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乔峰和任我行在杭州城内买了两匹好马,一路向北疾驰,骑了半日到了太湖南岸的湖州府,方雇了艘船驶往湖中的西山岛。
两人这一日行走甚速,到了船中任我行方才得空询问燕乔峰的师承来历:“小兄弟,我看你的内力可高得很哪,不知是哪位高人调教出来的?”他是江湖中数得上的几位高人之一,自是能够一眼便看出燕乔峰目光中虽不露半点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是内功已到绝顶之境。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任我行的心中实在疑惑的很。
燕乔峰对于这个问题早已答得驾轻就熟,便依着往日的说法再跟任我行叙述了一遍。
任我行沉吟道:“少林僧人?十二年前我还在江湖上行走时,少林武功最高的应该算是方证那个老和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到今日。但即使他精研易筋经,那时的功力也不过如此,凭他之能,绝教不出你这样的高手来,难道少林寺中还藏着什么前辈高僧不成?这个我可就想不起来了。”
“这个问题我也要少林寻访过,连方生大师也不知晓有我师父这么一位僧人,可能他是未避世的高人罢。”
“这话也对,江湖中藏龙卧虎,奇人异士甚多,或许是什么遁世的高人化身为少林僧人也说不定。”任我行突然望着东边,喃喃自语道:“嗯……会不会是张教主尚在人世?算起来他也有百余岁了,凭他那身惊天动地的修为,比张三丰那个老道士更长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燕乔峰耳力甚佳,便问道:“任教主,这张教主又是哪一位?”
“张教主是我神教前任的一位教主,传说他的武功天下无敌,若非他年纪轻轻的便避世隐居,岂能轮到朱元璋那奸贼来当皇帝,窃取这大好河山。”任我行不愿和他多谈自己教内之事,含糊几句便转问道,“对了,你既不是江湖人,又如何与盈盈相识的?”此时的任我行,更像一个考察未来女婿的慈父。
燕乔峰早已知道魔教自从在朱元璋那吃了大亏后,便一直与官府朝廷对抗为敌,此时魔教的前任教主当前,哪能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便虚言自己是应天一富户人家的子弟,后来为了寻访师父的下落,才到了洛阳遇到任盈盈,云云,只是他光想着如何在任我行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份,却忘记了任盈盈和向问天两人都已知晓自己南晋七皇子的身份,那么任我行迟早也会知道的,只是到时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还不得而知。
西山岛离湖州甚近,船行一个多时辰便已抵达。燕乔峰想给任盈盈一个大惊喜,便指着听香水庄和任我行说道:“任教主,盈盈就住在这庄内。今日便是端午节,前几日不如她还和我说起过七岁时和您在黑木崖上过最后一个端午节的情形,心情颇为凄凉,现在我们不如悄悄的进去,给她一个惊喜,你看可好?”
任我行转眼就要见到爱女,心情大悦,也乐的不拘小节,微笑着点点头,便一把拉住燕乔峰下船从围墙边跳了进去。
一跳进去他俩便感觉庄子内不大对劲,此时已是黄昏,天色渐黑,往常这个时候庄子的下人们便要在各回廊厅房亮起灯笼了,可今日却四周静悄悄的不闻一点声音,放眼望去,不见半点亮光,这庄子寂然无声,顿时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好,庄中有变!”任我行老江湖了,立知有异。
燕乔峰急得一掠而起,施展轻功向任盈盈居住的院子飞奔而去,任我行乍见他的轻功竟如此出色,眼睛一亮,也不出声跟了上去。
“盈盈,你在哪里?盈盈!盈盈!”燕乔峰一路飞奔一路呼喊,都没见着一个人影,让他更是心焦如焚。
不一会燕乔峰便跑到了任盈盈居住的院子,很显然这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地上淌满了黑乎乎的已干涸的血迹,大群苍蝇嗡嗡嗡的飞个不停,房间的窗户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房门也半挂着斜斜倚在门变,进了房间一看,更是一片狼藉,桌椅杯盘碎落一地,连任盈盈甚喜爱的那具古琴都被劈了一个大缺口,琴弦乱竖的仍在门边。
燕乔峰一路赶到这里,心情一次次的提起来又放下去,既担心找不到任盈盈,更怕会突然见到任盈盈的尸身,寻至房内还未发现任何一人的尸身,心中稍稍保存一丝的期盼,希望她能逃出这次的袭击。
“是谁干的?都给我滚出来!”燕乔峰急怒攻心,朝天乱叫。
任我行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在院子中循着那些血迹拖曳的方向寻到院子角落的一块空地上,见那土地稀松,双目一闪,趴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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