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丢出去了一枚烟雾弹,同时藤一和晖原驾车从湖边往西去了,凌子墨的武功虽然没有出神入化,但是,在烟雾弹的帮助下,已经足够晖原和藤一从中逃脱出去了。
而追来的人,在大雾散去以后,看见了凌子墨,只是愣了愣,然后匆匆离开了,没有为难凌子墨,更加证明了凌子墨的猜想——这些人都是五皇子凌修彦派来的,目的就是晖原。不过,凌子墨有些小小的心里嫉妒起晖原来,为什么连五皇子凌修彦所关注的人,都是晖原。
说到关注,六皇子凌羽臣应该是最为关心晖原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和管家一起往皇家的寺庙走了过去。
“王爷,您不信佛,为什么要来礼佛?”
羽臣微微一笑:
“我只是来这里散散心。”
管家想要问,散心也没有必要来佛寺之中啊,所以他还是不是太明白的看着羽臣。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身心宁静,不必考虑太多的事情。”
羽臣负手而立,在皇家寺院的最高台上,那里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大殿和堕星台以外,最高的地方,可是俯看整个京城。锦朝几百年来的发展,推陈出新,也算是泱泱大国,一片欣欣向荣。
当初建立锦朝的时候,所有的初期建立的痕迹,都已经被消失殆尽,现在整个京城是新规划过的,皇城的屋顶是用了琉璃瓦,而外面的民居则是用了澄黄的颜色,整个城市就是一种金灿灿的感觉,虽然繁华,但是没有丝毫的人情味。
比不了秦淮,也比不了苏杭、江南。
有风吹过,扬起了羽臣的披风,今天羽臣身上的披风是浅绿的颜色,在风中就像是柳枝在飘摇——摇风扶柳,或者是最贴切来形容羽臣的词。
“六哥。”
七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佛寺里面走了出来,七皇子妃在一边挽着他的手,两个人齐齐对着凌羽臣拜了一拜。
羽臣微笑着颔首,七皇子妃很懂得事理的退开了,七皇子这才迎接了上去:
“六哥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来佛寺?”
羽臣苦笑一声,然后轻声说:
“午后就要带人去迎接黛兰公主,婚礼定在日入时分。”
七皇子听了沉默,然后他走过来拍了拍羽臣的肩:
“六哥实属不易。”
羽臣不置可否的一笑而过,然后他看着七皇子,然后慢慢的说:
“有的时候,很羡慕七弟,结庐佛家,安心山中,远离尘世喧嚣。避世,是非身外。”
“六哥其实自己心中都有判断,不过,我有一言想要送给六哥。”七皇子站在凌羽臣旁边和凌羽臣一起并肩看着整个京城的局势:
“凡人皆贪生畏死,因世间他事,皆有解决之道,唯独死亡,无可商量。圣者超脱物外,于现实生活中,即是不生不灭之涅盘妙心,所谓:‘不染六尘名护法;不生妄想名涅盘。’心外见法,名为外道;若悟自心,即是涅盘。生死与涅盘本无距离,只在当下一念间。若体悟本性,生死、涅盘皆不可得。吾人但不造生死业,即得大涅盘;若求大涅盘,即造生死业。”
凌羽臣听着,他知道七皇子说的是佛经上的一段文字,然后羽臣也是笑笑,最后说:
“七弟心中有佛,而我,至终杀戮。无法自渡。”
“六哥言重,若说杀戮,自然有人比六哥罪孽更重,我却只是希望,六哥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
远处,已经有号角响起,凌羽臣知道,是黛兰公主的车队已经来到,他也不能再做停留了,对着七皇子微微一笑,有些抱歉的和管家离开了。
圣者?凌羽臣想到了七皇子送给他的话,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若是圣者,那么,恐怕就不是这样了吧。都是凡夫俗子,脱不开一个臭皮囊。
凌羽臣从山上下来,翻身上马,管家紧随其后,然后就是禁军之中几个首领,跟在他的身后,在佛寺之下,等候好了的迎亲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羽臣骑马一人在前,向北迎接了过去。
胡人的嫁妆都是些牛羊之类的牲口,公主也是坐在一架牛车之中,不过,已经没有让胡人的女子骑马而出,算是对得起锦朝的礼教。
胡人的女子成亲,是不必身着大红喜袍、戴着盖头的,因为在牛车之中,羽臣也看不见黛兰公主到底是长做什么模样。
不过据锦朝的礼部调查下来的结果是,这个黛兰公主,也并非是胡人首领摩髯的正妻所生,她的母亲是胡人的一个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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