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那天好酒好菜把丁黎明局长伺候得十分舒坦高兴,酒后也就好象突然间不再是上级与下属,而是一下子就成了亲兄弟兄弟一样,坐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说话,事情都是有关社会传闻和世界潮流的,张艳兰把桌子撤下去,又到卫生间梳洗打扮描眉画眼一番后出来坐在旁边吃吃笑着跟他们说话。
丁黎明瞅一眼张艳兰,醉眼朦胧中忽然觉得这女人丰满而漂亮,异常诱人,于晓中象个被群体抛弃的可怜虫,看到局长跟自己的老婆分外亲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呀,我还得去值班,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丁黎明一听这话,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起身要走,被于晓中和张艳兰急忙拦下:“哎呀!局长,他可不是那个意思,你快坐!你坐!要不晓中晚会再去,陪领导再说说话呗。”这次于晓中请丁黎明局长来家里吃饭,是有某种准备的,只是事到临头心里又有些矛盾,如今这社会除了钱,就是女人好使,钱都带在身上,人却放在家里,让局长替他暂时保管收藏,有些担心。
不过,他最终还是咬咬牙“到局里值班”去了。
于晓中一走,家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只剩下了局长丁黎明和老婆张艳兰。张艳兰笑逐颜开地说:“听说丁局长最爱喝咖啡,这≤√,..附近一家名气不小的咖啡馆,也是记者们的聚会之处。我只要有时间,就常常过去坐坐,呵呵,没事我也喜欢写个诗什么的。要不哪天我陪局长去喝一杯,行不行呀?”
丁黎明笑笑,他看到,房间虽小,却也雅致。与一般此类家庭不同的是,沿墙周围都是书架,摆满了关于刑事侦查和世界各国文化艺术历史风景名胜的参考书。他说:“真不错!”
两个人,各说各话,心里都有另一番感觉和想法,只是不明着说出来,一晃,他们坐在一起已经半个多小时,这么近地与下属老婆在一起丁黎明局长还是头一次,心里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不回去该出事了,想起带来的东西还没出手,这个小女人的那段险地也没探访,心里愈发着急和不是滋味。他想暂时忘掉一切烦恼,先把这件事办完再说。
就假意起身说要走,张艳兰已经把两杯巴西黑咖啡和几样果盘端了上来,见丁黎明局长站起来,她会心地一笑,掏出手机说:“我把手机关了吧。”
电话铃响。丁黎明局长本能地摸摸腰间。
“我的电话。”张艳兰看看号码,“对不起,我接一下。”她从沙发里站起来,转过身去接电话,声音马上变得嗲声嗲气:“你呀?”她听了一阵,脸色陡变,“什么?噢,行,那我先想想办法。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极不舒服地说完,挂断手机,回到桌旁。
“是不是又有事找你?”丁黎明局长不安地问。
“无聊的事,我爱人。”
“你爱人?”丁黎明惊讶。“他叫你出去呀?”
电话铃再次响起。
“我去接一下。”张艳兰说。她站起来走到一边,“你怎么又来电话?我不是说明天先想想办法吗,”听着听着,丁黎明发现她的神情变得严肃,“我正陪到家来的一位朋友喝咖啡,没有开玩笑。真的什么?……谁?局长?”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丁黎明一时不知所措,坐在那里瞧着她。“是么?那行那行,我明天就想办法,没事好了吧?”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再次挂断了手机。
手机关了。张艳兰说:“来,喝吧局长。一边喝一边讲我的故事。”
丁黎明轻轻呷了一小口咖啡,放下。
“不错,甘醇可口,回味悠长。”
“你挺懂咖啡。”
“我离不了这东西,在局里养成的臭毛病,喝十多年了。刚才你晓中找你有急事吧?”
她耸耸肩,苦恼道:“是的。他问我……”
“什么?”
“算了,不说了,其实我们晓中挺不易的。工作没少干,领导也看得见,只是……”
丁黎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岔开话题问道:“你爱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哪。”
她无神的眼神盯着面前咖啡杯上淡淡的唇膏痕,摇摇头。
“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丁黎明道:“我还有事,你们的酒也喝了,水也喝了,还是回去吧。”
张艳兰再摇摇头,关闭手机,微微一笑,很有分寸地说:“他现在值班呢。都是工作上的事,我也不好说啥,你有啥事不能明天办呀?局长好不容易到家来一趟,算了,已经来了,今晚我一定好好陪陪局长说说话,讲一些我自己的故事,其他事明天再办。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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