲁清河本来要亲自带他们去房间。两人婉言谢绝了鲁清河的好意。鲁清河只得叫来驿丁带两人过去。两人跟着驿丁一路穿廊过庭,来到一座花园旁的独立的小院。小院里有主房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两间。
驿丁将两人让进小院,道:“两位,张舍人选了东厢房,您两位如何选?”
李潜抢先道:“我选西厢房吧。刘郎中,你就住正房。”
刘会昌急忙道:“这如何使得?李公子您是主讲人,刘某不过给您打下手。这正房刘某如何有资格住?”
李潜推让道:“如何住不得?此乃驿馆,不过是我等的临时居所,何必分的如此仔细?”
兵部员外郎张希元正在东厢看书,听到外面两人说话的动静立刻知道来的是谁。张希元放下书卷走出来,站在门口招呼道:“两位可是李公子和刘郎中?”
李潜闻声,转头一望,便看到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身材矮小,面容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嘴唇紧抿,唇上留着整齐的短须,头上扎着儒巾,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穿蓝色交领缎面羊皮袍的男子。李潜立刻上前拱手道:“阁下可是张员外,在下李潜。”
张希元拱手回礼道:“鄙人正是张某。不意李公子如此年轻,倒叫鄙人吃了一惊。今后能与公子同事,实乃鄙人之幸也。”
李潜谦虚了两句,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刘会昌刘郎中。”
“原来是刘郎中,幸会幸会。”
“刘某见过张员外。”
双方见过礼,张希元道:“适才张某无意听到两位谈话,觉得两位大可不必相互推让。鄙人以为李公子作为此次主讲理应住在正房。”
李潜连忙摆手,道:“在下年纪轻轻,如何能居长者之上?还是请张员外住的好。”
张希元摇头,正色道:“张某此次只是来协助李公子,不负其责,怎能居其位?李公子你说呢?”
刘会昌也帮腔道:“张员外说的是。”
李潜无奈,只得道:“既然两位如此谦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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