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默默地退在一侧!
良久,空灵子方轻叹一声,道:“夕苦既然还活着,而且武功高绝,你又是如何从他手
中取回武学经典?”
范书为了假冒牧野静风,之前便特意留意过牧野静风的容貌举止,语音,可谓蓄谋已久,
现在见空灵子已是真伪不辨,原本紧张的心情顿去,他那欺天骗地的本领立时发挥得淋漓尽
致!
当下,范书道:“其实这六本武学经典本已为夕苦一人所得!”
空灵子吃了一惊。
范书继续道:“正由于他已得到了这六本武学经典,所以他才对这六本武Ь典并不?
何重视。”
空灵子神色一变,道:“这却为何?”
范书暗咬牙,道:“由于他几至已将六部武学经典的破绽悉数找出。”
空灵子“啊”一声,极为意外,一时无言!
半晌,他方喃喃自语道:“他的悟性有这么高么?他的悟性竟这般高?”
“平天六术”是他以五十年的精力集天下武学而成,可谓绝世奇书,书中武学任何一招
一式,皆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而夕苦居然能够看出其中不是之处,这份修为,可谓惊世骇俗!
范书见空灵子略有疑虑之色,赶紧又道:“夕苦十数年前便已将将‘平天六术’悉数得
到,大约当时他已察觉我爹在江湖中的行踪,知道我爹他习得平天六术上的武功,所以一心
便要寻找其中破绽,世间要创一种武学,比起破一种武学要难得多,何况夕苦是用十几年的
精力去做此事!孩儿与他交手,内力远远不及他,而‘平天六术’中的武学对他又无甚作用,
大约我爹与我一样,于是…于是…”
他忽然迟疑着不再往下说了。
空灵子心中一沉,道:“风儿,为何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扫向范书,并不犀利,但范书的心中却已一颤,忐忑之情又起!
脸上却有了悲伤已极的神色,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哽咽道:“爷爷,我爹
他…他已被夕苦逆贼所杀…”
下边的话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范书顿时泣不成声!
空灵子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响,如闻晴天霹雳,他一字未吐,手却紧紧地抓着椅子的
扶手!
“咯”地一声,椅子扶手已被生生抓断,空灵子却浑然未觉。
范书头也不敢抬起,他抽泣道:“非但如此,而且…而且夕苦在孩儿身上施以邪门手
法,使孩儿变得日邪夜正,每到天亮时分,便会变得身怀邪恶之心,孩儿并不敢忘了爷爷教
诲,可一到天亮时,便身不由己!”
他终于抬起头来,用力地摸去脸上的泪,道:“与其这样活着,可能还会祸患江湖,倒
不如死去,风儿的武功是师祖爷爷传给我的,现在便请爷爷废了!”
他一脸的悲伤!
谁又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假?
空灵子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道为何总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股戾气,
原来是由于中了邪门手法,好个夕苦,赶尽杀绝,心如蛇蝎…”
倏地,空灵子喷出一大口热血,脸色煞白如纸!
范书听空灵子如此说,方明白空灵子原先对自己并非已完全地相信,幸亏自己说出“身
中邪门手法”之事,想到这一点,范书一阵后怕,刚刚退却的冷汗又涔涔而出!
再见空灵子突然鲜血狂喷,立知空灵子是怒极攻心,以致于真气走岔。
牧野笛是空灵子心爱弟子,空灵子在他与牧野静风身上倾入了极大的希望,如今由范书
口中得知,牧野笛已被夕苦所害,牧野静风又身受邪门手法,如何不让空灵子愤恨之极?
数十年的努力,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是等于种下一颗恶果,连累了牧野笛父
子二人…空灵子如何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有时候,来自情感、心灵的打击比来自**的打击更难以承受!
范书忙趋步上前,惶急道:“爷爷,你怎么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惶急,由于如果此时空灵子真有三长两短,那么范书便等于是前功尽弃
了。
空灵子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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