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愈加糊涂不懂她这话的言下意思了。
他以为,太后命人去太医院传唤他,是要为郡主把脉开药,所以他不带疑心的来了。
如今听她说这一段话,他心里犹如和尚打水,七八下,愈发的困惑惶恐不安。
孔淑珍见他害怕,不由暗自得意:“刘太医,你在宫里数年,相信也是明白人,哀家也不和你拐外抹角了,把话和你直说了吧。”
“太...太后请说...”
“皇自打当皇帝以来,从未留宿过哪位嫔妃的后宫。后宫三千佳丽全成了摆设。可有可无。皇独宠安康哀家不说什么,毕竟安康的容貌,哀家见了也心生欢喜。但一个人的容貌会随着一个人的老化而变的衰老,更何况...”
她故意停顿一下:“这人当皇帝,除了每日朝政以外,余下的时间,不都该去后宫里坐坐?皇如今也有二十有二了,你看看,有哪个皇帝,到了他这个年纪,膝下还没有一个皇子的?”
“皇念及公主年幼,还不适合生育,兴许再过几年....”
“他们可以等,哀家可等不了,哀家这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每日除了早朝是她,把哀家孤家寡人扔在这慈宁宫也不说看一眼。爱家单等着有个皇孙可以陪陪哀家,刘太医,你觉得哀家过分吗?”
“不...不过分....太后要皇孙心切,自然是不过分的...微臣....微臣能理解太后的一番苦心。”
“嗯,你这话哀家爱听,所以哀家也是为了皇着想,为了这大祁的百姓,为了这大祁的万千子民,你说一个安康,即便她日后能生育,这么小的一个人,她能生几个孩子?一个女人运气好了一胎是个儿子,到时候直接册封为太子,是未来大祁的储君,可要是一直生女儿怎么办?咱们大祁的江山总不能落在外人的手,更不能让一个女人做皇帝,这不符合规矩!。”
“生孩子的痛苦,不是女人不能体会到,依照皇对安康的疼爱程度,生一个都困难了,还差什么第二个!。”
刘御现在只觉得,他在这里多待一秒,对他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与痛苦。
孔淑珍绕了一大圈,总算舍得把话说到点子:“舞儿是哀家从庙里带来的,相处的这三个月,时间虽短,但哀家清楚的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不然哀家也不会把她带进宫里来。”
“舞儿不管是在性格,容貌,还是才华,人,可是丝毫不逊色于安康。刘太医,你可懂哀家的意思?”
“微...微臣略懂一二...”
“很好。皇因为舞儿是哀家带来的人,对她心存偏见,但男人,面子远大过偏见,舞儿即是哀家带进宫来的,哀家要给她一个交代,光封妃可不行,当这后宫是摆设?”
“微...微臣懂太后的意思了...”
“你能懂了最好,哀家这可不是心存偏见,哀家是为了大祁的子民着想,更是为了皇。刘太医,安康那边不重用你,跟着哀家,哀家定也不会亏了你。”
“是...是...微臣这回去给太后拿药...”
盯着刘御诚惶诚恐的离开,柳风舞满是不解:“太后?刘太医说是回去拿药?你让他拿的什么药啊?”
“傻丫头。”
孔淑珍拉着她,瞥了眼身边的官沁:“你先回去吧,舞儿明日才走,你明日若是想来再来。不来哀家也不强迫你,反正哀家孤家寡人一个!”
“是...沁儿告退。”
“舞儿的姿色,哀家身为女人见了都动心,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必要关头,赶你们出宫,让皇对你落下好感,你略施小计,还愁皇不会碰你?”
柳风舞脸一红,大抵是听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羞的跺脚:“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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