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多人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上,包括他们老板的命运。
也就在乔银忠跟那个人通话的过程当中,政委关长生也在他对面的办公室里想问题。看在丁黎明的面子上,政委关长生和副局长陈铁汉始终没有动乔银忠,心里怕是一个方面,也为了所谓大局。另一方面乔银忠有后台,父亲又是老县委书记,过去对于他们这些当年的年轻干部的确也有恩泽,所以一直以来乔银忠不听话也好,还是专门另搞一套,两个领导都是忍而不发。
因为种种原因,弄不好就会打不着狐狸弄身骚,局里和上面几次三番找乔银忠,最后不了了之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这一年多来他们只能如此,想得最多的再干一年半载“光荣退休”拉倒。
惹那个屁事干什么!
但是这次,不行了。他们沟通后,决定将县公安局的不正常情况向上反映。
乔银忠鬼得很,他们的反应乔银忠很快就捕捉到了,那天下午一上班,乔银忠笑呵呵走进政委关长生的办公室,想探听虚实,关长生一见他来了,心想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就让他坐下,然后脸色严肃地开始询问他。
“银忠啊,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啊,你说政委△,..?”
“有个叫吴淑荣的人你认识吗?”
“谁?吴淑荣?”乔银忠接触人和案子太多,他一下好象真没想起来这个吴淑荣是哪个?不过他快速反应的大脑还是立刻想起了这个女人,“啊认识啊,前些日子有个案子就涉及到这个人,怎么啦?”
“恩,”关长生点头,他知道乔银忠跟陈铁汉死顶,陈铁汉也不会直接问他,虽然陈铁汉分管刑警大队,但是这一年多来可是没少憋气,自己问他,他还是敬畏三分,不过这小子也不大会说实话,不管怎样,先旁敲侧击他一下,“认识哈,什么案子?”
乔银忠一听心里早就有了数,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案子说了一遍。
“你们把嫌疑人吴淑荣等人带回局里,她有70000多元现金让你们给扣了吧?”
“是呀!”乔银忠坐下点燃烟深深地抽了一口,“后经深入调查,吴淑荣的作案嫌疑被排除,人放了。”
“钱呢?”关长生紧问了一句。
“当时就返还给人家了呀!”乔银忠说得还是关长生掌握的那一套,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谁还的?”
“好象是小韩子吧,这个案子一直是我经手。怎么了?”
“怎么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政委义愤填膺,突然脸色变了,大声说:“银忠啊,说实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管怎样你父亲对我们这些人都有恩泽,我可不想再看着你犯啥错误,你明白吗?你说人放了,钱也还了,真的假的只有你心里明白,可是为什么人家老父亲半夜三更跑公安局来偷偷打听?这事究竟怎么回事,你要说清楚……”
“谁说的?tm根本就是人放了,钱也还了,怎么就说钱没还人没放呢!这不行,这事我要弄清楚!”乔银忠不乐意了,烟一按,火冒三丈。
对于乔银忠这一套,政委关长生有时候也无奈,他暗中跟陈铁汉死顶,陈铁汉这个副局长这一年多来当得十分憋气窝火。前几次在局委会上陈铁汉就曾当面跟乔银忠干过,矛盾也就从此以后公开化了,所以一般有啥事,现在丁黎明不是直接安排给乔银忠,就是直接安排给陈铁汉,这显然极不正常。
而在政委关长生眼里,他对乔银忠也越来越反感,但是他的心里跟陈铁汉一样,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虽然只差半级,但是就是这半级他们就得老老实实听丁黎明局长的。不过今天,关长生也有点儿生气,许多事情,一味退让,假装不知,尤其是看到乔银忠这样飞扬跋扈的表现不管不问,只顾自己混几年退休显然也不是办法。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陈铁汉,又不能直接插手案子,只能原则上管管而已,不管实在可气。这也是他们的局限和尴尬之处。
“你喊什么?不要说钱没还,人也没放!值班室小叶昨晚来电话报告说,半个多月了,吴淑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家老爹多次来找,丁局长让找办案的人,你就往外推,还威胁人家再敢来公安局胡闹就不客气了,老人吓得只好晚上偷偷来打听……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一听关长生政委这么说,乔银忠嘴不那么硬了,但他随后一句话也不说,腮上咬起一道道怕人的肉棱。
他本来是找关长生探听虚实的,现在一听这个事情却颇为意外,他以为事情天衣无缝,没想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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