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城墙高大的轮廓火光下依稀可见。//高速更新 wWW.ops8.cOm//城楼之上,一队队持戟巡逻的山军路过,不时传来一两声喝令声划破夜空,却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已经快临近子时,正是睡意正足之时,城墙上巡夜的不少山士卒都打着哈欠,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嚷着,却仍然强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望向城下的黑暗角落。
赵军虽然没有动声势浩大的攻势,可兵锋已经掠至山境内。作为山南大门的石邑,无疑赵军的必攻之地,防卫自然不敢有半点松懈。
白日城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之地,无处可以隐藏行踪,倒也不用担心赵军偷袭。可到了夜晚,赵军就极有可能趁着夜色摸到石邑城下,所以城守军夜间丝毫不敢有半点懈怠,只是多加火把和巡卒,每千米设置一瞭望预警台看。
石邑的主将季辛是山名将,一生戎马军,数次击退赵军的进攻,是山国内为数不多知兵善战的将领了。他两月前从斥候探知赵军频繁调动时就从警觉,推测赵军可能将会再次动一场声势浩大的对山战事。
季辛立即就将自己的猜想快马报给了山王,请求山王立刻下令进行备战,将军资粮草搬入城内。同时先制人,派出精兵趁赵军尚未完成集结之前先行动攻势,将战争主动权掌握自己手。
平心而论,季辛的想法确实不错,虽说依照赵军之强,即便仅凭代郡一郡之兵山国也未必是对手。但如果山国先制人,却是能打乱主父先北后南的打算,这样主父恐怕会匆匆结束北狩,率军仓促南下增援。
可季辛上书送到灵寿后便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半点消息。要知军情如火,季辛耐着性子石邑等待了足足一月却未得到山王的任何答复,再也按耐不住,只好亲自前往灵寿求见山王。这才得知他的奏书原来是被相邦司马喜扣了下来,顿时大怒,朝堂之上和司马喜当堂对峙,怒目问他为何扣下自己的上书。
司马喜则以国民不欲战、赵国并无进攻之意为由搪塞过去,又说即便赵国出兵,齐国和魏国绝不会容许赵国吞并山坐大的,山只需要守住一月,援军必从原而来。
可恨的山王易尚居然信了司马喜的这一番说辞,不但没有进行任何战备,反而斥责季辛居心叵测,无事想要挑起两国战端。季辛又气又怒之下愤而离开灵寿回到石邑,此后再也未踏入朝堂半步了。
季辛虽是负气而走,但并没有因此撒手不管,回到石邑反而大举动员城军民,又将石邑所辖的村镇姓迁入城内。他的小心谨慎也让石邑赵军的掠夺战损失极微,不但如此,反而成功石邑城下伏击了一支赵国骑兵,击杀了五多名赵国精骑。一时赵国三军震动,赵章从此再也不敢轻兵逼近石邑。
获知赵主父已率大军南下到达了代郡后,大战已经迫眉睫。季辛是搬出府邸,每日吃住皆城头,又令城所以十五以上的男子登籍册,配兵器铠甲,随时准备受征上城墙作战。
这一日季辛仍然如同往常一样带着亲兵,披甲上城巡视。
见主将亲临,士卒们自然不敢大意,连忙都打起精神来了。季辛巡视了城西的几个关口,还算满意,便想折向城东去查看。
正想转身,却忽然停住了身子,身后的亲兵见状急忙几步上前,问道;“将军,怎么了?”
“你听,什么声音。”季辛竖起耳朵,向城外原野方向凝神倾听。
那亲兵一愣,也将信将疑的听了听,却未听到任何异动,便开口道:“将军你听错了,哪里来的”
话还没说完,季辛却打断了他的话,一声喝道;“来了。”
远处的黑暗深处隐隐传来几声“咯噔”声,待近些才听出正是战马急速奔跑时的踏地上的声响。季辛面色一变,高声喝道;“备战,有敌袭。”
话音还未落下,一骑就飞快的冲出夜幕,如飞般奔向石邑。城头上的山军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涌向墙垛,张弓上弩,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只是那冲向石邑的骑兵左手持弓,右手挥鞭急促的抽着马臀,火光隔得太远看不清模样,依稀只能借着月光看出是山军士的装束,神态姿势却俨然一副逃命的姿势,见城头有人便大喊救命。
果不出其然,很快夜幕就涌出了大片赵国骑兵,先的数人疾驰张开长弓纷纷搭箭射向追赶的山军士。长箭划破长空,伴着呼啸声射向那人的身后,城头的山士卒虽有心相助,却因为隔着太远而无计可施,只好睁大着眼睛看着那名逃命的同僚,为他暗自捏把汗。
却不料那山军士身手极为敏捷,听到弓弦声响立即停马回身,挥弓格挡开了数枝射向自己的箭羽,顺手从马鞍上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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