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场上两队相互厮杀,而观赏台上也是一派生机,此时皇上正与国子祭酒孔颖达谈论着,还有长孙无忌正与岑文本谈论着刚才的一幕。
长孙无忌和岑文本平日里都是极为谨慎之人,两人在朝堂上有时也有口角交锋,但在这蹴鞠赛面前,两人却谈得不亦说乎,就连皇上看到两人在一起近距离愉悦着交谈时,也是颇感欣慰。
刚才欧阳通踢进球的过程,周道务是看在眼里的,他明白是岑长倩故意让着欧阳通的,但此时的他没有闲工夫训斥岑长倩,因为两队的比分即将要被追平。
两队在鞠场上拼力蹴鞠,而鞠场外呐喊助威的儒生也不甘只是当个观众,就好比此时的三位儒生,他们彼此是好朋友,一个是太学儒生,另外两个是四门学儒生。
“我们打好赌的,输了的要帮赢了的打一旬的饭。”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太学儒生,他一定是支持太学球队的,而另外两个四门学儒生却不尽相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怕谁啊,别说一旬,哪怕一个月,我们俩也不怕你。”
待一位四门学儒生说罢,另一位四门学儒生才开口说道:“我还是支持太学球队吧,这比分拉得太大了,我们四门学球队如何才能赢?”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本来就是嘛,我只不过是尊重事实。”
这时那位太学儒生听了两位四门学好友之间的谈话,不由地哈哈大笑,道:“向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凡是支持我们赢的儒生,我们都诚意欢迎。”
就当这三位儒生嘴角交锋时,鞠场上的脚下交锋更为激烈。
当苏穆清从对方脚下轻易抢到球后,周道务便飞快地来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苏穆清继续往风流眼突进的路。
苏穆清抬头看了看周道务,其脚下还不断运着球,于是他使出他那行云流水般的步伐,轻松绕过周道务,但周道务又怎甘心放过这一球,以极快的速度又挡在了他的前面,两人几乎紧贴着彼此,就当苏穆清将球踢给李玉泽时,周道务也是一脚踢去阻挡,可是球依然没有被挡住,球被传给了李玉泽脚下,她一脚进球,然而此时苏穆清的右脚却被周道务一脚踢中,其用力之大,以至于当他被踢中的那一刻时,他的身体几乎就要平躺了下去。最后,由于苏穆清的运力,他才能够稳住身体,但还是单腿跪在了地上。Www.XSZWω8.ΝΕt
苏穆清忍着剧痛,尝试站起来,但其右脚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只有左脚可以勉强支撑身体。
负责计时的学官敲了三声锣鼓后,便来到了鞠场上,此时两队已经停止了比赛,鞠场外的儒生议论喧哗,坐在台上观看的皇上和诸位官员也是议论纷纷。
这时,一位国子监学官上前准备向皇上禀告时,皇上先开了口,道:“鞠场发生什么了,怎么比赛突然终止了?”
那位上前禀告的学官拱手施礼道:“回皇上,在蹴鞠的过程中,有一位叫苏穆清的儒生受伤了。”
李南风和坐在他左边的苏德融,还有坐在长孙无忌右边的岑文本,他们一听鞠场上有人受伤了,便都起了身,向鞠场望去,而当苏德融听到受伤儒生的名字是苏穆清之时,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极目望向鞠场。
“既然受了伤,赶快送他到医馆医治。”
“是,皇上。”
那位前来禀告的学官回到鞠场并传达了皇上的吩咐,于是苏穆清不得不退出比赛,即使皇上没有吩咐,他的腿脚恐怕也难以再踢下去了。
四门学球队全体队员望着苏穆清被扶着退出鞠场,即使内心有万分不舍,但也是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有多进几个球,以示对苏穆清如此付出的崇敬。
现在四门学球队只有十一人来踢这场比赛,本来赢的希望就很渺茫,目前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不利。
韩珵此时除了要一人防两人之外,还要拼尽全力从对方的脚下抢到球,然后将球踢进风流眼,如此才能追平比分,增加胜利的把握。
当韩珵每次抢到球后,周道务都会挡在他的前面,而韩珵以退为进,往后撤退与之拉开距离,然后将球传给李玉泽或者其他队员。就这样,两队比分逐渐拉平。
就在两队比赛胶着之时,围站在鞠场外的儒生们都有点不耐烦了,这时太阳又破云而出,刚才还阴天暗日,现在已是万里无云,故而在场观看比赛的所有人更是焦灼心急,几乎都看不下去了。
鞠场上两队队员的体力几乎都不支了,欧阳通已经停了下来,其他参赛的儒生也是慢悠悠着来回跑着。就在这时,韩珵再次抢到球,他先是使球高起落下,再单足停鞠,稳住了球之后,他便向前移动了几步,突破了周道务的防守,他又是一个高起落下,这次使球起伏于身上,然后跃起后勾,待球回到身前齐腰处,他一挥脚,便将球踢飞进了风流眼。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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