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族的通讯方法的确快捷有效,保证重耳在第一时间掌握两场战事的详情。
「上祁有了麻烦!」重耳抬头看了眼道路两旁的景色,淡淡道:「子介怎么看?」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重耳嘴里的「介大哥」改成了「子介」,双方似乎极为自然的接受了这个改变,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之处。
「引兵深入,敌众我寡,不可久持,利以速战,不可以守。」介子推从容道:「武王有言在先,当以速战,我们如能在虢援军赶到前拿下上祁,胜利还会属于公子,根据时间距离远近判断,虢国的援军要想赶至上祁,至少是一天以后,所以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用。」说到这里介子推下意识的放慢速度道:「现卜唪已战事已定,公子不如把卜唪的主力调来,配合赵衰的下军,趁游弓藏的三千猎手还坚守城内,一鼓作气拿下上祁也不是没有希望。」
「只要游弓藏与韩少坚依然能在城内牵制住他们,我们便有希望在短时间内攻下上祁。」重耳额首赞同道:「如果一天攻不下来,那么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也不可能拿下。」
介子推面带微笑,点头道:「公子所言及是,那么我现在就先行一步到达上祁,一观城内动静,等候公子大军到来。」
「那就烦劳子介了。」重耳胸有成竹的微笑道:「晚上我们上祁的城楼上摆上酒宴,一醉方休,哈哈!」
说毕回首对落下一马身位的俅无极道:「你带我令符快马赶往卜唪,让先轸的上军与魏犨的三千猎手火速赶往上祁与中军会合,留下五千铁甲镇守卜唪便可,切记要让他们把卜唪的攻城器具带来,嘿嘿!我看看虢国的矛利还是他们的盾更坚。」
俅无极微微一愣,便恍然大悟道:「当然是矛更锐利。」
「还不快行动。」重耳兴致高扬道。
俅无极马鞭一挥,欣然道:「无极领命!」
重耳望着他疾马奔驰的身影,喃喃道:「希望他们的矛更利吧。」
几个时辰后,重耳的上中下三军屯兵于上祁城外,因兵马逊于对手,故采纳先轸之建议,三军呈疏阵之势排列,疏而不戚,数而不可军者,防止其大军偷袭,慎重第一。
重耳的中军靠后,左右两侧先轸与赵衰呈犄角相呼应,魏犨与卓锋带领三千猎骑突前,后面是从卜唪城借来的大批攻城器具,有数十人推行前进的云梯及用于撞击城门的冲车。它是把巨木固定在车工底架上装成的,攻击时,力大的士兵以手推车,反复撞击城门。还有高约数十米,借以观察城中敌情的巢车,这种掩护攻城人员攀爬城墙的高架战车令狐射姑也惊叹不已,此车有别于东周的其他巢车,其在八轮车上高竖两根粗长木竿,竿上安辘轳,辘轳以下粗绳吊一小木屋,屋内可容四名射手。攻城时,射手占据有利高度,既可掩护士兵也可作运输士兵之用。
虢君与守将鞔詈如果知道上祁城是被自己国家的器具给攻下的,肯定早就气死,不用等到重耳挥兵直下,直到攻陷王城生擒虢君。
重耳的攻击令即将吹响,而上祁城内的猎手们又开始了一次最猛烈的争夺城门之战。
游弓藏与他的三千猎手已经在城楼上苦守几个时辰,敌人攻不上来,他们也冲不出去,好在城楼上有足够的地势掩护,敌人的弓弩再强也没用。再加上猎手们的神勇早已深入上祁士兵的眼中,以至于鞔詈的手下将领没有一个敢主动承担夺楼任务。
鞔詈正在为此头疼,又听前哨来报:「重耳率大军集结于城外,即将发动进攻。」
「不好!」一名叫匡籴的部将突然跑进大厅道:「敌人正在准备攻城云梯与冲车等,还有……巢车。」
「他们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运来了那么笨重的攻城器具,怎么可能,即使用马运也没这样神速?」一名副将不相信问。
「攻击装备我看着眼熟,好像……」匡籴犹豫道。
鞔詈早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见他在这个紧要关头还一副萎萎缩缩的样子,当既怒道:「好像什么?快说。」
匡籴委屈道:「像是我上次运往卜唪的器具。」
「你敢肯定?」鞔詈一拍而起,大步走向匡籴。
「这个……」匡籴双眼眼直溜溜转了几转,小声道:「下将不敢。」
「哼!一群废物。」鞔詈不满的扫了大厅将领一眼,冷声道:「以上祁之坚,任谁也难以攻破。眼下盘踞我城的那群敌人才是祸害,如果他们攻占城门,那么上祁也就会失守,你们中就没人能自告奋勇前去拿下他们吗?」
「下将愿为主公分忧。」
话音刚落,立时从一排将官中走出一位满脸横肉,整个身体都裹有青铜甲胄的年轻人。此人长的相当结实,四肢强壮,盔甲下隐约可见一道淡淡的刀疤,眼睛不大,给人一种凶狠之感。
鞔詈见状,大喜道:「好孟通!即刻起你便是我上祁正门守将,领精兵一万,务必在天黑前拿下盘踞我城楼的那帮人,成功后我替你向虢王请赏。」
孟通粗声应道:「下将定不辱命。」随后点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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