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挑开了,走进来四个男子。为首的那个一身的宝蓝,上面用着丝线绣着云纹,一双官靴上沾染上了外面的雪花,有些湿湿的感觉。
后面的一个长得却是好看的不行,如同女子一般的脸庞上却有着一丝戾气,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高傲,配着那与生俱来的皇室血统带来的贵气倒也相得益鄣。再后面的男子却是一身的黑色,用着银线绣了一条四角龙,倒也掩盖了些粗鲁气息。再来的那个却是一脸的无奈,像是被哥哥们硬拖来的一般。不过事实倒也是如此就是,这个后来有名的大将军王还真是被哥哥们硬拖来的。看他那不甘愿的样子倒让我有些想笑了,于是咬着舌头强行忍住。
‘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请安,爷吉祥。
挥挥手帕,我行个礼,其她的奴婢和太监却是下跪请安。
‘给淑妃娘娘请安。’他们四个倒异口同声,然后打个千。
‘几位阿哥快请起吧。晚儿,快去沏茶。’敏佳笑容可掬的说着话。
‘是娘娘。’晚儿行个礼,下去了。
行个礼,我也出去了,走到晚儿旁边嘱咐了一句;“去把屋里把前些日子刚贡上来的新茶拿来,八爷的泡淡些儿,十爷的泡浓些,十四爷的泡上花茶,昨儿个不是刚送来江南新贡的茉莉花茶吗,就把那个给十四爷泡上罢。’
‘是,姑姑,那九爷的呢?’
‘九爷是个不懂茶的主,按旧日的泡法泡上就行了,不过得记着第二道茶。’我想想,开口,这几个爷可都是宫里头风头正好的阿哥,为了日后能顺利出宫,我可不敢随便侍候啊。
看着晚儿远去的影子,我想了想,叫住了她;‘罢了,一起去罢。省得别人说咱们宫里头的丫头不懂事。’
泡好了茶,我和红儿端着茶盘进了正堂,稳稳的行了礼之后,把茶一杯杯放好;‘爷请用茶。’
‘淑妃娘娘屋里头这个大丫头倒是伶俐乖巧,这茶泡的正合味道。’十阿哥开口,然后又饮下一大口。
‘那就请十爷多吃几杯,能得十爷的夸奖是奴婢的福气。’我立马的曲膝行礼。
‘嘿,这里的丫头还真是爷那的丫头比上啊。’十阿哥一下子就笑了。不经意的一看,门外头小喜子正冲我挥手呢,于是又是曲膝行礼;‘爷要是喜欢,奴婢这就再给十爷泡去。’然后一个甩帕,出了屋。
‘姑姑,姑姑。前两日投井的玉芙醒了,不过好像脑子坏了,您快去瞧瞧吧。”
我看了看小喜子‘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才,醒了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尽说疯话。”看起来,小喜子倒是很着急。我也不多话;“太医来过了吗?”
“来过了,说是风热不散什么的,脑中血淤不去,有点失心症。’
“失心症?”我停下了脚步,想到了一丝什么,然后向丫头房走去。
房里头一大堆的人,见着我来了行了个礼;‘姑姑好。’
我看着床上的女孩苍白脸色;‘好些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拍戏吗?你又是谁?我又是谁?’玉芙睁着眼问。
我给她掖掖被角“你是这宜心院的奴婢,你的名字叫做玉芙,听仔细了,你就是玉芙,今年15岁,好了,好生休息,太医回去了?’后面一句话却是问小喜子。
‘是,刚走。’
‘东儿,你和玉芙是同一房的,好生照料着,不许她出门,这冬天太冷了,别冻着了,小喜子,去多搬几蒌柴火来,火生高点。好了。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一下子,一屋子的人做鸟兽散。
看了她半天,那眉眼间的神色,是我极熟悉的,曾经,我也有过那种神色。
起身;‘你好生休养着,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记住,你就是玉芙。’
正欲推门离去,身后的女子抬起蛾首,用一种我极为熟悉的语气开口:“请问,这是什么年代,哦,我是说,是哪个皇帝当政?”
脸上漾起一抹微笑:“大清圣祖康熙皇帝四十二年。”暗示已经给了,听不听得懂那可就是你的事了,的玉芙啊。
掩门离开,耳边似乎传来女子的喃喃自语声:“不是吧,康熙?我拷,老天,你玩儿我吧你。我可没得罪你啊。”
回了宫,敏佳便问了:“冰若,那个玉芙没事吧?”
“回娘娘的话,没事的,太医说了,她的头部有伤,所以有些失忆症,慢慢的就会好了,我估计过些日子就能侍候了。”
“没事就好,这里也不缺人,让她多休息些日子吧。”敏佳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我立马接过换上新茶。一切是那样自然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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