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五万年前,那时候的宇宙还是旧日支配者的巢穴。”
钟鼓的声音幽幽传来,轻轻浮在大地咒灵肩头,将自身龙力与大地咒灵的咒力结为一体。他手持螺旋之枪,宛如一柄权杖。
“那个时代,旧日的邪力渗透整个宇宙,所有星洲都已经近乎被腐蚀。”钟鼓轻轻挥动权杖,大地咒灵顿时疯狂奔跑弹跳,跳跃在不断变形绞杀宇文拓的星球战场之中,“我的父亲,秉承着这样宇宙最后一缕光辉之中蕴藏,从钟山第一缕日月星交辉的光芒之中而生。”
“他出生第一眼,看到便是埋伏已久的旧日支配者们。”钟鼓轻轻一嗑螺旋之枪,宇文拓顿时只觉得周身的引力呈几何增长,可怕的引力不断吸引自己坠入大地,也让自己的行动变的艰难起来。这时候,数百枚托着长长的尾巴从大地缝隙中飞出,笔直的飞向自己。
“也许你并不相信,在凡人与许多神明眼中,这些旧日支配者是扭曲的、恶心的、丑陋的怪物。但是在我们龙族看来,我们曾经见到并与之战争的旧日支配者们,是一种非常美丽非常高贵的存在。”钟鼓轻轻扭动权杖,他与大地咒灵瞬间闪现到宇文拓几乎无法察觉的死角。大地咒灵轰然暴起,一爪拍向宇文拓,但是却从宇文拓的幻影穿过。
“或许你并不知道,那些旧日支配者们,曾经也都是高贵的神祗,拥有世间最高洁的神性。”钟鼓说道:“祂们有些甚至参与创造宇宙。那时候的祂们,曾经无比高贵,曾经圣洁无私,如同所有的神圣的神祗一样。”
宇文拓身影从大地咒灵身后浮现,宏大无铸剑气直扫钟鼓。钟鼓微微旋转手中螺旋之枪,无数蕴藏咒力石壁顿时旋转挡在剑气之前,构成一道又一道门,黄金剑气破开所有石门,钟鼓与大地咒灵身影已然不见。
“但是神祗本质从来都是柔弱。”钟鼓长枪划出一道象征雷霆的震挂导入部洲,顿时整个部洲的每一粒分子,每一个原子都发出剧烈呻/吟,无穷电磁力随着分子、原子的呻/吟急速变化,宛如无穷电磁力在粒子的呻/吟连成一体,随着电磁涌动,化作一道道可怕又无穷的闪电。
“也许这个说法有些可笑。作为世间最强的神祗,恰恰是世界最柔弱的存在。”钟鼓发出一声咆哮,无数闪电追逐宇文拓身影奔袭,每一道都相当于整个星球所产生的所有电磁力合为一击的力量,即使获得上古神力的宇文拓都不远面对。
“因为祂们太强大了。强大到世界每一种规则诞生,都必须神祗妥协、必须神祗心甘情愿被自己创造的‘秩序’束缚,才能真正诞生。”钟鼓冷漠的说道:“当你们看到宇宙的美好,看到造化的神妙。可曾知道,这里宇宙的每一条法则、每一道规则都是神祗的牺牲才得以建立。”
一脚踩在大地咒灵笔直跳起,浩瀚的剑气化为无数剑影破开一道道石壁,宇文拓奋力想要摧毁碍事的部洲,然而大地物质的最基础粒子的紧密联系,让它们即使被碾成分子,也能够飞快聚合。
“世间每一条真理都是对神祗本质的最深刻的伤害。世界越美好,祂们越虚弱,直到它们弱小再也无法背负起世界重量。”钟鼓略微敬意的说道:“这就是神祗,强大又极为可悲的存在,可敬又极为凄凉的宿命。”
无数闪电犹如一道又一道电鞭,穿梭交织在不断变幻大地之上,迫使宇文拓不能再任何地方停留哪怕一瞬息。
“可是当一名神祗想要背弃自己的宿命,不愿被规则束缚。”钟鼓说道:“那么,祂们的神性便会褪色,祂们的美好便会扭曲,他们将沦为一位邪神。这不是他们本质的改变,而是世界的拒绝与否认,让祂们是世界格格不入,让祂们仅仅只是存在,便足以腐化世界,也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邪恶’。”
钟鼓又一抬手,一道道巨大阵法呈现在虚空之中,宛如无穷无尽的火焰之雨从天而降,炙热的火焰融化每一片所遇到钢铁,将每一块大地烧成琉璃,迫使被闪电追逐的宇文拓,唯有不断鼓起剑气防御火焰之雨,一刻不能喘息。
“然而我们龙族却能够越过宇宙的‘欺骗’,看到神性之美,看到属于旧日支配者们的高贵。”钟鼓说道:“旧日支配者是父亲诞生后见到第一位生命,也看到他们的美。那时候正处于浑浑噩噩,少不更事的父亲,以为他们是自己同伴,毫无戒备与祂们走在一起。然而那些旧日支配者们却袭击他,也掀起一场历经一万载的岁月,穿凿上下七千亿年,波及整个宇宙,从创世之处就已经注定的时间之战。”
大地咒灵扑向刚刚瞬移出现的宇文拓,宇文拓长剑当成棍用,蕴藏上古神力的古剑,一剑将大地咒灵抽飞。
“那一战,父亲与旧日支配们摧毁半个宇宙,打碎所有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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