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登上权力舞台的虽然不多,但在秦国也不是没有。
秦国男尊女卑的观念不如中原来的强烈,在昔rì战国七雄中,秦、赵两国有共同的祖先,赢赵两姓渊源久长,追溯起来与西方的蛮狄有极深的关系,这也使得秦国与赵国对于东方的儒学文化没有多大的兴趣,始皇帝后来的焚书坑儒的举动,其实在当时的秦人来看,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就秦国的历史来说,不管是之前的王太后、还是宣太后,作风都很是开放大胆,至于始皇母亲赵姬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当赢玉漱以李家当家人的身份出现在秘密聚会上时,范贾、关跃等人除了开始时表露出惊异之外,很快也就平静的接受了。至于陈棣,则已经见识过这位大秦长公主的手段,早早的在心里有准备了。
赢玉漱生得柔柔弱弱,一张尖削的瓜子脸,眼睛显得有些大,样子一看就让人有一种保护的感觉,怎么看怎么都不象一个杀伐果决的女子。
“诸位先生,今rì玉漱差遣大家前来,是为一事。自去岁八月以来,咸阳朝廷差陈宗正、王御史到达荥阳,彻查我夫君,即三川郡守李由通敌之事,然过数月调查却迟迟未有结果,今我夫战死于沙场,李家无人可继,还请各位荥阳显要到时主持一个公道。”
赢玉濑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哀怨的味道,一身素衣、不施粉黛,加上公主的高贵身份,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心生怜惜。
“咳,公主所言甚是。据棣所见,李郡守通敌不过是流言诽谤,当不得真。待回到咸阳之后,某当据实向皇帝禀报。”
陈棣红了下脸,轻咳了一声,第一个响应,这也是他之前与赢玉漱谈好的条件。刚才,赢玉漱的话说得很平和,就象叙述一件不关她的事情一般,但要说她心里一点责怪的意思没有也是不可能的。至少,陈棣身为特使之一,也没有对王明的越权行为提出什么异议。
“宗正所说,正合我等心意。前番荥阳被敌所围,是李郡守带兵苦守数月,方始坚持到大将军到来。要说李郡守与敌相通,这又从何谈起。如今,荥阳城外,又有数万叛军来犯,只不知赵郡尉有何退敌良策。”荥阳令范贾拍了拍衣袍的下摆,鄙夷的朝着郡尉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讥讽的说道。
这些天来,范贾这位荥阳令可是受够了赵贲的恶劣脾气,在军务方面,赵贲还勉强算得上有所了解,在政事方面,则根本就是外行,可偏偏外行还要指手画脚,乱发意见,不听还不行,这让范贾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关跃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几位,听得范贾报怨,冷冷一笑:“郡尉昨rì刚下了命令,城中男丁不管老幼,明rì皆要到城墙上守着,另外,征发健妇千余人,运送木料、石块、粪便等物料,要是缺了的话,拆了房子抵充上去。”
功曹分管民事,赵贲要想做这些事情,饶不开关跃。虽然关跃是杨熊提拔起来的人,但对付这种官油子,赵贲很是想当然的以为,只要给足关跃好处,就不怕关跃不替他卖力干活。
“什么,赵贲就出了这么个好主意,真是了不得。”陈棣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就算他再不通军事,也知道赵贲这主意实在烂得可以。要是平民百姓拉上城去就能打仗,那还用得着军队做会什么。更何况,赵贲这么一来,势必让城里的形势更加混乱,这荥阳城里的人,可不全是心向秦国的。
“诸位,赵贲、王明掌握了城中近半的军队,我们要想保全自己,就必须挫败赵贲,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赢玉漱适到好处的引导,让与会的各方对赵贲的怨言无以复加。
范贾恨恨的一跺脚:“哼,赵贲要死,让他一个人死去,顶多让那王明老儿陪葬,惹急了,我范贾也不是吃素的。”
赢玉漱点点头,范贾在荥阳多年,人脉极广,守城的兵卒中有许多原都是县令手下的一些狱卒、正卒,范贾答应了,这些兵卒就能够被争取到反赵的阵营中。
“公主,陈某没有什么其他能耐,不过,赵贲、王明那里我可以代为周旋,以保证这几天他们无暇他顾。”陈棣神sè郑重,作为朝廷两特使之一,他的态度一直不明,现在既然已决定站到赢玉漱这一方,他就决定给王明、赵贲一个教训。
“关功曹,侯司马,我给你们引见一个人。见到她之后,我想你们会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见关跃和侯喜迟迟不表态,赢玉漱也不惊讶,拍了拍手,只见外头进来两个人。
前头一位,只十六、七岁的一个家仆打扮的小厮,长得矮壮墩实,浓眉大眼;后面却是一个年轻英武、头戴板帽,腰佩长剑的秦军军官。
“是你,顾——!”关跃定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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