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菲雅微微颔首道:“律青园虽然算不上富裕,五千两倒还能承受。程盟主继续说要本园支持的第三点。”
程怀宝脸上微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突然从蒲团上爬起来,直通通跪在了谭菲雅的面前。
此举不但大出谭菲雅的意外,连无名也有些吃惊,弄不清这小子要干什么。
谭菲雅微惊道:“程盟主这是做什么?因何行此大礼?”
程怀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才道:“小宝与园主爱徒小月两情相悦,可小月说她身受师门大恩,不能嫁与小宝。小宝在这里恳请园主成全了我们这对有情人。”
程怀宝会有如此出人意料之举,却是事出有因。
昨个晚上,好事的徐文卿已将韩笑月为情所苦的情形说与了程怀宝听,再经过方才院门前那个意外,程怀宝哪还不晓得佳人并非对自己无情,这无赖小子随在赵琳身后在院子里走动时,便已定下了决心,誓要将心上佳人娶回家。
谭菲雅的一双秀目早已瞪大到了创纪录的程度,她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今天,这个上午,眼前这个小子让她真真正正的开了眼界,叹为观止了。
足足半晌过后,谭菲雅方自回过神来,望着这个将没脸没皮发挥至极致的无赖小子,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觉来,素面忍不住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程怀宝跪了半天也没听到动静,抬头便看到谭菲雅脸上那古怪神情,忍不住心中打了个突,赶忙冲无名连打手势带使眼色,要无名为他说项。
无名无奈的叹口气,为了兄弟的终身大事,即使他再不乐意,也只能勉为其难了。他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略带尴尬道:“虽然小宝平日里滑头了点,肚子里的坏水多了一点,嘴上唠叨了一点,为人好色了一点……”
无名每说出个一点,程怀宝的脸色便垮了一分,说到最后,他甚至已觉得自己与韩笑月根本就是癞蛤蟆与天鹅的关系。
终于,程怀宝忍不住爆发了,猛然一跳而起,飞身扑向无名,死死扭住无名的脖领子,脸上青筋暴露恶狠狠道:“死木头,你成心拆我的台是不是?”
无名一脸愕然,怔怔道:“我还没有说完……”
程怀宝几乎是吼出来的:“等你说完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渣了。”
无名若有所思的搔了搔头才道:“似乎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
程怀宝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这根木头,才说他聪明,转眼就冒起了傻气,咬着后槽牙狞声道:“算我求你了,闭嘴!”
无名抬了抬眉毛,无声的答应了他。他难得好心说了那么多话,还不是因为程怀宝是他兄弟的缘故,换了旁人他理都不理。既然程怀宝让他闭嘴,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程怀宝无力的松开无名的脖领子,垂头丧气的转过身来,他已不敢看谭菲雅了,经无名这么一说,估摸着只要不是白痴,没人会将女儿徒弟嫁给他这样的“败类”。
谭菲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威严的,不管是园中的弟子还是别派的高人,在她面前皆恭敬的紧。
然而这两个小子,旁若无人的在她面前打打闹闹,动作间的自然和谐绝非刻意做作。
她不禁想起了二人脱离玄青观的原因——精英大会上为给韩笑月加油助威甚至胆敢当众直接挑战圆守寺方丈与玄青二号人物苍穹。
好一个无法无天……不,是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谭菲雅突然觉得程怀宝顺眼了许多,他很奸诈狡猾没错,但他的自然与率性却打动了谭菲雅,江湖是个大染缸,出了无名与程怀宝这么两个另类的活宝,或许会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即使看程怀宝顺眼,也不意味着谭菲雅会答应他与韩笑月之间的情事,韩笑月乃是律青园新一辈弟子中最出众的一个,无论人品、才智、武功,皆为众弟子之冠,她被内定为下任园主之事,早已是律青园人尽皆知的事情,想将她娶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程怀宝虽然垂头丧气,可并不意味着他就此放弃了,反而他的斗志空前高涨起来,誓要将佳人娶走。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谭菲雅饶有兴趣的看着闷头不语的程怀宝,心底里竟有些期待程怀宝还能做出什么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程怀宝沉默片刻,猛然抬起头来,一对贼眼之中,闪烁着精光,沉声道:“不知园主有没有赌性?”
程怀宝没令谭菲雅失望,这突然一击果然又出了她的意料,谭菲雅奇道:“赌?赌什么?”
程怀宝道:“赌我们能在五天之内破坏这场魔门藏宝阴谋,让各大门派彼此不伤和气的各走各路。”
即使以谭菲雅的沉静功夫也不禁露出“你开玩笑”的眼神,但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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