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嘲歌城走了吗?
雀漓潇的心情虽是激动雀涌,可是虫儿毕竟醉酒,难免会有冲动的糊涂。
不由摆脱虫儿的双手,谆谆告诫道“虽是如此,但你也该先等酒醒,再说,咱们入嘲歌城是送羊入虎口,没有计划,跌跌撞撞地冲前去,只怕咱们尚未靠近目标,早被杀死了。”
此话有理。
虫儿口里囫囵,呜呜呼呼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晨再来说?”
“我刚才受了惊吓,没忍住。”
虫儿道“我现在受了惊吓,也忍不住。”
雀漓潇“……”
瞧他在口舌之争完全拜于下风,虫儿借着酒劲呵呵轻笑。
“扯着我走吧,”虫儿拉着他的衣袖,笑意虽醉犹诚,“别看我人似醉了,起码有个道理还是清楚的。”
“机会转瞬即逝,不可能总等到你准备好了才会来临。”
他惊厥,难道,她已经有主意了?
知道虫儿脑子转得快,雀漓潇也不再推诿,小心翼翼伏低身姿,要背着她赶路。
哪知虫儿说话的功夫,人又沉沉睡去,犹像树熊似得挂着雀漓潇的肩臂,直立而眠,仿佛从未清醒。
这该是世界最没有防备心的一种睡姿了吧。
被人踹到深沟里都睁不开眼睛似的。
雀漓潇不禁啧道“你的心难免也太大了,真是什么愁都遮挡不住你的睡意。”
话虽如此,依旧仔细扶稳虫儿,单手撑开茭白如玉的硕然羽翅。
乘风一滑,自山崖间的悬空寨楼低降,高走。终而隐没入虚离的黑境去。
其实雀漓潇也是极开心的。
虫儿心里始终还是信任他的。
他没把这份信任弄丢。
老实说,他内心早不乞求她能爱他,只盼望着她不弃他,好。
雀漓潇前半生都在刻意躲避亲生母亲的迫害,朱雀凤族的山山水水早已经由眼观之,铭刻五内,专门寻一些隐蔽安全的渠道,驳开女帝的各类明哨暗巡,是十分容易的。
再由着他的羽翅华白巨硕,飞行速度跟逃命速度相差无异。
等虫儿睁开惺忪睡眼,二人已经顺利来至距离嘲歌城的最近的城市——鲁阳。
鲁阳城外见秋风,凉气飒起,吹得人毛孔里都透着寒意。
虫儿忍不住打个激颤,其实她的身体自内里火热,是绝不会怵冷的。
只不过眼前的鲁阳城墙叫人不寒而栗。
尖刺状的墙体围成一环鸟巢般的形状,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毫无温馨,有的只是防备,苦闷与警戒,仿佛平地炸开的雷刺,将一切靠近的危险统统驱逐。
纵然距离甚远,但是冥冥依旧能感受到那根根挺立的尖刺,所带来的危险。
除此之外,地面绝无入口,来来往往的各色鸟兽,灵活得像从荆棘丛取食的生灵,巧妙地躲避开鲁阳城墙外乖张的尖刺,由顶部开阔处入城。
虫儿挑眉,道“咱们有入此城的必要吗?”
嘘!
雀漓潇示意她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详谈。
遂先避开一切眼目,找个安静的地方,雀漓潇才道“据我所知,雀无极近三年来正在此城内修养。”
虫儿愕然,“雀无极不是该在无极宫内吗?”
雀漓潇道“你近数年未曾靠近嘲歌城一步,不明白局势已有细微的变化也是理所应当的。”
“原本的嘲歌城早在几年前灰飞烟灭了。”
经他提醒,虫儿恍然大悟道“没错没错,当时嘲歌城底下的巨妖织金大人被斩月杀死,失去依托的半空之城最后肯定如同星陨一般粉碎彻底。”
“难道说,雀无极再不打算重建家园了吗?”
雀漓潇极快接答道“嘲歌城是万年亘古之城,想要地重建恐怕是要花费些力气和年月的。”
“再说,想想那些朱雀凤族的元祖们,还沉尸在嘲歌城的废墟底下,雀无极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弃城异新的。”
“她只不过是暂居一段时间罢了。”
虫儿微微捏动尚在疼痛的太阳穴,“若是你早些说,雀无极根本不在嘲歌城,而在这个黑不溜秋,尖利无的鲁阳城里,或许我不急着催着你来此地了。”
事出突然,她应该先多了解一下她的敌人才是。
“怎么?”雀漓潇旋即露出一抹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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