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娇驱不停的颤抖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了下来。练过《天魔策》的绾绾如何不知道那八个字的意思。无论任何理由，任何借口的杀戮，都将是四大奇书这种上古武学最大的心魔，这种情况下，虽然练习者的武功进步神速，但练到后面就越来越困难，而且，心魔发作的时候，那种无法忍受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恐怖，直到让人再也无法忍受为止。相比之下，其他的武学虽然没有这样的副作用，但也注定练习者无法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得失之间，实在难以说清楚谁好谁坏。的脸，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当初要将最美好的一面永远展现在罗羽面前的诺言抛到了脑后。你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罗羽无悲无喜的说道：“我眼中的世界，是血色的……”是真的，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绾绾激动的摇着罗羽的双手，让罗羽手中的酒坛也差点落在房顶上。

        罗羽轻轻的震开绾绾的双手，抓起酒坛猛灌一气。说道。

        罗羽定定的看着绾绾。这就是被爱的感觉么？摇了摇头：“你们的《天魔策》是残缺的，根本算不上真正的上古武学。”的……”绾绾终于知道自己和罗羽之间地差距是如何产生的，自己引以为傲的《天魔策》竟然是残缺地。绾绾呢喃的反复重复“残缺的”三个字，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罗羽将绾绾拥在怀中。将手里的酒坛放到一边，抹去绾绾眼角地泪水。扯开披风，围在绾绾的身上。将绾绾拥了进去。月光轻柔的洒在两人身上，晃如梦境一般唯美。意味要承受自己的选择带来的负担。”罗羽的手指在绾绾的秀发间游移，缓慢而坚定：“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我不相信命，但我相信神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地狱地存在，我的罪，恐怕足够我进入第十八层地狱，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八层地狱？哈哈哈哈哈哈……”

        罗羽疯狂的笑着，疯狂的笑声远远荡漾开去。让他怀里的绾绾心中越发酸软。良久之后，罗羽地笑声渐渐变得底沉。真地知足了。”罗羽说道：“曾经，我羡慕很多人。因为他们拥有我最想要的东西。而我却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但，现在，我知足了。有些时候，只要拥有一点点东西，就足够了。我不害怕死后会下地狱，因为我不后悔我的选择，我用我的手。用杀戮。创造出一个强盛的民族，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绾绾一愣，随即明白罗羽想要说什么了：“你又要出征了么？”

        罗羽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杀了这么多人，那还怕什么，对我来说，杀一百万和杀一个人有差别么？”了的。”绾绾拉着罗羽的臂膀，幽幽地说道：“虽然《天魔策》是残缺地，但对于古武学的记载还是很清楚，杀一万即入魔，每多一万，心魔则加重一分。虽然我不知道你杀了多少人，但我知道这一次出征，你一定会杀更多地人，你会承受不了的。”

        罗羽淡淡的笑了一下：“选择，就意味着承受。”

        绾绾知道自己不足以劝下罗羽，只能叹一口气，失神的说道：“无边的杀戮，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我真的好怕……”的。”罗羽柔声道。里？”绾绾紧紧的缩了缩身体，想更紧一点的靠近罗羽，恨不得整个人融入罗羽的身体，再不分彼此二字的时候都会恐惧，杀到所有被奴役的民族再也没有反抗的心的时候，杀到我再也杀不动的时候。”罗羽淡淡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割在绾绾的心口。就意味着你死了……”绾绾流着泪，将头埋在罗羽的胸膛：“治理一个国家，并不是只靠杀戮就能成功的。”理一个国家，所以我只能继续杀下去，一直到死，我要做的，就是教会我的族人如何杀人，如何用武力去掠夺外族的财富。其他的，就交给后人去做吧，我相信我的族人不会让我失望的。”罗羽凝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凝望着一个的盛世。自己想一想呢？”绾绾的泪水将罗羽的胸襟打湿了一大片：“做了这么多，你又得到了些什么？”静的说道，双眼又陷入迷茫之中，口里呢喃着：“很久了，多少年了？我忘记了，我得到了些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有睡过了，到底有多久？一年？两年？或者更久……”罗羽闭上双眼，让月光照在脸上：“快了，很快了……”

        绾绾捧着罗羽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怪只怪自己遇到罗羽的时间太晚太晚，否则，自己可以陪他更久一点，更久一点。说道。罗羽的手轻轻的一颤，随即又放开。头，睁开双眼，看着月亮，在他的眼中，月亮是血色的，就连那月光也是淡淡的血红色：“在洛阳的时候没有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已经死了，否则，那些和尚不会不让出来阻拦我。”么？”绾绾问道。么？她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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