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府后花厅。
奚齐表情沮丧的在厅中来回踱步,时不时还大声的怒叱着一众手下。
「你们都是一些饭桶……废物……」
「……」
大夫梁五若有迟疑地说:「王子息怒,情况并非公子所想那般不堪,虽则没能搬倒太子,但也打破了他们三兄弟的联合之势……」
奚齐不留情面的冷声道:「既没能杀死他们一人,又没能夺得任何封地,就是失败。」
「王子有所不知,凡事得从长远计,非一日之功可成,王子有大王和骊后的支持,登上太子之位只是迟早的问题。」关东五解释道。
「哼!」奚齐眼神立变,眼中爆出骇人的光芒,半晌后,才喃喃地说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大胆!还不向两位大夫陪礼道歉。」
伴着这道清脆有力的声音,骊王后随之出现在花厅。
「孩儿恭迎母后!」奚齐率众施礼恭迎。
骊王后的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之极。根本看不出来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散的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风情,略显怒容时则更添一股异样的美态,难怪深得献公宠爱。
「哼!两位大夫为你之事鞍前马后的操劳不止,你竟然不知尊重?」骊王后的语气愈加严厉。
奚齐极不情愿的向两五大夫打拱施礼。
「痴儿啊痴儿!」骊姬叹道。「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你也长大了,也该让你学习如何独挡一面,不然你拿什么治理这个国家呢?」
梁武出声安慰道:「奚王子自幼天姿聪慧,且志向远大,勤于思想,是我晋国之福啊!骊后就不要责怪王子了。」
骊姬呆了一呆,随后发出一声娇笑,眼角四转,缓声道:「请两位大夫及华师傅留下,其余人等都退下。」
有些出乎意料,骊姬竟然连一个丫头都没带在身边,身后仅有一位头脸全蒙在大长黑袍里的家伙,全身流露出冷森的气势。他的出现,空气似乎陡然降低,所有人均感寒意陡增,连华容也流露出惊异之态。
更让人惊奇的是,来人竟然不等骊姬招呼,就自顾自的坐下。骊姬竟也不见怪,淡淡一笑,请大家坐下。
那神秘人这才挥手掀去黑袍,露出一截枯瘦的身子,就像似从没吃过一顿饱饭,已经饿了廿年的人乾。
见大家都疑惑不解,骊姬笑意盈盈的介绍说:「这位乃王宫的首席客卿公冶方,他将全权负责对付太子申一党。下面就请公客卿给大家谈一下他的计划。」
奚王子及两五均听得眉头大皱,认为骊姬把这样一个毫无名气的家伙当成心腹而不满,华荣则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等待着下文。
「那我就不做客套,长话短说。」公冶方不紧不慢的开说起来。「王子欲想夺得太子之位,若想即刻而成,不太可能;当需做长久之计,想那太子申对大王小心承顺,又数领兵有功,短时间里无机可乘。」
梁武看见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奚王子则暗道,简直是废话。
骊姬倒是一脸的期待。
「想那三位公子皆在远邑,但历事已深,朝中多为之左右,未能轻动也。不动则罢,动必先申生,其为人仁慈而精洁。精洁则耻于自污,仁慈则馋于贼人。耻于自污,则愤不能忍,此为其一。其二当废其党徒。而其最亲密之人当属重耳及夷吾,但祭奠一战,夷吾已逃,自是无害,唯剩重耳必当除之。」
众人闻言眼睛大亮。
奚齐也态度大变,恭请道:「请先生指点。」
公冶方淡淡道:「指点不敢,在下已和骊王后定有好计,此次重耳前来祭祖,必使其来得而归不得。」
奚齐好似明白过来,大喜道:「是否趁他伤势未好之时,在蒲邑途中来个伏击?」
梁武一副不大服气的模样问道:「那太子申呢?」
公冶方双目直视梁武,眼中寒芒暴闪,瘦小干枯的身体仿佛突然象雄狮一样威猛。梁武神色一变,显然被公冶方突如其来的眼神所慑。加之此人表现忽软忽硬,虚虚实实,使他徒生惧意。
公冶方眼中神光忽又消去,似乎陷入深思,好-会才继续道:「我们身处太子领地,当然不能轻举妄动,动一发而牵全身,重耳一倒,太子则自闭……」
骊姬突然接口道:「对付太子,公冶方早有安排,太子申身边已有我们的人。」
华荣突然插言道:「我想知道是谁去伏击重耳等人,要知道他的身边不乏高手,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骊姬欣然道:「华师傅请放心,此事由公冶方亲切安排,全无晋人在内,就算出了问题也扯不到咱们头上。」
公冶方看大家还有疑虑,继续解释道:「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可此次祭奠的胜利是我们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奚齐愕然,奇道:「胜利?难道我们还……?」
公冶方不慌不忙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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