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弄玉带着八卫终于发动攻击。
阵内发动的这场攻击彻底摧毁了公孙榷的信心,他暗自一叹,疾呼「撤退!」
这道命令如果早一步发出,他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可惜迟了,手下人立如惊鸟四下逃窜。
主将都信心尽失,何况乎一帮手下,兵败如山倒已无法挽回。
打蛇不死,必遭蛇咬。看来李桦的人更明白这个道理,残酷的杀戮从外围爆发,惨叫声此起彼伏,可怕的是这些蒙面人具备极强的杀伤力,甚至说是猎杀高手也毫不为过,剑如虹,斩立绝,几乎没有一人能冲出包围圈。
介子推见时机已到,再不留情,身旋如流云,一声冷叱,右掌虚空一按,传出气流急剧迸散声,再五指一收,向外一振,最前面的数名尚府护卫身形斜飞而起,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所抓起摔飞,砰一声摔倒在丈外,还有力量爬起来的,也被随后猛扑过来的钱山手下随手解决掉。
介子推决不允许从自己手中逃脱一人,虎目射神光似电,拔出长剑……剑光似奔雷,锲入早已被吓破了胆的人群中,如虎入羊群,立即传出一阵可怕的金鸣,银芒乍敛,血光崩现。
人影倏止,异鸣骤息。
满地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和哭嚎声。
就连围上来的十余名蒙面勇士也被这一血腥的杀戮所撼,在他们看来,介子推简直不是人,是魔鬼,是神的化身。
几个轮次的冲杀,公孙榷的人死伤惨重,生龙活虎的四百余人只剩下四十几人挤在一起,这时逃跑都是很奢侈的想法。
公孙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浑身在颤抖。
重耳蓦地拉下蒙面布,缓步向公孙榷走去。
「重耳?怎么会是你……?」公孙榷面无人色的低声哀呼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重耳指向弄玉道:「你竟然不知羞耻的想带走公主,罪该万死,当然,娄族在地下的鬼魂也在向你招手。」
「就因为她?」公孙榷打一冷颤,随即目露愤怒之火道:「还有娄无尘那个贱货,你竟然杀死了这么多人,你必遭天谴,我与你拼了。」
「主公冷静,我们败了就得认命,把弄玉公主还给他们,希望他们就此罢手。」一名族人劝说道。
「你以为他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公孙榷惨然道:「我们已没有任何谈条件的资本,如早知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有杀夫之心,我……我……」现在知道已经太迟,否则他完全可以拿弄玉来要挟重耳,最起码还可换回性命。
「我可以给你公平一搏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会给你报仇的机会的,你要珍惜。」重耳道:「你如果胜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至于其它人……」
他举手一挥,再次下达攻击令。
「嗖——嗖——」李桦的弓弩手强弓疾发,公孙族的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射倒一二十人。
公孙榷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哀号着倒地,脸上因目击这一边倒的杀戮而显得惊恐苍白。
「轮到你了,抬起你手中的铜锥吧。」重耳一步步走近。
「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公孙榷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手中黑锥在久蓄的内家真气骤吐,快如流星般攻向重耳。
「啊!」琉璃忍不住失声惊叫。
变生仓卒,但重耳早怀戒心,他早看出公孙榷在默运气功,以做渔死网破之争,因此暗中作好了万全准备,对方一有异动,便全速闪动躲避。当对方锥影闪现出,他立时人影已杳,出现在公孙榷侧方三尺外。
黑蒙蒙的锥尖侧扬,重达百斤的铜锥似是毫不费力地往重耳划去,围观诸人无不感到他这一锥重过万斤,有种无可抗御的威势力道。
重耳却是无暇多想,见对方锥劲四涌,一股足以使人窒息的真气已先一步及体,先避其锋芒,往横里斜退一步,这才发招。顿时电光激闪,剑气弥漫。
「呛!」
锥剑相交。
犹如夜空骤闪一道骇人的电光,破空而下,轰的一声暴雷在剑锥交接处炸响。
剑与锥,像两道在虚空之中交缠的风暴,激烈地狂舞着,飞旋的轨迹周围,人眼难睁。
几条破碎的衣袖,也夹在劲气之中四散而飘。
有重耳的衣袖,也有公孙榷的衣角与几缕头发。
公孙榷的嘴角不可抗拒地溢出几点血丝。他的武功,是经过千万次出生入死的战斗而得出的精华,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功力火侯,重耳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极为自信,对于杀死这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他未曾想到,重耳竟有如此实力,本打算临死前拉上他垫背的梦想都被无情的事实击破。
重耳飘退两步,潇洒的一剑挑开迎风飘舞的碎布,长笑道:「公孙家族的锥法的确名不虚传,重耳见识了,现在让你瞧瞧在下的『晋王剑』使得如何。」
公孙榷现在才明白,自己是坠入死局中,人家如果没把握,怎么敢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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