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啊,我们干吗不坐船啊,在这山里绕来绕去的,人都看不到一个,没劲死了。”
“骑马不好吗?”
“不好,骑得我累死了。我以前每次和爷爷来衡山都是坐船的,顺着湘江,嗖的一下就到了,哪象骑马这样老在山里面打圈圈。”在前方市集上燕乔峰特意给小丫头挑了匹小马,也不想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受的了整天骑在马背上。
“那我们到前面的镇子上换船罢。”
没多久来到一镇子上,临着湘江倒是有个码头,可惜码头停的几艘船都是运木头的筏子,不见有客船,听码头的船工讲方知道,小镇子没有客船,乡人都是乘木筏到前方大码头再换客船的,或者是在这儿碰运气看有没有路过的客船可以搭乘的。燕乔峰自然不愿意搭乘那木筏,本想继续骑马前行到前方大市镇再去转乘客船的,奈何小姑娘这些天一直骑在马上,大腿内侧早已被磨破,又不好意思跟这个大男人讲缘由,只能大发刁蛮之气,坚持就在这小码头边等船。
过得半晌,“七哥,快看,那边有船来了,喂……快停过来,喂!”小丫头活蹦乱跳,挥着双手大叫大嚷,也不知是那客船没听到岸边有人招呼,或是船家不愿意再搭客人,反正半天不见船有丝毫停船靠岸的迹象,眼见那客船就要远离而去,小丫头的嘴角已是向上崛起。燕乔峰也是少年心性,见了小丫头委屈失望的脸色后一时豪气大生,心头一热,估摸了一下距离,右脚一踢,将脚边的一根木头望江中一踢,侧身搂了几根船工放在岸边的竹子,右手把小丫头拦腰抱住,一提真气向前纵身跃起,落下时堪堪就在那根木头之上,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再次纵起,跃至半空时左手放下一跟竹子,顺势踢至前方江面,待落到这竹子之上时又再次借力跃起,如此几个起落,竟然就让他带着个小姑娘飞身来到了江中的客船之上,河边船上的一干船夫民妇,看的是目瞪口呆,以为是神仙降临,无不跪下虔诚大呼“神仙爷爷保佑!”
燕乔峰轻轻放下尚未回过神来的小丫头,此次如此过江他也极是冒险,所幸小丫头身体甚轻才不至狼狈落水,饶是他内力深厚,此刻也感到全身乏力。
正在燕乔峰调息之间,船舱中传出粗声粗气的女人声音,“怎么的如此喧哗,出了什么事情?”随即走出一个身材甚高的老尼姑,看到船上突然多出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当下沉着脸对船老大道:“我们已经付了你的包船银子,为何还放生人上来?” 双目如电,冷冷的在燕乔峰脸上一扫,向着燕乔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上我的船来?”
燕乔峰自知孟浪,正要躬身道歉,就看到老尼姑身后船舱又陆陆续续的走出十余个尼姑,手中都持有长剑,而走在最后的俨然就是前几日于衡阳城中救下的小尼姑,暗暗庆幸,遇到熟人好办事,忙笑嘻嘻的向小尼姑打了个招呼:“仪琳小师太,我们又见面了。”
小尼姑乍一看到燕乔峰,不由“呀”的叫了一声,随即醒悟过来,捂住小嘴,低下头袅袅的走到老尼姑身边,偷偷朝老尼姑撇了一眼,又瞄了燕乔峰一眼,已是小脸通红了。
“师父,他……这位就是那日在衡阳城中赶走田伯光那恶人的燕大哥。”接着小尼姑又为燕乔峰介绍起身边的这群尼姑来,“燕大哥,这位是我的恩师,恒山派的定逸师太,这位是我的师姊仪光师太,这位是……”小尼姑倒也不厌其烦,把十几个老的中的小的尼姑都介绍给了燕乔峰,可怜燕乔峰一大通的“久仰”,到最后除了记住定逸外,只知道其他尼姑都是仪字辈的。
燕乔峰有求于人,恭敬的给定逸行了个礼,解释道:“燕七见过师太,在下携着舍妹欲往河南一行,仓促间想搭个顺风船,不想竟打扰师太清修,尚请师太见谅。不知师太一行是否径回恒山?”
定逸见此人礼数有致,况且也于门下弟子略有交情,不好过于生硬,将脸色放缓婉言拒绝道:“燕少侠,我们正是乘船回恒山,倒是顺路。本来江湖同道自当相互救助,只是我们恒山上下皆是女流之辈,却是不甚方便。”
燕乔峰已瞧见船上站在一旁畏惧的看着自己的艄公,心里有了主意,“师太,舍妹不良于马,不得不走水路,可否让她与各位师太歇息一处,燕某晚间可在后艄与艄公同宿。”
定逸不知此二人的来历,此行十几个弟子的安全都着落在自己身上,不敢大意,问道:“听仪琳说燕少侠武功不俗,那淫贼田伯光也望风而逃,不知燕少侠师承哪家门派?”
“先祖学艺于少林,只在家族之内传承,并非江湖中人,在下对于武学仅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