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奴深思道“话说一年不见,我从未敢多问你去了哪里,现在看来,虫儿应该追着独孤斩月去了嘲歌城。 ”
虫儿感激道“嘲歌城的事情确实让我难以描述,不过自始至终我也只见过独孤斩月一面,所以说我并没有追随他。”
而且,他对她厌恶的态度,似乎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药奴轻叹接道“你不愿做的事,我从不迫你,你不愿说的话,我也从不问你。”
“独孤斩月一心想为柳舞梅打造一个最为安全的港湾,那么他势必就要做最强的男人,而得到巽珠只是第一步,那么接下来则是得到其他的,例如:流云之歌。”
虫儿要紧嘴唇,一字一句道“他想要流云之歌?”
前所未有的背叛感自她心底油然而生,那么她这颗连珠转世,又在不在独孤斩月的猎取范围内呢?
不会,应该不会,虫儿不停地宽慰自己,若果独孤斩月真是利用自己,应该不会待她如此冷漠薄情。
如果他肯对她多一些柔情眷顾,哪怕是假的,她也愿意将火莲子拱手送他。
即使是她的命。
“他倒底想不想要,只有找见他才能知晓,可是如果心爱至极的梅姑娘的生命,在鹤峰城里受到威胁,就不知道他会怎麽报复幽幽古国了。”
药奴意味深长笑摸了摸,虫儿紧紧锁起的秀眉,虫儿眉宇蹙得深,愁云惨雾的模样煞是怜人。
虫儿忽然准确地捉住药奴的手指,淡问一句道“那么你呢?你又是想要些什么?”
药奴手上虽戴着银丝手套,依旧灵活地捏紧虫儿的纤长细指,话被动为主动道“我很知足,是我的东西,我誓死珍惜,可不是我的,自然也不会强求。”
他笑了,笑得晚霞忍不住隐去最后一丝红艳。
“药公子,我们休息一会儿可好?我家小姐似乎不太舒服。”
隐浓无声无息地追在二人身后,看起来在为二人忽略梅姑娘的存在打抱不平。
药奴与虫儿灵犀对挤了一下眼睛,满面春风道“休息,休息一下!”
及近荒漠的边沿地带,纵然白天像一张热网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但是傍晚的星空下,也是在窟窿眼儿里钻着凉气的。
隐浓借口去别处转转,药奴娇唤着脸晒黑了,到一旁涂抹晒后修复的药脂。
虫儿无聊,用一根树枝反复拨动着篝火间的碎枝,这些干燥的树枝极其易燃,此刻在火焰的热舞中焚作黑色的灰烬。
虫儿无端想起自己的命运,眼里虽是酸的,却哭不出来。
“今日多谢妹妹体贴,姐姐的腿痛减轻许多。”
梅姑娘不自觉得贴了过来,篝火的明艳勾勒出她无与伦比的精致容颜,每一处动作无疑都是恬静而魅惑。
虫儿想着自己的事,谁想柳舞梅竟贴着她的肩膀靠坐下来。
虫儿本能地想挪开分毫距离,柳舞梅出其不意将她的胳膊牢牢挽紧。
“我早知道,妹妹不喜欢我。”柳舞梅最先开口道,“我也知道,妹妹刚开始接近我,是因为你深爱着斩月。”
“我还知道,现在妹妹躲我,更是因为你无法面对自己。”
虫儿暗骂自己白痴,因为她居然惊诧得无言以对。
柳舞梅全然不顾地搂紧她的胳膊,娇艳欲滴的脸庞上流露出丝丝同情的神采,“姐姐全知道,而且姐姐也可以理解。”
“斩月是我在这世间遇见最优秀的男子,任何女人见他第一眼,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他,我们都不例外。”
“不,你是例外,因为他只爱你。”
虫儿放弃反抗,梅姑娘无意间缠住的胳膊正是埋下金甲子的位置。
虫儿被金甲子的口器钻的撕心裂肺,梅姑娘一摁,整条胳膊几乎冷硬无觉。
“爱?!”梅姑娘淡笑道“爱可以让我活多久?爱可以让我的容颜青春永驻?爱可以让我生下的孩子,不被当作杂种来被世人耻笑?”
虫儿心里战栗不止,表面上全无动容道“你考虑的太多了,姐姐既然爱斩月,便该相信他,他敢给你一生一世的承诺,必将用尽生命去实现自己的诺言。”
所以,他需要巽珠,没错……
他需要可以挽留柳舞梅的一切东西,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包括她胸口的连珠。
梅姑娘苦笑道“他是在努力,可是时间也在流逝,虫儿妹妹,你看……”
她从袖口摸出几根雪白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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