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一拍大腿,兴奋莫名。
按理说,魏霸是参军,只能参谋军事,不应该承担冲锋陷阵这么危险的任务。可是吴懿很清楚,除了魏霸,没有人能够把所有人的都聚拢在一起,特别是关兴、冯进那些年轻人,现在唯魏霸马首是瞻,只有魏霸出阵,他们才会舍命相随,才能真正的发挥年轻人的冲劲。同样也只有魏霸出阵,最强悍的魏家武卒才能发挥尖兵的作用。
换了别人,谁能动用魏家武卒?
没有魏家武卒这样的精锐,又怎么可能完成以少胜多的重任?
吴懿自问没有这样的号召力,而勉强有点实力和魏霸抗衡的孟达却不可能承担这样的任务。他不会冒着损失惨重的代价去争取一次战功。对他来说,这是得不偿失的冒险。
所以只有魏霸来承担这个重任。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个重任非魏霸莫属,可是吴懿还是很担心,毕竟冲阵这种任务过于险恶,一旦魏霸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打败了司马懿,也无法抵销自己的责任。不用怀疑,魏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而丞相诸葛亮大概也会一边偷笑,一边毫不留情的处理他。
魏霸上阵舍命搏杀,吴懿的手心也捏了一把汗。特别是看到王双的战旗时,吴懿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王双是谁,很久没有在第一线征战的他对王双这样的普通将领根本不清楚,但是他听魏霸说过靳东流。知道靳东流虽然名声不显,却是一个颇有才干的年轻将领,司马懿把他安排在前阵便已经能够说明他的能力。而支援靳东流的人,想必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此刻,魏霸面对魏军两个悍将的堵截,依然砍倒了靳东流的战旗,击破了靳东流的战阵,势如破竹的向魏军中军挺进,第一步目标顺利完成,他岂能不兴奋?
“传令。连弩车向前推进。千步弩准备!”吴懿一口气下达了几个命令,然后冲着传兵令大吼:“命令孟达准备出击!”
“喏!”传令兵接过令旗,向孟达的阵地飞奔而去。
孟达安坐在战马背上,身后是邓贤率领的亲卫营。他们一边看着远处的战场。一边轻声交谈着。新的战术是由魏霸正面冲击魏军阵地。吸引魏军主力。迫使司马懿把防守重心摆在正面,然后由孟达从侧而攻击魏军。
这么做不是孟达要求的,是魏霸主动提出来的。其实他们不这么提。孟达也会这么要求,他深知这其中的危险,以万余残兵攻击近两万的魏军,虽然有军械助阵,伤亡依然不小,孟达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直到刚才,他依然不怎么相信魏霸能做到这一点,以区区三千人出击,就能撼动魏军正面的阵地?他之所以同意这个计划,某种程度上不过是想停止攻击樊城,喘口气而已。现在亲眼看到魏霸迅速砍倒了靳东流的战旗,击溃了魏军正面的阵地,他才真正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
“想不到这竖子如此强悍。”孟达喃喃的说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魏延骁勇无敌,生的儿子也个个悍勇如斯。”
“如果我有那么强悍的亲卫,我也能做到。”邓贤嘀咕了一句。
孟达瞥了他一眼:“魏家武卒也不是天生的,是他们父子训练出来的。你如果也有这样的雄心,我的部下随便你挑,你也训练一支这样的亲卫出来。”
邓贤缩了缩脖子:“舅父,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还是留给表弟吧。”
“他啊,更不可能。”孟达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提那不成器的儿子,用马鞭一点:“子义,准备动手,司马懿也许很快就要变阵了。”
“喏。”邓贤应了一声,全神贯注的注意着魏军的战阵。
击破靳东流的战阵,生擒靳东流和王双,蜀军士气大振,越战越勇。魏军却士气大坠,有的跪地投降,有的扭头就跑。蜀军紧追不舍,像赶鸭子似的,把溃军赶向魏军的下一道阵地。
面对溃败的袍泽,魏军手足无措,既不敢让开,又不愿意放箭射杀,只能放开喉咙大喊,示意溃兵跑向大阵的两边,不要正面冲击阵地。有的士卒听到了,撒腿跑向两侧,有的已经乱了心神,根本没有注意到同伴在喊什么,只是闷着头向后跑,一心想跑出蜀军的追杀。当他们发现面前有人挡道时,他们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战刀。
挡我者死!
不少人冲进了魏军的阵地,把阵地冲得一乱。面对失去了理智的同伴,阵地上的魏军士卒只能举起战刀,将这些溃兵一一砍倒在地。可是这些溃兵依然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蜀军随后赶到,趁势杀入阵中。
张威快步如飞,带着部下斜刺里杀到,一边跑一边大叫道:“子玉,这次轮到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双手持矛的张绍快步赶到,应声答道:“张士猛,休想抢老子的头功。”
张威闻声变色,唾了一口唾沫,大骂道:“你都有爵位了,还要抢功吗?要抢,凭本事来!”一边怒吼着,一边奋不顾身的杀入敌群,手起刀落,连杀三人。
张绍不甘示弱,摇动手中的长矛,矛影闪动,倾刻间挑杀两人。他一边冲杀,一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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