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梶原武雄并不是彻底的一个长考派。与加田克司和桥本昌二这东西两大怪物相比,他在对局中花费的时间简直可以说寥寥无几。
可以说,这盘棋是赵向北自与加藤的纪念赛以来下的感觉比较好的一盘棋。
他深深地挖掘着实地,而手段巧妙的梶原武雄则在右边张开巨大的模样,形成实地对抗模样的行进。
也可以说,这是赵向北一段时期以来下的比较正常的对局。
小赵其实想要发飞刀来着,只是梶原九段不给他这机会。他的敏锐感已经有所下降,但他在面对飞刀的时候可以凭借充足的时间和丰富的经验去选择一个他看上去比较合适的路线,简明应对并寻求模样。
面对这样一位罕见的重视外面甚至超过实地的棋手,赵向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飞刀失效了。岩田达明和加纳嘉德九段两位今天没有比赛,竟然还专门来到赛场来观看一位初段的比赛,可是让其他不明真相的棋手们小小的吃了一惊。
两位九段看着梶原闪躲开小赵的飞刀,都暗暗点头,只是也有些疑问:“外面还留有断点,这样的外势,无论如何不能说是满意吧。”
梶原的确很不满意。虽然小赵的战术没有发挥最大功用,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点实地的压力。
尤其是赵向北很有些投机意味的拿到下边和左下角的实地之后,梶原武雄苍老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红晕。
“外面的模样,很宏大。”岩田达明九段并不认为这时的黑棋就已经落了下风,60多岁了依然气势十足,“断点也不可怕,赵向北敢冲出来,杀就好了。”
赵向北看了一会儿已经逐渐有合拢迹象的右边与下边大模样,摸摸后脑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决断。这个举动让石井邦生有些喜悦,他认为这是赵向北这种过分注重实地的战略战术的方向性失败的一个表现。
当然,他也不认为这时候赵向北就会没有办法。他自己也可以有至少四五个办法可以侵消中央庞大的黑阵。
“就看他这只鼹鼠什么时候从地里出来透气了。”石井邦生对于上一场输给赵向北还有些耿耿于怀,在一旁暗自咬牙说风凉话,“我记得有这么个街机游戏,叫打地鼠是吧?”
赵向北用手帕擦擦脸,用旁光扫一下身后的两位,哼了一声,算算自己已经稳稳到手的90目,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黑模样当中。
看到这一手,梶原武雄咦了一声,开始抱头长考。
石井邦生和岩田达明两位九段对于这枚深深打入的白子,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判断。石井认为这是赵向北在投石问路,这一手是时机很好的试应手,要看黑如何应对,从而选择是深入挖掘还是跳出来治孤。
梶原武雄也是这样认为,因此他长考了30分钟之后,在外面虚镇,一手两用虚攻打入一子,并开始围拢中央大模样。
岩田达明却比他们更了解赵初段的心态。因为上一盘棋他也是这么输的:赵向北深深打入,他认为是弃子前兆,结果被赵向北生生从大空里洗活一块,到最后他连目都贴不出来,只好认输。现在看到梶原明显的掉以轻心,暗暗叹了口气。
赵向北左右的看了看那虚镇一子,连连点头之后,二路斜飞开始求活。
这可让梶原武雄有些震惊了,脸上的红刷的一落成一片白,然后一股更加鲜艳的血色从脖子开始一直涌到天灵盖。他甚至有一种愤怒的感觉:来真的?真打算在这里活出去一片!?
在这种局面下,梶原武雄已经不可能再去扎纸灯笼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几口气缓和一下情绪之后,才俯身回到棋盘上,拆逼攻击白两子。
赵向北的想法比他简单的多。黑棋现在不仅需要杀棋,而且还要随时注意不能让白棋借着里面两子把外面冲破。现在看那虚镇的一子,已经开始显得有点单薄了。
白棋爬,黑棋硬扳。在这里梶原九段一步不让,坚决要把所有的侵略者全部杀光。
石井邦生和岩田达明对看一眼,两个人几乎已经把头伸到棋盘上去了,同样在飞快的计算杀棋的成功率。
赵向北看看右上角的黑角,计算了良久之后,从上边靠那枚虚镇黑子。
“这是典型的弃子手筋。”石井和岩田两位瞬间就看出了赵向北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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