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楼一改往日的喧哗,显得异常寂静。楼主于臣神情呆滞的站立在大厅中央。这是个恶梦,他真希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幻。
他希望自己只是喝多了酒,醒来后依然能听见葵娘的笑骂声,丫头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还是厨子替他准备的美味早餐……还在睡梦中吗?真希望不要醒来,让感觉不再敏锐,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
「于臣兄,对不起,请……」
于臣慢慢的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目无表情的看着骆宏,阜洛城守卫队长,这个以往几乎天天在此白吃白喝的家伙,竟然一本正经的拿出一副锁链来。「哎!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自己终究逃不过牢狱自灾,成也青元,败也青元。」于臣微微一叹。他不怪任何人,他非常理解青元君的苦衷。
宋青元在交易失败并失去书帛后,自感无法向卫恒公交差,同时也觉得无力找回书帛,他清楚那最后一批抢匪的来历,是以他连追赶的勇气都失去,听任公孙道一伙直追而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一定凶多吉少。在经过一翻思量后,马上投书阜洛镇守,一口咬定于臣为抢匪内应,不然抢匪从何得来的消息?这样一来,他的失职之罪相应降低,万幸的是今早他发现一个可以令他避开大难的宝贝。
仰天一阵苦笑,于臣慢慢伸出双手……
走出大门。于臣连头也没回过,仿佛没有一丝的留念之态。这一点就连押解人骆宏都有些不解。他当然不可能理解当事人的想法,于臣此时的痛楚唯有他自己明白,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不可能再来过,也没有人再给他机会。
「骆队长,可否告之楼内之人你们如何处理?」于臣停下脚步问道。
「这个……得看青元大人的意思,目前只是暂时封闭大楼,我想很快就会有决定。」骆宏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怜惜。
「好!就让这一切都随风而散吧!」于臣终于说完他一生中最后一句话。
「好了,不跟你罗嗦,我得疗伤。」欧阳倩的脸越变越黑。
「我不是刚给妳疗过吗?」旬生说着又兴奋起来,眼光不停的在她身体上流动,边看边若有所思的干笑了几声。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再度慌乱起来。
「不许你瞎想……」
「咦,妳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旬生捉狭的问道。
「反正……不许想。」
「哈……哈哈……哈!」
「也不许那样子笑,好恶心的。」欧阳倩咬着嘴唇道。
「妳是我什么人?」旬生边说边眨了眨眼睛,说完就伸手摸向她的头,「妳是不是病糊涂了?」
「啪!」
「拿开你的爪子,脏死了……」欧阳倩的反应之猛烈,敏捷,令旬生大吃一惊。
「用这么大力干嘛!好痛……」旬生说着故意用左手捂住右手,并不停的甩动。
「……」
欧阳倩不再开口,只拿一双迷死人的眼睛狠瞪着旬生,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旬生的话里她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孤儿,「活该!」欧阳倩暗道,七岁时被一老夫子收留,并教他知识,还说自己很聪明「哼!鬼才相信。」十三岁就流浪在外「怎么不饿死……」欧阳倩直翻着白眼,半年后被此地的老刘头所救「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而且还教他最高深的练气之法「哼!你就吹吧」,这次我们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缘你个头……」欧阳倩愈听愈是心烦,极不耐烦的道:「你的故事讲完了没有?累不累?」
正说得眉飞色舞间,突然被打断,而且那语气……旬生忽然觉得很累很累,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甚至没有任何的回应,他觉得自己像个大白痴似的一个人唱着独脚戏。
不过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老刘头教他的练气之道,只是他一直以为是一种挨得起打击的功夫罢了。当初老刘头看他身子骨太差,才勉强传他这套易经洗髓,功参造化的口决,这套练气之法如果换一个有内功基础的人来练,一定可以立见成效,但换旬生……一个完全没有一丝内力的人来修炼,要进入第一层最起码得用贰拾年的时间。
旬生怎么可能明白呢?这也怪老刘头突然失踪,没来得及告诉他。所以旬生每每看见一些舞刀弄剑之人,都在心底诅咒着无辜的老刘头「他妈的,骗子,老骗子……」不过为了能挨得住打,特别是经常在彩凤楼惹祸,属于被打击的对象,他一直在咬牙坚持修炼。
旬生涨红着脸。欧阳倩则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你也有今天,哼!」
「我出去一会。」旬生无精打采的道。
「嗯!要走就赶快,不送。」欧阳倩暗暗咕噜说。
旬生像是从她眼神中听出了什么似的,大感无趣下,走向门边。
「咦!今天到是有点奇怪?往天这个时间小凤儿会送早点来啊,就是她不来,也会让那丫头给送来的。」旬生低下头沉思,片刻后他推门而出。
欧阳倩突然感觉轻松之至,一直处于压力之下,如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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