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夜冰微危险的眯了眯眼：“你说朕跌进了湖里？”
“永源宫的湖不大，也不深。皇好端端的有路不走，为何要往湖里去。”
慕潇潇没有理会他的质疑，继续开口说道。
夜冰微眉头皱的更深，动身要站起来。
却是在动身的那一刻，他浑身像是扯动了伤口一般，一下子又狠狠的摔了回去。
见他摔回去，慕潇潇也没有理他，只笑了笑：“皇，您这是怎么了？”
夜冰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自己的体力竟然会变的这么虚弱，而且——
他低下头带了几分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着应该是自己跌入湖所致，现在湖里的水正是冰冷，他再是皇帝，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又如何会在那冰冷的湖里承受的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挣扎的坐起来，而是躺回了床，闭着眼假寐，像是为了养精蓄锐。
看到他这副安静的模样，慕容月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安静的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才静默的开口说道：“皇昏迷不醒的时候，臣妾担心皇，一直在床边唤着皇。可是皇一直都不曾回应臣妾，反倒是一直唤着潇儿二字。皇可是在梦，梦到潇儿了？”
她这话问的平静，语气也是平静之际，仿佛是在问着一件微不足道，与她漠不相关的事。
闻言，夜冰微睁开双眸，一双利眸冰冷如锋，幽深带了狠绝的眸子盯着她望了许久。
那张凉薄没有感情的唇瓣启动：“梦到了，还梦到了你。”
感觉到她浑身一颤，虽说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小脸，但是那脸所流露出来的恐惧的光芒，被她压了下去，但很快还是被他所捕捉到。
慕容月笑了笑：“皇可真会说笑，好端端的，皇怎么会梦到臣妾呢？大抵在皇的梦里，梦到了臣妾，是巴不得臣妾早点死吧。包括现在皇都这么讨厌我，梦里自然是不想与我遇见，如今却是怎么了，怎么梦里还梦见我了？”
她这话说的意思多了一些嘲弄，但是又像是有着滑稽的解释，这种解释，连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
“朕确实是梦见了，却也梦见了潇儿。”
夜冰微睁开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他少有的见到他，眼底没有再出现厌恶与嫌弃，相反的，是那么平静淡然的，如同看待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待着她。
更加的是，如同在与陌生人说话一般的与她说着话。
慕容月突然沉默了，不知为何而沉默。
像是等着他将话说下去。
确实是，夜冰微也没有让她失望。
“朕梦到了七年前，你端着毒酒怂恿她毒死祁景涟一幕。”
一听到他这么说，慕容月不满意了，不管他是否高兴，还是淡淡的出声纠正：“皇，当年那杯毒酒，是您给臣妾的，也是您交代臣妾给潇儿送去的，更甚至是，那些话，也是你故意嘱咐臣妾，让臣妾和潇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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