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安静的一晚,第二天一早,段飞和苟知府等再次登上北城城头,遥望北方敌阵,却发现对面毫无动静,朱麒派个探子骑匹快马,跑到敌营前叫骂,敌营中冲出一队人将那探子赶走,跑出营地不足五百米便又掉头返回营地,来回几趟后那个探子跑回来复命道:“回禀将军,叛军说今天太阳太烈,择日再攻城,看来经昨日一战,钦差大人与朱将军等已经将叛军杀得心惊胆战不敢再战了。”
段飞摇头道:“昨日虽然小胜,但是叛军的实力并未受到多少损失,今日他们不敢出战,定是因为岑猛身体恶化,已经无法亲自督战,群龙无首之下,他们只能选择耐心等待了。”
朱麒怦然心动地说道:“岑猛重伤难愈,若是我们这时候突然反攻……”
段飞摇头道:“不妥,叛军虽然群龙无首不能有效组织前来攻城,但毕竟有近十万人在那摆着,若是我们出击兵力不足,根本无法撼动叛军,若我们倾巢而出,叛军只需分六至七成人马与我们纠缠,其余的顺势就能夺下柳州,到时内外夹攻,我们就只有突围败逃的份了,就算真有获胜的机会,也不值得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再付出那么多的生命,大家耐心等着吧,咱们等得起,叛军等不起,假若不出意外的话,本官预计这场战争三五日内便会有结果,咱们赢面很大哦,诸位的功劳本官是绝不会忘记的。”
主将不许出战,大家只好耐心防守,等待着钦差大人所预言的胜利到来。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漫长的等待,然而攻城战的第三天一大早,段飞他们刚来到城头观望敌阵的时候,叛军营地里跑出一匹快马,摇着白旗来到城下,仰头大声说道:“钦差大人,我家大头领要与钦差大人面对面谈判,地点就在我军阵前与柳州北城城门之间!双方只许带两名手下,相距一箭之地,不知钦差大人可敢出城与我家大头领谈判么?”
听到对方激将的话,段飞仰天大笑道:“昨天本官亲自率军出城大败你们的黑旗军,你以为本官会怕跟你们谈判吗?不过……岑猛他还有力气隔那么远跟本官喊话吗?不如坐近点吧?一箭之地太远,一丈如何?”
对方探子说道:“钦差大人误会了,要与大人谈判的不是我家指挥使,而是大头领岑璋大人,他老人家是昨晚赶到的,为表示我方诚意,我方准备先行释放两位被我方俘虏的将军……”
那探子说完之后向后摇了摇手中白旗,只见叛军阵中又跑出两匹马,上边坐着两个人,走近之后看得分明,正是被俘的平叛大军北路的两位指挥,张经和胡尧元。
只见两人神色惨淡衣裳凌乱,出征时身上的铠甲早被剥去,如今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被绑在马鞍上,嘴里还卡着马嚼子,那样子实在凄惨得不行。
段飞看到两位将军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弄到两军阵前出丑,他神色一冷,喝道:“好大胆,你们竟然这样虐待我们的将军,早知今日,本官当初俘虏岑璋的孙女时,就不该将她轻易放走!你回去告诉岑璋,本官绝不会与他谈判的,叫他来攻城吧!”
城下的探子仰起头道:“我家大头领在张经背后绑了封信,段大人看过就明白我家大头领为何要在阵前如此羞辱他们二人了,大人看过信后有足够的时间证实,我家大头领将在正午时分,在阵前恭候钦差大人大驾光临……”
那探子在马上向段飞欠身施礼,然后便转身拍马而去,因为城门已堵上,段飞立刻命人放两个人踩着绳圈下去,给张经和胡尧元解缚之后让他们踩着绳圈被人拉上城墙,那两匹马则被那两人骑着绕到南城进城去了。
张经和胡尧元登上城头之后面带愧色地向段飞跪拜下去,说道:“大人,卑职有罪,请大人宽宥。”
段飞不动声色地道:“哦?你怎么有罪啦?莫非与岑璋给我的那封信有关?”
张经愧然将信献上,垂首道:“大人明鉴,卑职只是想杀敌立功……这才故意一路散播谣言,说叛首岑猛……岑璋等均要抄家灭族,又派人去了归顺州,斥骂了岑璋一通,要他立刻投降,从背后攻击岑猛,否则便要以大逆律制裁之……岑璋……是给卑职两人给逼反的……”
段飞拿着信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他面沉如水地说道:“张经、胡尧元,你们可还记得本官在你们出征之前便建议派人前往归顺州好好安抚岑璋,让他从背后给岑猛致命一击,你们倒好,贪功不肯招降岑猛便罢了,竟然还活用了本官的话,生生逼反了岑璋,难怪在岑猛岌岌可危的时候,岑璋突然出手,这倒好,岑猛反了,岑璋也反了,你们是打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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