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荣国府,回到自己房里,黛玉瘫倒床上不起。
紫鹃:“姑娘,这理亲王福晋给的礼物,放哪儿?”
林黛玉:“拿给老太太去,我不要。”一想起福晋要带着自己回人家王府,她就不自在,什么意思啊?又不认识的,再也不去那府里。
鸳鸯却急急赶过来:“林姑娘,老太太正在找姑娘呐。”
紫鹃无奈说:“林姑娘这次累惨了,姐姐没看姑娘躺下一动也不想动。就连衣裳也顾不及脱了。”
鸳鸯:“还说呐,老太太不让林姑娘去那府里。你们却自己去了。”
紫鹃气的:“还不是怨宝二爷。”
黛玉心里明白,这一次怕是要给外祖母一个说法,再以自己在扬州用钗环捐献救灾,搪塞不了的。又不能让年迈之人为自己担心,毕竟是救了宝亲王,对柳芳不过是捎带着。皇家的事儿,谁愿意碰啊?赶上了也不能视而不见。这如此的风浪,余波是否了却?黛玉不知。也不能让此间之人洞悉。这近一个月的日子,多少知道一些贾府的事情,除了二舅舅是个勤勉、劳作的人,大舅舅干脆就是拿着朝廷的俸禄,整日在家里与妾氏们、清客们混在一起,听闻有时候还邀妓女荒淫。贾琏夫妇是府中管家,余者也是讲排场、慕豪华的人,进的少,出的多。又不会算计,又不会走经济商贾一途。拮据已见端倪,就是有多少财力填充,也架不住这样的奢费。自己对诚亲王夫妇、宝亲王与理国公府的馈赠,除了以自己名义赠了一些给众人外,就留下了那两个包的散碎银子。其它的都在贾母那里,由老人家安排。现在,鸳鸯来找,躲是躲不过去,撑着身子起来。在紫鹃、雪雁的扶持下,来到贾母房里。
屏退余者,贾母搂着自己的外孙女,怜爱着:“姥姥糊涂啊,没有保护好你,今儿,又让你受委屈了。”
黛玉在老人的怀里娇着:“姥姥不糊涂,聪明着呐。这儿的人,谁也比不上姥姥。”
贾母笑着:“玉儿啊,你什么时候跟柳家认识的?”
黛玉一笑:“姥姥保密啊。”
贾母点点头。
黛玉拿出那一份在自己房里,乌雅氏给的礼单,递给贾母。
贾母细细的看了。脸色凝重起来。看向黛玉。
黛玉忸怩着说:“诚亲王是为着玉儿的义举,那个宝亲王与柳家公子,是我在来这里的途中,被下人们发现,流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一问,才知道,他们遭了劫,又与手下人失散,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玉儿把带来的钱,通通给了他们。玉儿想,到了京城,玉儿就到家了。有姥姥,我什么不能有?就这么点子事儿,他们偏看的这么重。”
贾母紧紧搂着黛玉:“我的玉儿啊,怎么说你呀?”想了一下,又说:“柳家的,跟你先头去了的大舅母是亲戚,偏你那位大舅母死的有点不好,是你大舅舅的一块心病,也弄的咱们府上跟人家府上,多年不来往。这样也好,该是两家揭过这一篇的时候了。”又叫来鸳鸯,取出两张银票递给黛玉。“身上不能没钱。”
黛玉知道贾母会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就辞了出来,转回自己房里。
再说贾母,看着黛玉出去,就吩咐琥珀:“叫二位老爷过来。”
贾赦半天,说:“还是外甥女了了多年的沉事儿。”
贾政:“明儿,拿上咱家的拜帖,去一下那府里。”又说:“听王氏的意思,理亲王福晋对玉儿有点儿意思似的?”
贾赦也笑了:“柳家的,莫不是想要外甥女做儿媳?”
贾母瞪了他们一眼:“玉儿这么大点儿,还早着,你们谁也别接这个茬儿。”
次日,黛玉刚起身,正由紫鹃、雪雁二人给她梳洗。
紫鹃边给黛玉上妆,边说:“听太太房里的金钏说,太太的妹子薛王氏带着自己的儿子、姑娘往咱们家来了。”
“真的?又来了一个姐妹,这儿更热闹啦。”
“好像是薛家少爷犯了什么事儿?”
躲灾来了?这是别人家的事儿,与我何干?黛玉自己也笑了,庸人自扰之。
待要说什么,就见贾母房里的小丫环跑了来,在门口问:“紫鹃姐姐,姐姐,林姑娘起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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