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夕苦与他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般,也是伫立于牧野静风七尺之外,一动不动!
只有两人的目光在碰撞,竟让人不由心生火星四溅之感!
范书低身察看了牧野笛,立即猜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忖:此乃天助也!
其实,牧野笛身上所中的毒是来自于夕苦,但除了范书外,只怕连夕苦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点。
原来范书把毒下在夕苦身上后,本是预计他身上的毒会在杀了牧野静风后发作,他也看
出夕苦的武功可能比平时发挥得更为淋漓尽致,却怎么也没想到夕苦可以在短时间内把自身
功力提高那么多,可谓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此时,夕苦体内的真力可谓浩瀚如海,在不断地把自己的功力推向世人望尘莫及的境地
时,同时也无形中
把范书所下的毒一步步地逼出,倘若夕苦自己知道这一点,那么他完全可以轻易地把毒
排出体外了,但夕苦本身却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这一变化过程。
他的毒完全排出体外是在全力运用体内真力狂击牧野笛之时。
牧野笛的真元被夕苦的骇人功力击得溃散时,对方体内之毒也同时逼进牧野笛的体内。
毒是范书所下,他对毒发时体之症状自然很熟悉,当他察看了牧野笛,立即明白过来。
这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忙,范书暗暗心喜。
当下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颗藥丹来,道:“此乃霸天城解毒奇藥,可惜我只带这一粒在身,
烦劳诸位将此藥为牧野前辈喂服,我还需照顾秦夫人。”
马永安已失聪,所以听不见范书的话,否则对范书如此细心照料秦楼之事必定大为不满。
范书重回秦楼身边,对秦月夜道:“秦夫人气息太弱,在这儿恐怕会有闪失,倒不如将
她转到隔壁石室中,姑娘意下如何!”
秦月夜心想只需将师父移到隔壁石室中,自己便可以同时照顾叶飞飞与师父二人,于是
便点头应允。
范书有些拘谨地道:“姑娘…”
秦月夜一怔,总算明白过来,想必范书自觉移动秦楼多有不便,所以有些为难,她赶紧
小心抱起秦楼,在范书的帮助下,由那个豁口处穿行至叶飞飞所在的石室中,叶飞飞见状,
心中稍安。
随后,范书又以同样的理由把马永安、牧野笛及几名青城派弟子,劝到隔壁石室中,这
时,牧野笛服下那粒藥丹后;脸色已渐渐好转,原来范书的藥果然有效,范书叹道:“可惜
我只带了一粒藥丹,否则大可彻底化去牧野前辈身上的荆却不知夕苦老毒物是如何下?
毒!”
众人曾目睹孙密的狞然死亡,而今又见牧野笛突然中毒,心中皆道夕苦手段果然狠毒,
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以毒伤人,对范书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唯有敏儿拒绝了范书的邀请,尽管她知道置身于“真吾厅”内危险万分,但她是决计不
会离开牧野静风的,她觉得其间大约是她最了解牧野静风,所以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也许唯
有她才能够帮上牧野静风!
范书见劝说无效,只好退回。
石室中众人便由那一个豁口处观注着“真吾厅”内的情景。
而范书则在豁口一侧静静地站着,众人皆有些感
动,明白他是要在夕苦杀了牧野静风冲将过来的第一时间,抢先抵挡夕苦…这当然
很危险!
牧野静风忽然侧脸对敏儿道:“这儿很危险,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敏儿顿时呆在当场!
如果说平时牧野静风说出这样的话,敏儿心中的感觉只有狂喜,那么此时此刻听到这句
话时她的心中又多了一层惊愕!
她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是心灵已变的邪恶时的牧野静风,竟然仍是对她有一股热情!
其实这并不奇怪,魔道中人亦会有爱情,爱情本就是千古不变的东西,只是侠道中人与
魔道中人表达情感、争取情感的方法不同而已。
即便敏儿能明白这一点,当她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这样的话,仍是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敏儿心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即便穆大哥永远无法恢复他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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