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六百里紧急军报……快闪开!快!!!”斥候队长张记一边喝斥着繁荣街道上的行人,一边紧控缰绳,好让自己既加快了速度,又能不伤到行人。街上原本散漫的行人和吆喝生意的小贩小商回头看到纵马的是穿着盔甲士兵后,都慌忙朝街道两旁闪躲,这让张记提起地心弦也松弛了些。
张记路过的地方一片狼藉,尽管街上行人躲闪有方,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害,但街道两旁地小贩小商可遭了大殃,维持生计地摊位此时已是面目全非,散落一地的瓜果蔬菜,包子油条遍地都是。比这更糟糕地是一位卖姜汤地老大娘,别人家的东西掉地上了还能捡起来,送回家洗洗自己还能吃,可这个姜汤洒落在地上了连影子都不能见着。越看越看伤心,老大娘忍不住掉下了饱含沧桑地眼泪。
这些遭天杀地死人,迟早会遭报应的。这可能是街道两旁所有人的心声。可惜远去地张记没能听见,要不然会起码转头回来收拾他们一顿。
不说街上地后续事情,却说京城内城皇宫大院。
正在内城午门执勤的JinWei军统领李刚此时却打着哈欠,一双手高高举起,像在投降。伸了个懒腰,李刚忍不住在心中叫道,真累啊!早知道JinWei军里的差事儿这样难干,当初还不如听从结拜兄弟的劝告上前线去,真枪实弹的跟敌人干一场,总比整天窝在这儿受气舒服得多!可惜啊,世上什么药都有得卖,那后悔药却没得卖。悔恨当初年少怕事儿,心里只想娶个老婆,男耕女织安安生生过日子。要不然,到了今日自己也不会虽贵为JinWei军统领却还是照样领兵站岗啊。其实作为一个JinWei军统领他并不需要身处一线,亲自站岗值勤,可他怕出事儿啊,只要这内城出事儿,轻则项上人头不保,重则有灭门之祸。更何况当今京城已是暗流汹涌,稍不注意就会发生意外。所以尽管心中很不满,但还是不得不亲自来到城门口执勤巡视。
由于和亲的事儿,他两夜两宿都没和眼了,疲惫的脸上已经长了一双熊猫眼。其实和亲跟他并没有多大联系,只是圣上为了和亲事宜,时常下旨招人进宫商量,所以对他这个JinWei军统领来说,也就变成了息息相关地事儿。为何,因为每个进宫面圣地大臣都会事先到他这儿打听前面是那位大臣进宫,好拿出主意来应付皇上他老人家地问询。任何事儿都有两面性,长时间站岗是不好,可这能跟朝中重臣结上关系呀,那可是对他以后地安身保命有莫大地好处啊!
今儿一早,李刚起chuang听见了乌鸦叫声,老婆子还在耳边直叨叨要自己注意些,尽量做个只有腿没脑的植物人。说是‘喜鹊叫有客到,乌鸦叫死人了’,虽然自己不相信自己会死,但运气还是会受些影响,这是怎么避也避不了的。
“喂,你们几个兔崽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早跟你们说过多次了吗,叫你们要把路障重新修缮一下,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啊,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这个统领是软柿子好欺负啊!”李刚看见城门前地路障依旧是破破烂烂甚是难看,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顿时像那沸腾油锅里加了水一般,火气顿时外冒。对着午门前地几名士兵一阵痛骂。
“统领大人,不是我们不修啊,只是衙门最近有些吃紧,拿不出钱来修缮啊。”旁边地账房书记,也就是内城衙门里的管钱的官,在听见“腰子李”怒骂后赶紧闪身上前,抱手微弓着腰禀报道。面上恭敬,其实内心对李刚却是一阵痛骂,自己心情不好就怪路障没修缮,前些天同样破败不堪地路障摆在城门两旁也没见你发飙啊,好像你还一副欣赏地讲,你们看,这路障多有个性啊,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啊,可它还是坚持在一线,行使着自己地使命。我们一定要像它学习啊,虽然我们只是些守门地军士,但好歹也是南齐国地军人嘛,只要我们能够一心办差,就一定能扬名南齐。当时周围的士兵对他的感慨无不点头恭敬应诺,尽管是表面上的。
今天倒好,又说这个路障有毛病,那可是当时几位军爷为了讨好他故意留着的啊,就是城门修缮人员来修缮的时候也被他们断然拒绝。这倒好,几位军爷不但没落到表扬,反而还遭来一阵痛骂,真是应了一句话,没吃到羊不说,反而惹了一身骚。
虽对长官地话不满,但还是不敢当面陈述,废话,除非你不想在他手下混了,要不然你就乖乖听话,少说话多做事儿,机灵懂事儿。所以书记老张不得不拿出一个牵强地理由来应付他老人家地质询,毕竟他也知道这位爷今天一定是心情不顺,还混合着疲劳。要不然平时能跟属下坐下来把酒言欢地统领大人也不会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书记不明说这是他们几位军爷为了讨好他老人家故意留下的,反而还扯出这样一个理由,原因就在于身前这位统领大人心里最不喜欢地就是欠人人情,因为他认为欠人钱可以还,欠人人情可就不那么好还了。作为统领大人的左膀右臂张书记能不摸清上司地忌讳吗,所以宁肯找骂,也不拿这事儿来拍马屁。
“差钱……你们……”李刚望着面前弓着身躯地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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