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愿希悠可以想开一点吧！”霍漱清道。

    shǒu cháng叹了口气，道：“希悠陷进这个坑已经很多年了，要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和夫人也商量过了，暂时就先放着吧！希悠要去泉儿那边，就让她先过去，看看两个人的关系能不能缓和一点。就怕希悠这样的想法——”说着，shǒu cháng看着霍漱清，“漱清，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最大，我要提醒你一句。”

    “shǒu cháng，您说——”霍漱清道。

    “你是元进推荐到我身边来的，这些年下来，你的为人和能力，我很清楚。你和泉儿两个人，你们两个人可以担当什么样的职责，我心里有数。只要你们两个人现在好好工作，锻炼你们的能力，我自有安排。”shǒu cháng道。

    “谢谢shǒu cháng，漱清明白，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霍漱清道。

    shǒu cháng微微点头，道：“我相信你，我和你提醒的，也是这个，你回去好好想想，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个问题去解决。”

    “是！”霍漱清道。

    “如果希悠的想法不能改观，就怕她影响了她爷爷——”shǒu cháng道。

    后面的话，shǒu cháng没说下去，霍漱清，愣住了。

    方shǒu cháng会因为方希悠感情的问题而——

    “总归是个事，你们两个人要走下去，还得老前辈们的支持，泉儿那边是没有问题，你，要好好处理，漱清。”shǒu cháng道。

    处理？怎么处理？

    霍漱清可以解决很多种的麻烦，就是这样的麻烦，他，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也得想办法。

    “是，我知道了，shǒu cháng。”霍漱清道。

    “嗯，你先回去吧！和迦因一起走？”shǒu cháng问。

    “是的，孩子们留在这边。”霍漱清道。

    “团结，很重要，漱清。”shǒu cháng说道。

    “是，我明白。”霍漱清应声。

    从shǒu cháng办公室出来，霍漱清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shǒu cháng并没有直接说方希悠要是继续这样敌视苏凡的话，方家会采取什么行动，可是，从shǒu cháng的话里，也大致听得出来。方慕白对这件事的立场，霍漱清大致是清楚的。只是，方shǒu cháng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道。

    方希悠是方shǒu cháng最疼爱的一个孙女，方希悠从小就从爷爷那里得到了这个国家同龄人都无法得到的尊荣和便利。而曾泉的继承人的身份确立，也和方shǒu cháng有很大关系。毕竟这样的大事，光是shǒu cháng自己是无法完全决定的，没有方shǒu cháng这样份量的前辈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而曾泉自己对方希悠——

    很多时候，婚姻的对错，都是无法分清楚的。因为无法分清楚，因为无法完全界定或者说解决，婚姻之外的人往往就会成为被指责的对象。如同苏凡。方希悠是把自己和曾泉的婚姻失败归咎于苏凡的，那么方shǒu cháng呢？方shǒu cháng想要的，不仅仅是未来的继承人那么简单。即便曾泉是方家的女婿，如果他对方家的谏言无动于衷，那也是方家不想看见的，那也证明他们方家无法从曾泉的上位中分到想要的好处。影响力，这是方家，或者说方shǒu cháng需要的。而现在，苏凡的存在，让方希悠感到了不快，也让方家感到了威胁。

    shǒu cháng的意思，霍漱清，很清楚。

    苏凡，会成为大家争斗的一个根源吗？

    霍漱清看着车窗外那并不明晰的空气，似乎自己的前程，也越来越模糊了。

    前程？真的，好像很重要啊！

    可是，如果没有苏凡，他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如果没有苏凡，再好的前程，又有什么意思？

    阳光，好像在某个刹那穿透云层照了下来，霍漱清似乎觉得眼前又明亮了起来。

    苏凡并不知道霍漱清被shǒu cháng叫去谈了什么，下午马上就要走了。奶奶也身体不适，不想在京里住着，大姑要陪着奶奶回去苏州老家住一阵子，正好是明天走。苏凡便一大早带着念卿去见了奶奶，陪着奶奶吃完早饭，又坐着聊了会儿，就回家了。霍漱清到家的时候，苏凡却也还没有到家。

    推门进屋，霍漱清就看见孙敏珺带着仆人在那里整理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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