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带走了这浪漫的白色,留下这花做的床。”
对于南国这种缺少浪漫的地方,那年冬天居然也学着浪漫了一回。雪来得很突然,没人预料到,从找上一直下到中午,凌乱的雪花像含苞的莲花,又像一小从棉絮,一朵一朵的从高空中坠落下来,落在深色的土地上,地上还长着一丛丛绿油油的小草,竹子上覆盖着白绒绒的羽毛一样的雪,不由得压弯了腰,像一顶顶美丽的帐篷。大地在雪的覆盖下,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小孩子就忍受雪的寒冷,跑到雪地里滚起一个又一个雪球。一开始雪球很小,一点一点的被滚大,最后变成可爱的雪人。不过到中午雪就停了,太阳慢慢的出来,雪开始融化,转眼又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东西本来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来时的开心欢喜,与去时的伤心难过截然不同。原本美丽的东西就不属于自己的,可是真的有一天它存在于自己的手心时,那种欢喜,那种只有自己才懂得的快乐,却在岁月的长河流动的某一刻,慢慢的消失,直到不再属于自己,我们又怎么不会伤心。因为我们学不来佛的“断爱”,我们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只会表现着作为一个平凡人的伤心。
那年冬天之后,花开得一场比往年更绚烂,美丽的樱花,又是甜美的樱桃,好吃的枇杷。还记得那一年的水果价钱要比往年要低得多,因为水果生长得异常的好。
樱桃熟了。红红的一颗颗缀在瘦弱的树枝上。电话里的夏和昶给夏香艾说着家门口前的那两棵樱桃树,今年的樱桃很多,问夏香艾要不要回来吃一点啊。夏香艾也想回去,也想尝尝樱桃的味道,很多年都没吃过自己家的樱桃了。可是大学的课程还是很紧的,而且又离得远,没法回去,不过电话里的遗憾却不是一个人的。电话的结尾,夏和昶一层不变的重复着那些话,要夏香艾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下次看到她瘦了。肯定要收拾她。
夏香艾说:“好啦,知道啦,你也要好好的注意身体啊,少喝点酒。”
挂了电话。夏香艾又拨起那个熟悉的号码。那个号码变成了空号。林墨然还是不见。夏香艾看向远处的河流,环绕着城市。
林墨然会去哪儿了呢?
那年,张枫又变成了一个人。又回到了一个人无聊的生活,不过也好,至少对他,对别人都好。
谢思雨考上了大学,很少才回一次家,张枫也很难得才见到她一面,他这个在他面前总是古灵精怪的妹妹,有时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张枫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
以前谢思雨总是叫张枫哥哥,后来看到他老是爱吃面和包子,最后干脆连哥哥也不叫了,直接就“包子,包子”的叫,最后张枫生气了,她就嬉皮笑脸的看着张枫,立马变口,叫他“包子哥哥。”
大一那年放假,谢思雨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是她的同学,张枫也认识,他和谢思雨高中就是同学,大学还是同学。
张枫看到谢思雨回来很高兴,带着她们一起去吃火锅。没想到,两个家伙居然一上来菜都没点,就吵嚷着先来两瓶啤酒,还问张枫要不要喝。
张枫一派成熟的模样说:“你们小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喝酒了。”
谢思雨不服气的说:“我们怎么就小孩子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了,而且你也只比我大几岁而已,再说了,包子哥哥,你这么大人了,连酒都不会喝啊。就算你能喝,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喝了?”然后撒娇一样的看着张枫,张枫无奈,只好任由他们去。
他俩一边喝着,一边聊着这个那个的事儿。谢思雨喝了几口,脸颊有些微红,谢思雨看着张枫,明亮的眼睛让张枫觉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不再看她。谢思雨却笑着问张枫:“包子哥哥,你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么?再这样的话,你会变成大叔的。”
其实张枫那时才二十一岁,算哪门子大叔啊,不过就这样他还是会觉得丢脸,他到现在的确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青春还真是不完整啊。可是被自己小几岁的谢思雨说出来,张枫还是不由得红了脸。
谢思雨还是不肯放过张枫,接着说,“你是不是喜欢比你小的女生啊,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啊,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
张枫以为那只是她耍趣才会这么说的,可是就这样,也足够让张枫一句话说不出来。
张枫吃不下去了,借口说有事儿,把钱塞给谢思雨就走了。走之前还弯下腰,摸摸谢思雨的头,“思雨,少喝点吧,不要喝醉了,你这样回去我会挨骂的。”
谢思雨说:“不会的,包子哥哥,大不了喝醉了打个电话给你来接我。”
张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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