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到一个不听劝的上司时怎么办?有三种选择:一,向上司的上司越级汇报;二,再劝,劝到他听或者他火了,开除你为止;三,听天由命。
第三种选择不可取,似乎有些不负责任,第二种结果更不可取,因为这实际上于事无补,还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伤害。只有第一种方法似乎可取,可要是上司上面已经没有了上司怎么办?比如臣子面对君王。
当上司是手握生杀大权,至少能轻易左右你的前途时,不仅第一种选择成为了空想,就连第二种办法都具有了极大的危险。在一个公司呆不下去,还可以跳到其他公司,可是如果在一个帝国呆不下去,你剩下的选择就非常有限,要么死,要么叛逃。前者死自己,后者也许可以活,但也有可能死的是全家。
所以想来想去,第三种选择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而赵云选择的就是第三种。
魏霸本来也可以选第三种,如果老爹魏延能像师父赵云一样低调的话。可是现在他清楚,要想改变老爹魏延的脾气,恐怕比打败曹魏更难。
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个笑话,上帝对某人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意。某人很高兴,说,我要长生。上帝说,这个要求太高了,不怎么可能。某人退而求其次,说,希望能让中国足球得一次世界杯冠军。上帝沉默良久,然后说,我们还是来考虑一下第一个愿意吧。
对上帝来说,让某人永远不死,比让中国足球拿世界杯冠军更容易些。
对魏霸来说,打败曹魏,比让老爹改掉他那臭脾气更容易一些。
因为至少还有一点可能。
挽救自己,挽救老爹老妈、兄弟妹妹,甚至整个魏家的可能。
魏霸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如果师父他……”
“你别说了,我不知道。”不等魏霸说完,赵广就打断了魏霸的话,转身进了舱。魏霸张了张嘴,怏怏的闭上了嘴巴,尴尬的看看傅兴。傅兴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着永不停歇的江水,突然叹了口气:“寒冬将至,连水都浅了很多。”
听了傅兴的话,魏霸突然想到了“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俗话,又莫名的想到了阳平山的那次遭遇,想起了少女的窈窕的身影,心情刚刚迤逦起来,忽然觉得晦气。如果那姑娘是母老虎,老子岂不成了恶狗?呸,呸呸!
魏霸转念一想,如果真做不了龙虎,做条恶狗又如何?反正自家父子再循规蹈矩也是嚣张跋扈的武人,做不成谦谦君子,与其被人当成青蛙用温水煮熟,何不奋起一搏,也许能咸鱼翻身,至少也能肆意一回。
主意一定,魏霸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他笑道:“仲简,我想和诸葛乔去玩玩这个游戏,你有没有兴趣?”
傅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我玩得正高兴,仲德兄太沉稳,杀性不足,找诸葛都尉试试,也许会更有成就感。”
魏霸哈哈一笑,伸手指指傅兴:“你小子不够沉稳啊,少年心性,少年心性。”
傅兴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打量着魏霸腰间挂的那块玉佩:“彼此彼此,丞相的一片苦心,算是彻底白废了。”
魏霸慨然道:“为天下苍生计,丞相的厚爱,我就顾不得了。”
傅兴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
魏霸说干就干,拉着傅兴就去找诸葛乔。诸葛乔这两天正闲得要生蛆,一听说魏霸有游戏,他先是矜持的推脱了两下,再一听说是战术推演,他立刻把顾虑抛到九霄云外。魏霸把规则一讲,他很快就明白了,三人兴致勃勃的推演起来。
不过,刚刚开始,他们就遇到了新问题。在诸葛亮能否顺利拿下陇右的问题上,诸葛乔有不同看法。他认为人心思汉,大军只要一出祁山,陇右必然响应,所以大军根本不会在攻城上耗费什么时间,只要迅速突进陇山,占领由关中通往陇右的通道陇县和萧关,陇右甚至整个凉州都是蜀汉的囊中之物。
他们的分歧在人心是否可用,魏霸和傅兴的看法是人心也许可用,但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有一部分人也许会投降,但是全部不战而降,似乎不大可能。
诸葛乔则坚持,只要大军一出祁山,整个陇右必然不战而降。
在这个问题上,魏霸不好争执,要不就成了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在很讲究大义号召的情况下,这个把柄不能送到别人的手中。
“这样吧,我们分两种情况来分别讨论,如何?”
诸葛乔想了一会,勉强答应了。
双方重新开始推演,增加了人心所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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