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琉璃没说起过,那个姓卜的使的就是霸王枪法吗?怎么你们都不会,反而到里克手中?”重耳纳闷道。
香姬凄然道:“我祖枪法不适合女子,可不幸的是不管我祖如何神勇,生出来的全是女子,而这也给有任族机会,他们派出族中最优秀的一个猎手,夜行百里,来到徐夷卜族,自称是徐夷与淮夷的后代,也怪我族警惕性不高,见他身上伤痕累累,又有徐夷血统,几天后便收留了他。这个男子的聪明与勤劳获得了我祖的欣赏,不久便决定传他霸王之枪。”
雪丹清长叹一声,幽然道:“徐夷的大祸便如此发生了。”
香姬微微点头,声音低沉道:“十年后,当他的功力超越我祖时,一场灭族大难开始……”
重耳深表难过的低下头,忽的又抬头道:“你是怎么发现里克就是那人的后代?”
“很简单,天下唯有那人才会霸王之枪,而有任族因为好战,最后被介、莱夷、淮夷等族联手赶出蘅集山以及他们的宗庙所在,而根据他们的逃亡路线,正是晋、霍、耿一带。”
香姬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神色,狠狠地道:“我族经过经年的努力探访,终于查到他们的下落,但几经交手,谁也抵不住霸王之枪,族人渐亡,好在上天眷顾,让我在翼城遇上他。”
知道重耳想问什么,香姬不等他发问,便接着道:“我曾派出数位族中高手前往太傅府刺杀,均告失败。”说到这里,她捋起一只衣袖,指着一道暗红色的疤痕道:“这道枪痕便是去年那贼子留下的。”
重耳看着那道像蚯蚓般丑陋的疤痕,顿时明白为什么从没见她穿过无袖服装,原来如此。
“我倒想见识下霸枪之威。”
重耳深呼一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笑着上迎道:“子推来得正好,我们便斗一斗这把枪。”
一大清早,重耳便前往王宫朝见君父。万幸的是献公并没有在选择贡品上过多的刁难,反正一月后就是死人一个,也就不在和这个即将会死去的儿子计较。
因此这次朝见气氛非常融洽,很快就定下朝见天子的时间,以及重耳的拜寿团人选等要求。
双方都有意避免谈及虢虞之战,很显然,都在装糊涂。献公怕的是打草惊蛇,况且重耳也有静观其变的耐心。
可有些局外人却失去耐性。
公孙家族的几十高手几乎在重耳还没起床前,便团团堵住娄族在翼城的宅府。
如不是其间夹杂着齐王心腹大臣伊况,也不会闹到献公这里。
献公灵机一动,朝会上金口一开:“重耳吾儿你代寡人前去调解,他们两家毕竟都在晋国有大宗生意,不可使其矛盾激化。”
重耳无奈的点头接令。其实他也无所谓,反正已经麻烦缠身,也不在乎多出一件来。
娄族的府邸,重耳这是第二次光顾。上一次糊里糊涂的揽下一桩杀人的活,后来虽证明是因祸得福,虢虞之战中娄族更是感恩图报,倾力相助,否则这仗早打得面目全非,时间拖的愈久,失败也就愈近。
重耳一行三人抵达娄府门前百米处,两名虬髯大汉迎面喝道:“此路不通。”
狐射姑上前一步,笑道:“请问诸位是否城防营之人,如果执行公务,我们自当绕路而行。”
重耳笑而不语,眼神随意扫向娄府门前。
两个表情凶神恶煞的大汉一时语塞,兼之这三人均是气势不凡,因此回头向身后看去。
重耳一眼便发现这群人的头领,一男一女。
男的年约四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鼎盛的春秋年华,虽打扮及其普通,随意中却显示出其暗露的锋芒与威严。女子约二十几许,美艳中隐约露着冰一般的寒意,正是那种熟如桃李,却又冷若冰霜的冰美人。
重耳望向她的俏脸,笑容渐起,施礼道:“不知诸位因何阻我去路。”
冰女人被重耳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眉头一皱,闷哼一声,对身边一个随从模样的年轻男子道:“不要伤了他们,赶走即可。”
一个年约三十余,剑眉虎目,身材修长的男子应声向重耳逼来。
重耳笑容渐逝,猛的脸色一寒,大喝道:“大胆,竟然私自在晋王都设卡阻挠通行,谁给你们的权利,简直无法无天。”
年青男子被重耳这一喝之势震住,陡的停下脚步,神情犹豫的望向他的主人。
“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中年男子面露笑容的走了过来,“我乃齐王使臣伊况,因我国数百人神秘惨死之故,前来调查,并向晋王通报过。如各位真有急事,那好,我送几位通过吧,否则公孙家人……”
重耳暗骂一声,这么快就自暴身份,这下可不能再装糊涂了。
于是,脸色一转,拱手道:“原来是伊左相到临,重耳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饶是以伊况城府之深,也神色大变,上前一步,亲热地道:“真正有眼无珠的是伊某才是,哎!早就应该猜到是重耳公子当临,天下间还有何人有这般风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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