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皇命。
九尾恰时将两条马腿衔着回来,罗麻子恭恭敬敬请它吐出来,再安装在水晶黄马上。
黄马四蹄撒欢,罗麻子亲昵拍拍它的头颅,意味深长道“大黄,今天替璧落岛洗除冤屈,可就多亏你了。”
黄马霎时神通,自行将地上的血妖残骨啃了数口,似有朵颐咀嚼片刻,咴咴鸣叫。
罗麻子高兴道“这黄马已经尝出接触过血妖的人,话说这血妖不是随便的人都能豢养,必须是以自己的血水栽培,才能服从主人的命令。”
独孤九哦了一声,冰冰凉凉,不过俨然是兴趣盎然的表现,遂命罗麻子带路,寻找出惹事的源头。
黄马金光灿灿,领在最先,边嗅边行,把一众人引出了璧落岛外,直往六皇子遗留下的黑曜石棺处移动。
潋锁行一瞅,心里咯噔一声,想当初六皇子可是打着替四皇子引渡亡魂的名号,如今黄马不知轻重缓急,怎么能把龙帝往死角里带?!
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罗麻子仿若无觉,实际内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独孤斩月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是依旧愿意全身心去相信他的判断。
独孤九带来的数万武士,但见龙帝骑着神龙翩来,早已经主动退出空地,恭接圣驾。
水晶黄马四蹄轮摆,渐渐突破人群,走到了黑曜石棺椁周围,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举起前蹄磕了磕玄黑纯亮的石面。
它的力量巨神无比,震得整座石棺嗡嗡鸣鸣,仿佛一潭黑色的幽水,激起甚为微细的粼粼石波。
潋锁行的心口悬在半空,阔袖里的五指反复摩挲,准备着关键时刻,可以及时出手阻止。
当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集中在棺椁里是什么诡异时,水晶黄马忽然调转马头,朝璧落岛外的彩虹桥走起。
怎么?不是吗?
独孤九也深觉不可能有人会藏在棺椁里,可是这秉石棺又不是代表吉祥如意的石兽,镇压的方位也不是吉位,不免扬手止停所有人的脚步,朝潋锁行道“摆上如此奢华的石棺在此,师尊这是如何意图?”
看看!看看!龙帝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潋锁行想着该扬一把漫天沙,迷乱所有人的眼睛呢?还是请来巨力兽,把这个该死的棺材给撂出璧落岛去?
仅得一本正经道“龙帝有所不知,此棺椁是潋某置于璧落岛外辟邪的。”
……这瞎话也是说绝了啊……
独孤九道“辟邪?璧落岛的精纯灵力百妖难近,哪里还用这个东西来辟邪?”
“怕是,潋师尊想借着迷信,来确保自己的永久地位吧?!”
潋锁行大叫冤屈,绝对不是此等猥琐低级的意图,龙帝已经不想再听废话,准备启程往天外天外走去。
熟知九尾忽然呲牙咧齿,警惕朝着龙帝道“绝不能走,这棺材里有妖气!!”
有妖气?!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六皇子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四皇子的未寒尸骨吗?
九尾一唤,如风扯轮帆,顷刻喝停所有人的脚步,众武士纷纷拔出护身长刀,里三层外三层,把可以的人物都结结实实地包裹在刀阵中央。
修子们眼见师尊理亏势弱,纷纷不苟言笑,仅把潋锁行稳稳护在身后。
一场彼重寡疏的较量势必欲引起轩然大波。
独孤九不变声色,却足以骇人道“潋锁行,你敢明目张胆在璧落岛外豢妖?”左右一横龙目,霆威声振道“来人,给我把这棺材盖子掀翻捣碎,叫我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脏东西?!”
且听龙帝发怒,所有人均是紧紧一震,提刀的武士们颜色狞持,莽撞地冲开层层璧落岛俢子的徒劳抵抗,在真正饱经风霜的刀剑之下,修炼的再长久,也顶不住勇士们的轻轻一拨。
潋锁行见俢子们也只是左右为难,既想维护师尊的利益,又不敢公然对抗统治者的权威,当下把心一横,索性喊道“龙帝,龙帝且听老丞一言,这秉石棺,它里面装着的是......”
尚未道出实情,千钧一发之际,仅听有人使劲喊道“龙帝!手下可留些夫妻情面啊!!”
瞬时,数十辆鸾车并撵,卷着靡靡的香郁粉气,从霓虹桥上飞驰奔来,惊起云鹤翔舞,暗霞流光。
奔驰在最前面呼唤龙帝的女子金叉玉摇,曳曳生香,婉转的身影驾驭在八翼霄腾之上,火急火燎地最快冲向人群的最中间。
别人恐怕在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罗麻子最先认出来者。
雀灵韵!是雀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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