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地原地伫立了一会儿,李刚却蓦地一惊。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还不知道要救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头问问小翠,应该也能知道的。
叹息了一声,李刚就又回去睡觉了。
只是,这下半夜他却没有再做什么美梦,时不时回荡的歌声充盈了他的脑海:
“鸱枭鸱枭,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翌日。
天还蒙蒙亮,李刚已经穿戴好衣物步出了茅屋。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不得入眠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
鸡鸣声中,晨曦的微光洒在这一片宁谧的小村子里,有一种祥和的感觉,可周围那更浓重的黑暗却弥漫了整个荒野,一眼望去,看不到边。
人民,总会在漫长的黑夜里守候希望。
即便等到的,是更深更长的夜,这希望,却不会绝。
吹着瑟瑟的冷风,李刚在荒野中练习起了泼风斧。
深沉的黑暗中,一条游龙般的身影翩翩起着舞,对着太阳的那面披着一层浅浅的红芒,映衬着背面那浓重如影子一般的漆黑,炫目却不刺眼。
就在这时,一轮金光蓦然破开了云彩,划过天际普照而来,只是瞬间,漫无边际的黑暗便消融了,而在这层黑色的帷幕被揭开后,青葱的山林,银色丝带一般的流水,和一座生机盎然的小村子,便交织成一幅灿若晨曦的美丽画卷,铺在了这苍茫的大地上。
李刚早已停止了动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就是这么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却依然逃不过人祸的纷扰。
之前在村子里行走的时候,李刚见到的大多是老人和妇孺,而中年的男子更是近乎绝迹,他们去了哪里,不问可知。
这些老人和妇孺用他们孱弱的身躯负担起了沉重的农活,一生所求,不过是他们的后代能够过上好日子。
可结果呢?
女孩子,被当做货物一般送给他国权贵,悲惨的命运可想而知;男孩子,将来亦要走上他们父辈一样的命运,而能够在残酷的沙场活下来的,又能有多少?
人命之轻之贱,有甚于此乎?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勾践!或者说,是以勾践为代表的越国权贵!
为满足己之私欲,置万千人民于不顾,多少家庭因此破碎,多少骨肉因此分离?
国家,当以人民的利益为根本!
否则,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勾践!”李刚重重地呸出了这两个字,同时用手中板斧狠狠地一切!
“李刚,李刚!”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中,小翠焦急的喊声远远便传了过来。
收好斧子的时候,李刚的面色已经回复了平静,他应道:“我在这儿呢!”
脚步声立即加快了许多,而在小翠看到静静站在那的李刚之时,便一下子跑了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眼,在松了口气的时候又有些迟疑,吞吐道:“你...你昨晚没...没事么?”
“我昨晚在睡觉,能有什么事?”李刚淡淡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又皱眉看了小翠一眼,道:“还是说...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小翠急忙矢口否认,眼珠一转,道:“我只是怕你...夜里着凉了!”
“是么?”
“哼!人家好心好意关心你,你居然还这么不以为然,真让人寒心!”小翠故作生气地别过了头去。
“咳,是我的不是...”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李刚转而说道:“你还是赶紧带我去邑里吧,我也好早点回家。在你们村子盘桓了一日,已经让我过意不去了。”
“跟我来吧。”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便已经来到了溪边。
一个杉木编排成的小木筏子停靠在了岸边,这应该就是李刚所要乘坐的运输工具了。
在上船之前,小翠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李刚道:“对了,你带钱了么?在邑里坐船,可是要花钱的,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好心,还免费渡你。”
“钱?”李刚顿时傻眼了。
他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好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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