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板,咱们现在用的这批钢材质量能行么?”负责工程施工技术管理的周宝工程师有点担心的问包奎发。其实周宝不过是一个助理工程师,工农兵大学的毕业生,是包奎发从省二建请来的。
“周工,你担心什么,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苏联进口的。别看它是老牌的修正主义国家,在重工业上,比我们可是强了不止一点的。”包奎发有点不耐烦的说。说起来,要不是对桥梁施工有要求,他还真不愿意花钱请这么一个光顶着一个工程师的名义,什么都不会的家伙来。
在包奎发看来,只要有图纸,只要照图纸干就是了,那么费劲巴拉的养着个管拿钱不干活的家伙有什么用?可是制度就是这样,要是不照着办,自己连建这个桥的资格都没有。为了能包到这座桥,包奎发可是把这几挣的一点钱权都给搭进去了,甚至还搭上了自己家的祖宗(改了姓)。
“那是,这进口的东西就是好。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我们还是得按设计来干?这要是出了问题就麻烦了。”周宝当然看出包奎发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虽然他并不是很懂桥梁建设方面的事,但是毕竟顶着个工程师的名义,说几句话不要钱,可是出了事可是要负责任的。别看周宝不太懂,但是没吃过猪肉他还见过猪跑。一般的设计图纸、施工图纸和工艺图纸还是看得懂的,他当然清楚现在包奎发的施工不是用的申报设计是的图纸,不过这样的事也算是行规了,今天他不过是借着材料的事找个话题罢了。
“哎,周工,话可不能这么说。再说了,有您在这盯着,还能出什么问题?”看着周宝还想说话,包奎发连忙接着上面的话往下说:“行了,今天这么个大热天的。在这工地上多热?这样,咱们先回县里面。我给您准备了点土特产,已经让人都整理好了。明天是星期天,我让司机小王送你回家一趟。”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每个星期都麻烦小王跑来跑去的,要不这个星期我就呆在磐石算了。”话是这么说,可是周宝一点拒绝地样子都没有。跟着包奎发就上了桑塔纳。周宝知道,别看包奎发财大气粗的,但是他还不敢跟自己怎么样,逼急了,自己是有权建议停工地。
坐在车了,包奎发一边跟周宝闲聊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周宝:狗屁的工程师,要不是看他这个人听话,而且胃口不是很大,自己早就把他给换了。现在这个年月。只要有钱,什么是都好办。
说到钱,包奎发心里挺高兴。看来送给包县长那10万块钱真没白送。别人起码不像这个周宝,光知道要东西,却什么都干不了。要不是包县长提醒自己,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要改姓的事。包奎发当然知道,并不是自己送得钱比别人更多,关键是包县长信得过自己。自从通过当时还是县组织部长的包国庆门路承包到了县农机局的办公大楼挣了点钱以后。当时还叫李奎发的他就知道,自己是靠上了一棵大树了。组织部长是干什么地?那是管干部的!县里面的干部,要是谁想动一下地方,组织部长当然是非常关键的。
为了搞好跟包国庆的关系,包奎发有事没事的就会上包国庆家里走动一下。当然了,他还没有笨到大包提小包带的,每次上门就留下几包香烟。不过那些香烟可不是抽的,谁都抽不起那么贵的香烟。不过就是用钱卷烟麻烦一点。
投资总是有回报的。这几年,陆陆续续地。包奎发通过包国庆接到了不少工程。好歹算是有房有车,手底下还有几十号人。过上了有钱人的日子。
这一次,路桥的事还是包国庆给他透地消息,最关键的,包国庆告诉了他投资方的事。
“小李啊。你知道。那个回来投资地包玉麟是我们磐石县响水村地人。他本来想着把这个磐石桥地工程给响水村地人干地。可是就那个鸟不生蛋地响水村。哪有人有这个本事?有本事地人谁愿意呆在那个鬼地方?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响水村出去地人来承包这个工程。不但投资方没意见。连县里地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地了。要知道。磐石桥地造价可是300多万呐。谁看了不眼红?可惜你姓李。不然我就能帮你说上几句话了。”
包奎发一听就想明白了。当天他就找了他们当地公安局地人商量。看看能不能帮他把姓给改过来。结果喝过了几餐酒以后。李奎发就拿到包奎发地临时身份证。
这些东西一办好。包奎发来不及歇气。直接又回到了磐石县。当天晚上。他带着一本1万元地存折找上了包国庆地家门。这天晚上。在包国庆地家里。两个人聊天地时间很短。包奎发只是跟包国庆说了一下自己地家史。其实他本就不该叫李奎发。当年抗日战争地时候。******在响水村抓壮丁。抓了他爷爷。后来******给曰本人打散了。他爷爷就入赘进了李家。后来到了包奎发父亲那一辈。就改姓李了。他这也是刚知道地。于是又把姓给改了回来。
当然了。包奎发是个很粗心地人。走地时候。竟然把存折给漏在包国庆家地沙发上了。包奎发早就算过了。就算按照原来地设计图纸施工。这个磐石桥地工程干下来。除了人工和管理费用。自己最少也能挣50万。但是他很清楚。其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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