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休,你既然有疑问,那就说吧,即使子玉答不出来,这里还有宗参军和我。”诸葛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淡淡的说道。他的话已经说明很明白,你要想为难魏霸,今天肯定是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杨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一时怒火攻心,看向诸葛乔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善。诸葛乔这可是明显的拉偏架,难道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往,还比不上魏霸和你几个月的交情?
如果杨伟识相,他现在就应该忍气吞声的退下去,或者打个哈哈,提个很简单的问题,走个过场,不至于把矛盾激化。可是杨伟显然不是这种人,他越是生气,越是想难住魏霸,最好连诸葛乔和宗预都难住,才好显出自己的本事。
杨伟的脸颊抽动了两下,目光更加凶狠。诸葛乔一看就后悔了,他这是真的激怒了杨伟,不知道这个书呆子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求助的看向宗预,宗预却安然不动,递了个眼神给诸葛乔,示意他稍安勿躁,又瞟了一眼魏霸,意思是说,且看魏霸如何应付再说。
诸葛乔心中忐忑,却也被宗预的镇定安抚住了。他点了点头,对魏霸说道:“子玉,你看……”
魏霸知道今天这一关是逃不过去了,既然如此,不如硬着头皮上。好在杨伟不是杨仪,想来战斗力不会太强悍,要是经学……那老子就干脆认输,这肯定是玩不转的。
“无妨,既然是军议,那就大家一起议嘛。”魏霸满面春风的说道:“如果我答不上来,也正好知道自己的短处,听听都尉和参军的高见,增长一些见识,也是好的。”
诸葛乔见魏霸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他就怕魏霸和杨伟一样不识进退,两人较起劲来,魏霸不敌杨伟,最后恼羞成怒,无法收拾。杨仪脾气再不好,在丞相面前还不敢呲牙,最多在背地里抹抹眼泪,发发牢骚,魏延那货却是个不讲理的,惹恼了他,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宗预的经验比诸葛乔更丰富,他看出了魏霸有些不安,但是魏霸能较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且事先给自己留出了退路,相比之下就显得更有城府,更有风度。他不免有些奇怪,之前听到了消息,都说魏霸和他父亲魏延一样,是个不讲理的愣头青,今天看起来可完全不是这回事啊。就是和在座的这些年轻人比起来,他也显得沉稳许多。
如果宗预知道魏霸的实际年龄只比他和麋威小一些,比其他人都年长,他肯定就不会这么意外了。
魏霸含笑对杨伟说道:“元休,不要着急,有什么就说嘛,大家以后都是同僚,就算是说了些错话,也不会有人笑话的。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魏霸这是给自己留后路呢,还是刺激杨伟,他们也不好搭腔,只有傅兴扬声道:“子玉说得有理,既然是互相探讨,有些意见不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有宗参军在此,他一定能做出公正的评判。”
大家都知道傅兴和魏霸是同乡,两人关系不一般。傅兴为了魏霸吃了大苦头,而魏霸也为照顾傅兴花了不少心血,连这次傅兴能够领兵出战,都有魏霸的功劳。对傅兴出言帮魏霸说话,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可是杨伟却更加恼火,偏偏他越是恼火,越是想不出什么问题能难住魏霸。他对汉中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要想出一个问题难住魏霸,这可着实有些难为他了。今天这个情况和那天杨仪出题想让魏霸出丑一样,他们根本探不到魏霸的底,还没开始,就自己乱了方寸。
他们是书生,也许会说两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要落到实处,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杨伟憋得满脸通红,面皮都有些发烫起来,连带着眼睛都有些发红,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魏霸看了,有些心惊肉跳,这父子俩还真是一个德性,死要命子活受罪,不过是意气之急,老子吐了血,儿子不会高血压、脑溢血,搞出人命来吧?
魏霸担心的表情落在杨伟的眼里,却是**裸的讥笑。杨伟越发的恼怒,心一横,冷笑一声:“魏参军,听说令尊镇北将军曾经提出一个子午谷计划。我们要去的安阳正是子午谷的南端,能否请魏参军解说一下令尊的这一计划的精妙之处?”
杨伟一开口,诸葛乔便变了脸色,他直起身子,厉声喝道:“元休,住口,此等军机大事,岂能信口开河?”
杨伟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能随便说,可是他为了能难住魏霸,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子午谷计划的,在座的人中除了诸葛乔和宗预,都不可能直接了解到子午谷计划,甚至有很多人对子午谷计划还一无所知。
不管这个计划最后是不是能够付之实施,这个计划都是军事机密,在座的人没有讨论的资格。也许你们可以从别的渠道听到,但是绝对不能乱说。
事实上,他们连听说的可能性都不大,他们的父兄岂能连这一点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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