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个新警察想出风头,那就瞧好吧,左吉胜准有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等着那个倒霉的王八蛋。使一些新工作的小警察大为反感,又敢怒不敢言,一些人心情当然常常处于郁闷状态。而这些人,通常都是刘斌、于晓中的朋友,只是暂时没有发言权而已。
“难说,”听见左吉胜的话,乔银忠也在想,这个时候,他们上五道镇难道真的是为案子的事?不可能。他心里明白,对于林强的事情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始终怀疑的,过去他们跟林强的关系虽然一般,但跟江晓莉还是有交往的,而且也曾经经常在一起喝酒,感情是有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于晓中不服,刘斌更不用说。
或许,他们心里总是想着借机搞清楚一些事情吧。五道镇是有个案子,但他们几次三番总来就不那么简单了。而且来之前并没有请示他,这本身就不符合规定动作,让他想起了那次看守所的事,也是这个刘斌带着于晓中偷偷摸摸去提审老孙,要不是要他意外遇上,不定老孙会跟他们得得得说出一些什么来。
“会不会是看江晓莉去了?”左吉胜说。
“到地方就知道了,”话中有话,咬咬牙帮骨,又说,“你给杨院长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左吉胜大〖℃,..声问:“老杨,刚才公安局有人去看江晓莉了吧?”
“啊,来了两个,我没让看,他们说是领导让来的,我说那不行啊,江晓莉现在这个情况,精神不正常,我们也担心出事呀!你们领导让你们来看,事先怎么不打个电话啊?”
“那他们怎么说?”左吉胜飞快地看一眼乔银忠,乔银忠脸色阴沉沉的目不斜视。前方,拐过山头就是五道镇了……
“他们进不去,很生气,”杨院长说,“我是按规定办事,也没办法,乔大特意交待过,这个女的不能谁来都让随便看。他们就说我们是同事来看看她,怎么的?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我还认识,好象姓刘的大队长吧?可是乔大队有话啊,不让人随便进去看江晓莉,我得为这事负责啊?对不对?乔大队来没来呀?”
“来啦。”
话没说完,乔银忠一把夺过电话:“我是乔银忠,那两个人你确定是不是有个姓刘的,叫刘斌?”
“对对对,”杨院长一听是乔银忠的声音,马上说:“就是他,我认识,只是没来过事!”……
乔银忠和左吉胜的车进了五道镇精神病院大院,江晓莉一眼就看见了。可惜,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她在楼上的一个房间,刚才刘斌和于晓中他们两个人来,她也看见了,只是没有办法招呼他们,而他们后来离开前,也曾回头往楼上楼下瞅过,只是那时候江晓莉已经被人拉开,强制吃药去了。
“我没有精神病!我不吃药!”
“我绝食抗议”
这是江晓莉自从被乔银忠几个人那天偷偷送到这里失去自由、被强制“治疗”后嘴里呼喊最多的两句话。
但是,她已经完全没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她去市里找姜副市长反应大鼎县公安局的内部情况,事先是跟关长生政委说过的,也得到了副局长陈铁汉的暗示和支持。本来,她对于找市领导并不报多大希望,但是不找又不甘心,她不找,自己丈夫林强遇害的案子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啊!
她跟姜副市长交谈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有人通过电话跟大鼎县公安局联系上了,希望他们马上去人把江晓莉接回来,因为江晓莉当时跟姜副市长说了,如果市里领导不关注这件事,不给马上解决,她就要逐层上访,上省,上北京。这是领导们唯一不能接受和十分反感的地方。
“省城和北京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当时姜副市长笑容可掬地询问江晓莉,然后说,“事情,我们要管,但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对不对呀?”
“你先回去吧,事情我知道了,等下我跟你们县领导和下边公安局同志再个别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后,该工作还是要安心工作,该上班也要坚持上班,当然了,如果身体有问题,也可以休息一下。”
“好不好啊?啊!”
望着姜副市长和谐的面容和笑逐颜开的询问,在转身的那一刻江晓莉差点儿没忍住眼泪扑哧哧掉下来。但她还是忍受住了,没让自己的泪水在领导面前流下。她失望,失望之极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某处又似乎充满了希望。直到下楼,直到走出大门,直到被告人忽然从公园旁边一把扯住塞进车里带回悬圃县……
记忆会消失吗?也许吧!但是江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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