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皖‘交’界,新安集,钱姓大户家的偏院。
两盏油灯、一张小桌、几样小菜、一壶老酒,几个月前在罗山的一幕重现在此地,主人也没有变,还是徐镇坤,对面坐的却赫然是当日王‘春’华的师爷唐慕云。那日两部火拼,王‘春’华队伍溃散,唐慕云当机立断投靠徐镇坤,如今是右路前营管带官的文案师爷。
“队伍明早就要开拔,可我这眼皮子就没止住跳。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可是右眼在跳,师爷,你给我看看。”
唐慕云从不相信村‘妇’的荒谬之言,举起酒碗道:“不妨事,不妨事,吃了酒睡一宿,明儿就不跳了。来,徐爷,滋一口。”
“但愿。。滋!”徐镇坤一口喝干,抓了酒壶倒酒,说:“听说,潘孝侯跑回去后,在鄂军里‘混’得风生水起,起码都是标统的资格了。可老子。。他娘的,还是个管带!这次鄂军进了河南剿匪,我们又要朝那边开,指不定就会碰面。你说,我这脸皮子往哪里挂才好?”
徐镇坤率千余人投靠倪嗣冲,当日的倪嗣冲不过步队四营、炮队一营、马队一营,总计三千来人。可以说,徐镇坤的投靠大大增强了倪嗣冲的实力,但倪嗣冲只给了一个参议空衔和一个管带官的帽子,还收了六百人编入他营。徐镇坤初来乍到,只以为倪嗣冲不太放心自己,故而如此。攻颍上,徐镇坤特别卖命,硬是第一个冲进城的,以为凭此就能得到倪嗣冲的赏识。
哪知倪嗣冲把头功给了自家弟弟倪毓芬,给了四百龙洋打发了事。
从此,徐镇坤明白了,自己这个湖北人在倪家军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白天军议,右路附炮1队要回豫剿匪、屏卫项城了,与鄂军可能相遇,距离湖北也近了许多,也就勾起了徐镇坤的许多心事,情绪因此低落。
“要不拉了队伍回湖北去?徐爷,你要定了心,我连夜去联络其他兄弟,拉了咱们的老队伍一起走。”
“回去?”徐镇坤摇摇头,这个念头他不是没动过,可鄂豫皖‘交’界之处完全由鄂军第九镇控制,也就是鄂东革命军第一**‘混’成协。当初拉队伍走,本是要在鄂军都督府立个名号的,哪知火并之后实力顿减,投了倪嗣冲又是这么一副德‘性’,也就没心思再联络武昌了。“潘正道、朱福顺、何向东、杨正涛,他们会放过我?算了,看看再说吧!喝酒!”
二人愁肠相接,一杯接一杯,不多时就喝得东倒西歪,沉沉入睡。
第二天,心思复杂的徐镇坤率部随倪毓芬的大队开拔,一路向西,经石槽到南顿。得到白狼已经向西退却的消息后,倪毓芬留下两个步队营防卫项城,亲率四个步队营、一队过山快炮和一小队骑兵向西追击。
白狼甚为狡猾,好几次眼看要被追上却总能逃脱,惹得倪毓芬勃然大怒,对左右声言——不灭此贼誓不休!
这是一次耗时多日,‘肥’的拖瘦、瘦的拖成骨头架子的追击。
深夜,信阳火车站南三里处的原巡防营驻地,北伐右翼军前指临时驻地。
坦克隆隆、武直呼啸,远处的山头被猛烈的炮火一遍遍覆盖。。
“总指挥,总指挥。”曾广胜在‘门’外低声呼唤,见屋内没有动静,只得提高声量:“武昌急电!参谋官、熊统领已经等着了。”
深更半夜的。。出事了!从梦中清醒过来的何向东翻身坐起道:“就来!”
杨曾蔚、熊秉坤、刘邦本、程汉生、曾广胜等人端坐等候,见何向东出现,一齐立正。
“稍息,什么事?”
杨曾蔚把电报抄稿递给何向东,随口道:“武昌兵变!”
何向东低头看了,黎元洪的急电中说了两个事情,一是通报今日武昌群英会策动兵变,已在弹压中;二是询问在定都之争中,武昌当持何种态度。显然,此刻的在座各位对这两件事持不同意见,又对兵变更为关注,这才把总指挥的好梦给搅黄了。
“祥元兄,你是何意见?”何向东首先询问熊秉坤,一来出于客气,二来则是想首先‘弄’清他的想法,以对症下‘药’。
熊秉坤答道:“事情尚未‘弄’清楚,熊某难以判断。”
“少石,你说。”
“仅仅依据电报上只言片语,难窥全貌,方才我已复电武昌都督府,请详电告知。”杨曾蔚说着,脸上浮现出痛心之‘色’,微微摇头后又道:“我与祥元谈了几句,俱都推测是党人内讧,可惜啊!”
何向东早在几日前就在黎元洪处得到消息,那么,黎元洪这些天来会坐视不理还是趁机渔利?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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