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咳一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瞪着达宓儿,用好一会儿,低声说:“差点儿被你呛着,这话也是浑说的?”
“林妹妹,跟你说实话,真想带上王爷离开京城,回到帕米尔,纵横在大草原,驰骋在山水间,不比在这儿做闷饭强。整天圈在王府里,行动就有人跟着,说话也要防着有人偷听,我真受不了。”达宓儿也低声说。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你要是敢撺弄北王离开京城,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王爷一准被你害惨了。再说,你们根本出不了京城。”黛玉心有余悸,要是能离开,我早就走了,被人家吃的死死的,这回更是让她气愤,把个孩子塞给她,除非她狠心抛弃孩子。
不管大人间的是是非非,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在这个宫闱之中,没有一个靠山,六子阿哥,就是死也死的凄惨无比。
达宓儿一把搂着黛玉,耳语着:“外面好些人遭了难,京里的还留着大面儿,外头的但凡是跟着这主儿的,都垮了。我就不明白,咱们不过是跟着凑凑趣儿,也没真的让谁蒙羞,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伸出手指比划着。
“要是真有事儿,还能好好的待在这儿?你这话说的让人寒心。”黛玉很清楚,万一理亲王府得了势,自己是目击者,岂能被留下,早晚被灭了口。就是永琛世子有心维护,就他那个爹,还有他的兄弟们也不会饶了自己,大位面前,永琛能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更何况自己并非绝世美人。永琛为了那把椅子,能让自己一个目击者位居正室之位?难!天底下最不靠谱儿的就是男人的花言巧语,尤其是皇家的男人们。
跟着乾隆再不济是免除一场无妄之灾,最起码自己也是帮着他的人,是目击理亲王一行人谋篡罪之人,跟自己来往的人不会受到灾难,老百姓也没跟着遭灾。皇家的事儿,自来就是带着血腥味只是自己被动陷入其间,一想起就有气。
达宓儿意的看看黛玉,放开她。带着一丝忧郁,低声问:“我该怎么办?那是我的哥哥嫂子,也是你的好姐妹、姐夫。”
“你都嫁了人,还不把心思移到北王边儿是人家的福晋,真让人家北王心酸。”
达宓儿不自在的低下,摆弄着自己的帕子。忽然想起,抬头叫进来自己的侍女,拿过一个锦盒给黛玉:“六阿哥洗三,咱们来不了,抓周也没赶上会子过来,不年不节的歹是一份儿心,你别挑眼。”
黛玉替六阿哥谢了她开一看。倒好东西。一柄羊脂玉如意。一枚金匙。含笑收下。让去看看阿哥醒了没有。
雪雁答应着去接六阿哥。想着玉地意思。也就把孩子抱过来。
一岁多地孩子。倒也精神。胖乎乎地。眉清目秀。笑呵呵地看着黛玉。伸着小胳膊胖手。拍打地黛玉:“额娘。额娘。”
达宓儿看着别人地孩子。想起自己地小产。有些伤感。黛玉让雪雁抱走六阿哥。跟她说着宽慰地话。这些日子平静心态。也感到乾隆对自己地一片苦心。有个孩子。平添了不少生气、人望。自己又能得着不少地实惠。
“你少说漂亮话。咱们地日子不好过。王爷地俸禄减掉一半。府里清减了许多人。又有人没饭吃。没地儿住。这会子要孩子。还不是跟着受罪。”达宓儿诉着苦。
黛玉了然。定是她去给太后请安。也说了这般话。太后该当恼怒。必定拨了她。给她没脸。她北王府这样。恍惚听说南安郡王也被乾隆斥责。还有庄王府等。这些王府宗亲。平时养尊处优惯了。遭点儿挫折就叫屈。那些跟他们有些来往。不明真相地朝中大臣又该当如何?乾隆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还是挺顾全他们地体面。对弘晢地处置。不过是革去宗室。圈禁在景山东果园。(三年后弘皙病死在了那里其余地从犯处置得就更轻了。个别圈禁。有地只是革爵。有地仅是停俸。倒是那些人。平素被人们奉承惯了。如此一来。少了些大臣们地曲意迎奉、贿赂。没了往日地威风。失去不少地馈赠。心里不平衡。不屑地鄙视达宓儿和她背后地人。你们要是过不下去。那些被关进大牢地人就别活了。想到此。不禁揣测着。理亲王府地人们。离开府邸是必然地。如今她们流落到哪里?还有那个骄傲地福晋。能在这样惨痛失败面前撑得下去吗?过去听老人们说过。落架地凤凰不如鸡。想起自己刚来京城。住在荣国府。在宁府听戏见到理亲王福晋地情景。还有后来人家多次地真心馈赠。东西自己是没捞着多少。倒是人家那份儿心。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个情。怎么了?想哪贾府。这阵子撇清还来不及。怎会去接济她们。
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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