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与探春忙起身去王夫人那儿,迎春招呼着黛玉、惜春一起去老太太那儿探望,其实心里是探听一下消息。
妙玉看人家这儿有事儿,也就告辞回了栊翠庵。
黛玉让紫鹃给贾环、贾兰取了些他们爱吃的东西,送到李纨与赵姨娘那儿。
湘云看了看黛玉,又看看众人,忙起身跟着一起去了去到贾母那儿。
贾母哪能让王夫人动卓贵人家里送来的东西?也不想送过于贵重的礼,就让李纨、凤姐、探春草草置了些应景的东西过去,面子上不差就行了。
王子腾夫人及见到王夫人与薛姨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保宁侯家那位公子得了病症,求自家女儿提前过门冲喜。别的就左顾而言它。一时,又找凤姐过去帮忙,凤姐儿扔下家里,交给平儿照顾巧姐。常三五日不在家,好不容易忙出个头绪。这日王子腾的夫人又来接凤姐儿,一并邀请众位甥男甥女闲乐一日,并又提到黛玉。
黛玉心里不想去,又不好带出来,分明看出来那王家怕是有什么关碍。
贾母心里也有些明白,知道王家这样的举措,一方面受到保宁侯家的要挟,一方面为了王子腾本人,极不想让黛玉趟那里的浑水,就说黛玉还在丧期,怕给人家带去晦气,只随了礼,两块上等的宫缎衣料,一盒珠宝钗环。
匆匆嫁了保宁侯之子的王家女儿,王子腾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眼望着王夫人、薛姨妈,颤抖着身子说着:“但愿,但愿。”
过年的喜庆,让居丧中的宁府不好声乐喧闹,也就把各种事宜通通都在荣府这忙乱。贾珍、尤氏及贾蓉夫妇等一干贾氏家族的宗亲们也纷纷过来奉承贾母。
贾母年迈之人,不惯喧闹,只与薛姨妈、李婶娘等在一处靠着说话抹骨牌。
府中的大小事自是有邢夫人、王夫人与尤氏、凤姐料理。李纨与黛玉只陪在贾母身边,就连贾兰也出去见了一遭宗室中亲友们,就随在母亲身边闲坐。要不就偷偷在贾母后面的小院里练剑。
这一日,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早早到贾母这边问安,又说了会子话,就带着迎春、探春、惜春、还有刚过来的宝钗、宝琴、邢岫烟、李纹、李绮等,湘云在年前就被她叔叔婶婶接到史府过年。
宝玉腻在贾母这儿,逗笑了一阵,就辞了出来,见黛玉不愿出来,知道她怕见到北静王府与理亲王府那二位的注目,也就没精打采的走出去。远远的就见凤姐院子里谈笑风生的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贾琏,一个却是柳湘莲。心里一动,也明白是送了尤三姐过来与尤二姐见面叙谈。就高兴的招呼着:“你们怎么不去花厅看戏去?”
柳湘莲见到他也很高兴,于是,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花厅。
正座上是北静王与理亲王府的永琛世子,余下陪在两厢看台的是八公及各府世家人等,另一侧是各府的女眷们。
戏台上,唱的正是《点绛唇》。
柳湘莲刚与宝玉、贾琏坐下,附近的熟人就纷纷过来招呼。
不知是谁,得知他素喜串生旦檄文,嬉闹着让柳湘莲上去串下面上场的《乞巧》。且班主又是与他相熟之人,少不得拉着到后台装扮起来。
这次回京城,一路上倒也无事,临到了永定门外,有回讫人早就等候着,双方见面拿出彼此凭证,一对翡翠秃鹫,正好是一枚完整的秃鹫图。交割了那描金箱子,再见是陌路人。一行人走进永定门,把骆驼及货物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货栈里,取了份例银两,各自分开回家。柳湘莲带着尤三姐直奔自家而去。安生的过起了小日子,置办着年货。及到了年二十九,柳家宗族祭祖之际,才与柳芳见面。
之后,自是做了一番安排。
这次到贾家,为的是陪尤三姐来会尤二姐,顺便拜访一下薛蟠、贾琏、贾珍与宝玉。本不想再去干那台上之事,偏架不住人们相邀,也是心里痒痒。简短解说,随着笙箫、胡琴、锣鼓点,走将上来。一阵旋身大展翅,几个空旋,一套剑舞,把个台下人直兴的连连叫好。
看台下,人头攒动,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看台上,风舞飞歌,绕梁铮铮,颜色流光。
到底是,台上人看台下戏?焉或是,上台人是真,台下人是影。
薛蟠看到他,点头兴奋,压抑不住自家的得意,四下看去,一个个目光迷离,竟是被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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