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安排了柳芳、牛继宗二人之后,心里多少踏实了些。猛然记起诚亲王允铋明日就要启程南下,这一去就是要到年底才能回转,那乌雅氏该让皇后多关照着些。心里想起黛玉在那贾府的光景也是危机四伏,宁府的贾珍居然帮着永琛谋算她,不由的心内焦急。想着元妃是应了自己会嘱咐娘家人照顾黛玉,看起来靠不住。就打发骆吉传旨;原来侍候黛玉的那几个宫女,立即赶往潇湘馆。
待诸事理清后,这才传旨去探望太后,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安排几个太医诊治,今儿个听说大好了,精神不错,又进了些素日爱吃的膳食。心情大悦,就坐上三十六抬的明黄亮轿起驾赴慈宁宫。
慈宁宫这阵子人烟熙熙,皇后、皇贵妃、元妃、娴妃、陈妃、吉妃、章嫔、秀嫔、如嫔、卓贵人、昭贵人、琪贵人都在座。
再就是几位公主格格,几位亲王府、郡王府的福晋们,一些皇亲贵胄们闻听太后大安,都赶来探视。
一拨又一拨的人像走马灯似的,一遍遍颂扬当今皇上的隆恩、德政,及太后娘娘的慈善功德。不管是真心假意,都像模像样的念叨着。
太后毕竟是贵体刚好,一开始还满面笑容的端坐着,时候一长哪受得了?渐渐露出倦意。
皇后看到,紧忙示意众人跪安,辞出。
几位想是有求太后恩典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磨磨蹭蹭退出去。
皇后看到乌雅氏走的急,知道她挂念着府里王爷启程之事,又记起太后先前曾说过,要她带着哥儿到慈宁宫作伴儿。就让自己贴身宫女去传话给乌雅氏。
等乾隆下了明黄亮轿,步入慈宁宫,就见太后靠在绣榻上摘歪着看皇后、皇贵妃、娴妃、吉妃在抹骨牌。余者围在一旁观看。
见乾隆进来,皇后等众人急忙跪下。
乾隆挥手示意大家起身,自己走到母亲面前,靠坐在一旁。
“皇额娘今儿好些了?”
太后含笑点点头:“比昨个儿强多了。这不,呆着闷得慌,让她们在这儿玩儿,热闹些,添点儿生气。”
皇上看着母亲慈爱的笑容,心里舒服了不少,又顺着太后说了会子朝上的笑话。眼眉扫了皇后一眼。
富察氏心下了然,知道不能让太后过于劳累,就带头起身向太后叩拜辞出。
看着人都散了,太后看着乾隆问:“有事儿?”
“二十四皇叔明儿就去南边,皇额娘可有什么事儿?”
“他媳妇刚才也问了,哀家让他好好办差,别的就免了吧。”
“北王府里、理亲王那府里没什么动静?”
“北王他福晋怕是不行了,听说太医让准备后事。也怪了,看那北王太妃像是有话要说,又没说。也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
“人家在谋玉儿。”乾隆冷笑着。
太后看了看自己儿子,轻叹一口气:“不是还在服中?她们竟不能等?莫非她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行,哀家没这么好说话的。”
午后,御花园里,元妃在抱琴几个宫女的伴同下,观看着周围的鸟语花香,走到一处假山前,有些倦了,就坐在一个亭子里。
抱琴让那几个人去取些茶水过来,自己则坐在亭子栏杆前陪着元妃。
猛然听得有人在悄悄说着什么?
“娘娘,你看那元妃,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看不惯她,凭什么占了你的先?”
“妹妹快别这么说,那是皇上册封的,也是人家的本事,谁让咱们没能耐来着?”
这二人不用说,就是娴妃与卓贵人。俯视望去,说巧不巧的,居然在假山的另一侧,那二人坐在一处水池子边上闲话,那水池子里养着众多的荷花与游鱼。
抱琴看看元妃。
元妃摇摇头,示意她不动声色。
又传来话,想不听都难。“娘娘,听说那个林姑娘极得太后的宠爱?又要送东西给她。”
娴妃的声音:“妹妹快别吃这没味儿的醋?一个极美的小姑娘,天可怜见,孤身一人在贾府里,听说那家人忒不地道,净算计那姑娘的东西、银两,还给人家气受,太后这也是送东西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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