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吃了一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仰起头一看,武嫖正捂着胸口,面若桃花,眼带煞气的瞪着他。看来刚才自己撞到的那软软的一团,就是这个蛮横的富家小寡妇的酥胸了。共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心里一直在考虑怎么出城与吕臣接头的事,倒没有注意其他的,没想到和她撞得正着。
还没等共尉说话,武庆先沉下了脸,劈头就骂:“你急火火的去寻死啊,走路不带眼睛?亏得共大人身手好,没被你撞倒,要是换成我老头子,岂不是被你撞到鬼门关去了?”
武嫖被共尉一头撞在胸口,疼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发飚了,只是面对着据说杀人不眨眼的逆贼时,她毕竟有些心虚,这才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粗话咽了回去。对她来说,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万万没有想到,她做出了如此的让步,却还是被平时很少责骂她的父亲破口大骂了一通,顿时觉得委屈非常,鼻子一酸,眼里就涌出了泪水,盈盈欲坠。
武庆却不依不饶,怒声喝道:“你傻了?还不快向共大人赔礼?”
武嫖更是委屈,可是看着怒目而视的父亲,她还是没敢吱声,不服气的瞪着共尉。
共尉他虽然因为前世的记忆,对自以为是的富家女没什么好感,可是他又看不得女人淌眼泪。看到武嫖被武庆骂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副可怜样,莫名的心一软,连忙拉住武庆:“老伯息怒,是小子没留神,撞到了大姊,理当是小子给大姊陪不是才对,哪有反让大姊给小子赔礼的道理。”他转过身,又对武嫖拱了拱手:“大姊恕罪,是我的不对。我们要上望楼一看城里的情形,还请大姊行个方便。”
武庆喝斥武嫖,倒不是因为他家规有多大,而是因为他担心共尉这个武夫蛮横,万一不讲理,乱来一气,所以抢先责骂武嫖,眼下见共尉不仅不耍蛮,反而主动给武嫖致歉,心里的担心总算放下了。他满脸堆笑的还了礼,然后又虎着脸对愣在那里的武嫖喝道:“共大人大人大量,不计较你,你倒摆上架子了,还懂不懂规矩?”
武嫖先是被人猛撞了一下,接着又被父亲臭骂了一通,还没回过神来,却又看到共尉向她行礼致歉,这接二来三的变化让她应接不暇,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武庆看似严厉实则关心的提醒,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屈身向共尉还礼。她身材丰盈,胸前本来就很引人注意,这一弯腰,更是波涛汹涌,前世见惯了不穿衣服的女人的共尉还好,后面的周贲等人,却有些眼睛发直,不由自主的咽起了口水。
武嫖看到了周贲等人直勾勾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的衣着有些过于暴露,顿时羞得小脸发烫,连忙转身匆匆的走了。武庆也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两声,引着共尉向前走去:“大人请。”
武家的望楼确实高,站在最顶层,陈县的情况一览无余。
比起蕲县来,陈县不仅是城墙高,城里的布局也有条理多了,不愧是曾经的重镇。整个城池被连通四个城门的两条宽阔的大道分成比较规整的四个部分,西南角那一片很简单,是一座很大的宅院,还有一排排的营房,营房之间的空地上,不少士卒正在操练。外面还有一道与城墙差不多高的围墙,看起来那一块是郡守的官廨和守军的驻地。西北角、东北角的房子看起来比较差,应该是平民的住所,而武家所在的东南角房子就漂亮多了,应该是富户或者官吏集中居住的地方。
“陈县的濠沟,都是从鸿沟里引来的水。”武庆指着城东波光粼粼的宽阔水面说道:“城东的城濠直接就是鸿沟,鸿沟宽六丈以上,没有大型战船,根本不可能攻击。能够展开攻击的,只有其他三门。其中以南门最为合适,地形开阔,又没有什么障碍物,摆下三五万大军没有问题。”
共尉吃了一惊,他昨天渡过鸿沟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条大河就是大名鼎鼎的鸿沟。想到历史上几年以后,项羽和刘邦就会隔着这条大河对峙,演出了那幕“我老子就是你老子,你要煮了我们的老子,到时候别忘了分我一杯羹”的流氓打败贵族的大戏,共尉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
我来了,刘邦这个流氓还有机会吗?
武庆和周贲等人见共尉神情镇定,又笑得如此不屑,以为他是有了攻破陈县的城防的办法,顿时觉得有了依靠,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武庆指着城里的情况给共尉详细的介绍了一番,最后指着东南角说:“共大人,郡守大人就坐在那里,五千守军绝大部分也住在那里。从昨天夜里开始,全城戒严,街上巡逻的人就多了,想要混出城去,恐怕不太容易。”
共尉笑了笑,扶着望楼的窗户,看着街上手持矛戟走过的一队队士卒,语气轻松的说道:“武老伯,如果将军大人攻城,郡守会不会征发你们去守城?”
“如果战事紧张,肯定会要去的。不仅男人要去,女人也要去,连老人小孩都得去。”武庆叹了一口气:“一仗打下来,百姓死得不比官军少,再加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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