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大伙儿顿时面面相觑,仔细听时,确听到隐约有哭喊声夹杂着凄厉的呼救声传来,在这深夜中不觉毛骨悚然。
知晓此地的无非方圆宇氏兄弟还有刘老二等人,可之前他们早已知晓这荒郊野外的危险,因而除了白天,几乎无人敢冒险来此地。再说此地偏远,又怎会有人无事往此处跑,莫非是迷路晚归的采药人……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弱,而夹杂其中的兽声呜咽却越发明显,众人静静听着外间的变化,心中五味杂陈,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是真在自家门外被野兽残食,他们纵使安然住在其中,日后也定然不能安心,可是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不过有两个青壮劳力,若是攻守不利,只怕连房中的几人都要搭进去。
如此矛盾的心情下,也难免令人犹疑不定,可凄厉的呼喊声声传入耳中,使人不自觉一阵战栗。终于李大壮再忍受不住,双手握拳,一咬牙,狠狠说着:“罢了,今儿就跟这些畜生拼了,若是见死不救,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良心不安。”
“忠儿他爹……”李婶上前,一把拉住李大壮,侧脸几滴泪珠碎落在地,紧咬着发白的嘴唇连连摇头,“你怎么敌得过那些畜生,若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和忠儿可怎么办!”
“是啊,李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些兽群极其凶狠,你若贸然出去,只怕救不了那人,反倒……”秦梦遥不敢再说下去,她在《动物世界》中看过太多弱肉强食的场面,那些狼群何其凶猛,只怕李大壮不待救出那人便可能已遭遇不测,因而救人之事断然不能盲从。
“若是有件武器哪怕只能够起到威慑作用也好,”南程莫皱眉听着外面的声音,脑中则不断盘算着拿得出手的武器,忽听到风声掠过的声音,南程莫眼前一亮,取了盏灯匆匆跑回西厢房中,在那墙壁之上,正挂着一把弯弓,旁边的箭篓中恰插着三支羽箭,虽则已封了一层尘土,但弓弦依旧弹性极佳,只不过以南程莫之力,也只能拉开半尺。
见到那弯弓,李大壮不由心中惊喜,他之前上山打猎,对于弓箭并不陌生,纵然在夜色之中也足以百分百命中猎物,故而在石塔村中素有神射手之称。眼看有了武器,李大壮开门便欲往外走,却被秦梦遥一把拉住。
“李叔,一般兽类都怕火,听外面嚎声大约是一群野狼,正好可先用火把将狼群吓唬一番,然后您再以弓箭予以震慑,若是能救,我们一定尽力救人,若是实在无法,尽力就好。”秦梦遥说完,递过一罐自猪白肉上炼下的大油,取来一根木头,用大油涂抹一通,拿火折子点燃,顿时火苗熊熊,李婶又如是炮制几只火把,点燃后每人一支走到院中,直将院子映得如同白昼。
而此时南程莫早已将几个花盆搬到墙下,踩着盆延正趴在墙头往外看,只见朦胧中有一人双手各持一把利刃,将身背靠在墙上,同面前两只灰狼对峙,只是那人身上显然已负伤累累,发出浓浓的血腥气,引得两只老狼频频进攻。
两把利刃对付一狼尚可,然而要应付面前两狼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终于有一狼突袭成功,一口撕住那人的右腿,任利刃砍在身上都不肯松口,而另一只狼则趁机一扑而上,瞬间便撕下一块腿肉三两口吞入腹中。
南程莫看得触目惊心,吓得两手直抖,口中忙喊,“快,快!”说罢接过一支火把,一手没拿稳直接掉落在院外,恰将被狼撕扯之人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南程莫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怎么会是他!”
紧拖大腿不放的老狼显然被火光惊吓,猛地松口退后一步,抬头看到墙头趴着的人影,不由露出阴森白齿,喉中则不断发出骇人的低吼,那架势好似随时都会一跃跳上墙头。
而南程莫却全然不曾注意到这老狼的动作,他只是低头怔怔地看着因痛苦而表情狰狞的男子,在墙角苦苦挣扎的模样。另一只毛色深灰的老狼已然数次得口,虽则有明晃晃的利刃在前,也仍旧毫不避忌的猛冲到面前撕开伤口紧接着在刀芒闪现前,退后一步大口吞咽,浓重的血腥气无疑如珍馐般抓住了他的味蕾。
李大壮借着掉落在地上的火光,早已摸清外界形势,只见架箭弯弓,嗖的一声,电光火石间,羽箭已射穿正欲上前继续撕咬的深灰色老狼,只听扑通一声,老狼已然倒地,而嘴角仍有鲜血潺潺,在火光映照下好不恐怖。而那呈观望状的老狼见势不妙,扭头便钻入了夜色之中。
众人等不及确定老狼是否走远,已手忙脚乱将那名被攻击的男子抬回家中。此时男子早已痛得昏厥过去,只有两把利刃仍紧紧握在手中,李大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利刃夺下。
南程莫看着那被鲜血沾染至面目全非的面容,始终沉默无语,而刘妈凑上前看清之后,原本慈和的脸上顿时笼罩一层阴云,轻声啐了一口,“哼,他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那人而今已然失血过多休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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